任垣將肉塊帶了回去,立刻就開始想盡辦法分離皮肉。
雖然他已經足夠小心,但卻依然得不到更為輕薄透明的皮膚。
割下來的皮膚連著肉,那些腐肉在刮除的過程中總會因為力度問題導致皮膚被刮穿,又或者刮得根本不夠薄,透光度甚至不如紙。
任垣看著地上那些被刮壞的皮膚,頭一次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是不是就錯了。
他將刀子扔在地上,垂頭喪氣坐在凳子上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
店鋪裏的那個製燈人被剪刀劃破皮時,他還是活著的。
活人的肉柔軟又彈性,皮膚還有韌性,相比起死人,取皮的難度應該會更小一些。
這個想法在任垣腦子裏冒出來的時候他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那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之前偷的屍體。
殺人和切屍體,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名譽和恐懼在任垣的腦子裏開始打架,他在院子裏坐了一宿,瘋狂的勝負欲占據了上風。
為了花燈大會,任垣瘋魔了。
其實那兩個乞丐並不是他找上的唯一兩個活人,在鳩縣他還殺了另外兩個乞丐。
一老一少兩個乞丐是在任垣去往鳩縣的路上引誘上車的。
當時路上風雪較大,任垣駕著馬車在路上奔走,那個老乞丐攔下了他的車,請求他捎帶一程。
任垣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成功的機會,所以毫不猶豫把他們邀上車。
一路上任垣不斷給兩個乞丐畫餅,說自己是一個出色的製燈人是前往鳩縣參加燈會的,可以給他們機會在青記工作養活自己。
一大一小兩個乞丐哪裏想過眼前溫和有禮的男人竟是他們的索命閻羅。
任垣在鳩縣照舊租了一個偏遠的小院,他車上帶了燈籠,出租院子的人便信了他的話當他是來參加燈會的,高高興興留下鑰匙就走了。
而任垣從頭到尾沒有讓兩個乞丐露過麵一直把他們藏在馬車上,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還帶了兩個人進屋。
成功抵達了院子,任垣叮囑二人在屋裏不要發出聲音免得被房主發現了驅趕出去,自己就出去買了幾個包子饅頭回來。
包子裏放了蒙汗藥,兩個乞丐不知不覺中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一開始任垣把他們舌頭割了捆在墊了油布的**,拿著刀一直在他們身上割取皮膚,兩個乞丐掙紮卻無法呼叫,老的那個硬生生死在了屋裏。
小乞丐因為年輕,熬過了一夜,但離死也不遠了。
任垣又開始發愁了。
即便用上了活人,取下來的皮膚依然不夠完美。
雖然皮膚變得輕薄透明了,但是人掙紮很容易就導致皮膚被扯斷無法做到完整,即便把人弄暈,疼痛依然會讓他們清醒過來。
如何在活人身上一瞬間取下皮,這又成了他新的思考點。
任垣在屋裏幹了一宿的精細活肚子餓得咕咕叫,他強迫自己洗了把臉換了衣服出去吃口熱飯。
他坐在豆漿攤上吃早點的時候看見攤主正在撕貼在推車上的價格紙條,一用力,整張紙就被完整撕了下來。
撕。
這個動作頓時讓任垣又來了精神,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撕這個動作又快力度也大,隻要掀起來的邊緣足夠大,他就能快速將皮膚撕下來。
至於怎麽撕,他作為一個小時候被騙著舔過鐵欄杆的人,心裏早就有了想法。
他沒有立刻去定製鐵片,而是先用院子裏鋤頭上的一小塊鐵片做了實驗。
他把床搬到了室外,零下的極寒天氣小乞丐很快就抖得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任垣用熱水將他腹部的皮膚仔細擦拭了一遍再抹上一層溫水,然後趁著水還是沒有凍結立刻將小鐵片放在了乞丐的肚子上。
等過了一刻鍾,鐵片已經牢牢貼在皮膚上之後任垣伸手猛地一拽,隨著輕微的“嘶啦”一聲,小乞丐疼得醒了過來。
他一臉恐懼看著任垣手裏那塊鐵片,上麵沾著薄薄一層皮,而任垣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曹奎聽到這裏氣得拳頭捏出了聲響,他上去就給了任垣一拳把他打得瞬間摔了出去。
“你她娘的就是個畜生,你想要皮怎麽不撕你自己的?你要是撕你自己的老子還誇你一句好漢,你去害別人算個什麽東西!”
時均生怕曹奎太過激動把任垣給打死了,到時候缺了一部分供詞不好結案,他急忙上去虛攔了一下,等曹奎拽得差不多發泄完了才把他勸開。
沈君堯從頭到尾坐在椅子上看戲,這種人渣,他是不介意曹奎多打幾下的。
隻要沒打死,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替死者們出口惡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