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聽我往下說,在這東方世界裏,又分了很多不同的族群,其中有這樣一族,他們專行正道,替黎民百姓排憂解難,平定四方疾苦,好打天下不平的一族。而這一族的領頭人,被人們稱為‘五帝君侯’。”

“五帝君侯?那是什麽來頭?”

“說起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他擅於控製金木水火土,而這五行又被上古的人們稱為五帝,是世界創世之初最早出現的神明。除了擅使五行之法,這五帝君侯還精通一種叫‘神禦術’的本領,普天下間的各種靈物,隻要是修行正道的,均可受他調遣,這乃是劃分世界時便約定的誓言,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可違背。”說罷,金子他爹抬頭看看遠方的天空。

“爹,你說的這都是真的嗎?怎麽越聽越玄乎啊,這五帝君侯得是多厲害的人啊,不對,簡直就是神啊。”金子吃驚的問著他爹。

“那倒未必,人是不可能取代神的地位。我話還沒說完,後來這五帝君候,為了安定這個世界,恐怕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再次失去,便獨自在深山中修煉,直到一百多年後,他修煉了一雙叫做‘赤瞳’的雙眼,這雙眼可以看盡普天下所有的地方,聽說沒有任何一個角落可以逃過他的眼睛,而隱藏在黑暗中,打算伺機報複的妖們,更是聞風喪膽,再沒有膽量危害人類社會。就這樣,五帝君侯的傳說永遠留在了民間。”

“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傳說竟然隻有爹知道,我從沒聽其他人說起過,等回去,您一定多給我講講這五帝君侯的故事。我太想聽了。”

“傻小子,我要給你說的不是故事,如果我告訴你,咱家就是這五帝君侯的後人,而你我,都將是五帝君侯這名號的繼承人,你覺得你應該做些什麽。”金子他爹就這樣一臉嚴肅的看著兒子。

“我,我,我是?爹你…也是??我沒太明白。”

“你小子真夠笨的,就是說,這五帝君侯也有後代,一代又一代的傳了幾千年幾萬年,誰也說不清到底有多少代了,但是隻知道傳到現在,依舊有五帝君侯的後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維護著這個世界的和平與安寧。而這樣的使命是我們家族必須完成的,因為我們就是五帝君侯的後代。”

“啊?!!爹你沒騙我吧,你這不是講故事逗我開心的吧。你是不是怕我看你受傷難過,就編故事糊弄我啊。”金子搖晃著他爹,心裏既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金子他爹啪的給了金子一巴掌,然後狠狠的對他說:“混蛋,多大了,還撒嬌,爹會用這樣的事跟你胡扯嗎?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跟你說的一字一句,你給我記好了,直到你死那天都不能忘,如果有一天你爹我不在了,你就是五帝君侯的繼承人。到時候這份重擔就該你扛起來了。聽明白了嗎?”

“爹,我懂了,我都記住了,以後我加倍努力修行,絕不給您丟臉,不給咱門上丟臉。”

“行,你小子這話還算讓我放心,等這事完了,你跟我出趟門。”

“出門?遠門嗎?去哪?”

“帶你去見你爺爺,聽說他有話想囑托你。”

“我爺爺???我爺爺不早死了嗎?奶奶跟我說他打魚讓大風吹河裏,一腦袋碰石頭上淹死了,成了河漂子順水漂走,不是讓魚吃了,就是衝到哪個糞坑去了,我奶奶跟我說的真真兒的。”

“混蛋,讓你爺爺聽見非揍你個捂眼青,那都是你爺爺自己搞的鬼名堂,要不怎麽離開家出門辦事啊。他那是看破紅塵上山修煉了。我上次離家幾年,也是他給我帶走的,隻是不能對家裏說,肉眼凡胎的人哪能知道。這次我下山也算二次闖**,為的就是從他老人家那接過五帝君侯的名號,接他老人家的班,他算定自己壽辰將至,讓我把你帶去見他,你可不要亂說話,你爺爺脾氣不好。”說完金子他爹給兒子整了整衣服。

“你看看你,扣子都係錯了,冒冒失失的怎麽行。總之我跟你說的話,不許跟你娘說,不許跟奶奶說。這次事情解決後,我們就出門。你也給我出去見見世麵,窩在這個地方沒出息。到時候可不能讓那娘兒倆知道咱家是幹嘛的。”

“行,爹我知道了,可是,今天這事是怎麽回事啊。”見周圍有村民經過,金子壓低了聲音問到。

“忘了說了,這個村子不知遇到什麽鬼東西了,把近一段時間死去的人都變成了活僵屍,這些個僵屍從墳裏爬出來,夜裏偷吃牲口,後來村裏組織巡夜,僵屍開始襲擊活人了,被襲擊的村民也都得了瘟疫,現在好多人家都搬走了,有些地主舍不得放棄自己的基業,就花錢雇人抓鬼,還都以為是遇到鬼了,嗬嗬,想不到卻是死人。”說罷,金子爹也是一陣苦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放著不管吧,聽您說的,這事,我覺得可不簡單啊,要是再有個閃失…”

“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是這句話,你比我更像你爺爺,啥事都得有個說法才算罷休。你看我現在受了傷,不然你去解決?”

“啊?我哪行啊,再說我還是偷著跑出來的。不過咱總得想個辦法啊。”金子笑著說。

“你啊,還是跟孩子一樣,你現在趕緊給我回去,還有半個時辰天就亮了,別讓人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明天一早裝作沒事,我派人騎馬去家裏接你,就跟你娘說,我這邊用你給幫忙,東家多給錢就是了。”說罷,金子爹又看看傷口,然後搖頭歎了口氣。

“行,我懂了,可是爹,你這傷,還在流血啊。”

“沒事,我帶了自己調的藥,這不叫事,你趕緊走。明天一早換好衣服過來,別再邋邋遢遢的,像什麽樣子。”

“行了,我知道了爹,我現在趕緊走,天就快亮了。”說完金子扭頭就跑。

“對了,還有個事,記得找你奶奶要她平時宰魚那把小刀。就木頭把又短又小那把。”金子爹衝著已經跑了很遠的金子喊著。

“知!道!啦!”黑暗中回**著金子的話,短短幾年,這孩子的腳力已經非同一般了,別說鄰村的這幾裏路,就是再遠些,也架不住金子三晃兩晃。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金子就一個人打坐在船頭,回想著夜裏發生的事,等著即將來接他的人。就在太陽剛剛升起不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個身穿粗布藍衫的村民騎著馬到了,手裏還牽了另外一匹高頭大馬。看來就是這人沒錯了。

金子早已收拾好行囊,換了平時練功的衣服,從頭到腳收拾得緊趁利落。想起爹昨天夜裏的囑托,又回去船裏跟娘和奶奶打好了招呼,娘兒倆也是再三囑托金子出門在外多小心。臨走,金子又想起找奶奶要那把宰魚的刀,奶奶不明其意,想那破玩意兒要來幹嘛,也沒多問,就給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