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麽辦?
他也很無奈啊!
沒有任何辦法!
大地元磁實在是太強了,近乎於執掌大地之力。
或者說,大地元磁本來就是大地之力。
那大地元磁演化而出的重力,直接就重創了他的內髒。
看著消失在雨簾內的項彩珠,老者眼神中露出一抹悚然:“強!實在是太強了!”
項彩珠強的簡直不像話。
他雖然血脈已經開始衰弱,但卻依舊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比那些練氣之輩的‘敕’級高手差,但是麵對著項彩珠,竟然直接被重創了。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五髒六腑有破綻,沒有祭煉到家,但他相信就算是那些以武入道的高手,麵對著項彩珠的重力,也要舉步維艱,不會比他好太多。
項彩珠腳下有一股獨特的韻律波動,每一次腳步邁出之後,大地開始倒退,轉眼間落在了項彩珠的腳下,項彩珠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千米之外。
這就是項彩珠,已經掌握了大地脈動,可以利用大地脈動進行縮地成寸。
崔漁的小院
崔漁看著雨,汝楠看著崔漁的背影。
“大虞國的災難是大虞國的,大哥現在最關鍵的是,尋找一個穩妥之地修行,踏上練氣士的道路,成為大修士,而不是在此地蹉跎歲月耽擱時間。唯有成為縱橫天下的大修士,才能改變自己看不過去的種種一切。”汝楠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嚴肅之色。
“再等等吧,我總不能看著大虞國淪陷,看著項家兄妹受欺負。你放心,大虞國不缺高手,我會為你介紹一位高手拜師,先學習本事的。”崔漁轉身安撫了汝楠一句。
“我不是著急拜師,我是看到大哥屢屢陷入險境,心中焦急……”汝楠想要辯解,話語沒有說完,卻忽然頓住。
因為在院子裏,多了一道紅衣人影。
一襲紅衣,拿著油紙傘,項彩珠身高長了許多,但是依舊風華絕代,有了美人的胚子雛形。
崔漁看到項彩珠,不由得愣住。
雖然數年未見,但他還是一眼就將項彩珠認了出來。
崔漁認出了項彩珠,項彩珠此時也認出了崔漁。與數年前相比,崔漁隻是略顯成熟了一些,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此時二人目光對視,時空似乎凝固。
“項彩珠?”崔漁回過神來喊了句。
他的眼神中雖然有驚訝,但卻也沒有太過於震驚。既然來到了大虞國都,見到項彩珠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你來到大虞國都也不和我打個招呼,簡直是不將我當成朋友。要不是大哥說起,我還不知道你到來。”項彩珠看著崔漁,目光裏露出一抹嗔怪。
然後目光落在崔漁身後煮茶的汝楠身上:“她是誰?”
項彩珠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敵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汝楠,看著汝楠的模樣,嗯……沒有自己漂亮。身材嘛,似乎比自己好那麽一丟丟。
項彩珠看著汝楠,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莫名多了一股擔憂。
數年過去,崔漁要是成家了,自己該怎麽辦?
自己堂堂貴女,總不能去給崔漁做小吧?
項彩珠看著汝楠,汝楠也看著項彩珠,就見項彩珠一襲紅衣似火,恍若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這娘們不好對付,不是省油的燈。”汝楠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緊迫感。
“這是汝楠姑娘。其祖父乃是浩然一脈子路,子路被人迫害,我恰好碰到有人奪取拘神拳譜,就將小姑娘帶在身邊了。”崔漁笑眯眯的解釋了句。
“原來如此。”聽聞崔漁的話,項彩珠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收起油紙傘,大大咧咧的走入屋簷下,拍了拍崔漁的肩膀:“你個狗操的,來到我的地盤,也不和我打招呼。”
似乎是覺得說粗話不好,項彩珠尷尬一笑:“哈哈,罵人罵習慣了。”
項彩珠依舊是那個項彩珠,崔漁也依舊還是那個崔漁。
項彩珠如今長得很高,小姑娘的身高都快要比得上崔漁了,裙子下的大長腿又長又細。
然後項彩珠轉身看向汝楠:“汝楠姑娘莫要見外,子路在大梁城外驚天動地的一戰,我亦有所耳聞。你放心,要是崔漁敢欺負你,你直接和我說,我替你做主。”
說到這裏,拍了拍腦袋:“你看看,我都忘記和你介紹了,崔漁是我夫君,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嫂子。”
看著猶如守護地盤小豹子一樣的項彩珠,崔漁從屋簷下走回屋子內:“你呀,瞎說什麽。你是貴族,我是平民,咱們是不可能的。”
項彩珠嘿嘿一笑,也不答崔漁的話,而是看向汝楠。
汝楠此時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端著茶盞。
還是崔漁上前,接過汝楠手中茶盞:“你莫要聽她胡說,我與項小姐乃是過命交情,你不必把她當外人。”
汝楠呆呆的點點頭,崔漁示意汝楠坐下,然後看向項彩珠:“怎麽還不坐下?難道要我請你坐下不成?”
項彩珠吊兒郎當的坐在崔漁身旁,翹起二郎腿,一雙眼睛掃過汝楠,那彪悍的動作嚇得汝楠猶如受驚的兔子,小步跑回屋子內。
“這娘們看起來有點意思,不像是好人。”項彩珠對著崔漁道:“還是我對哥哥真心,外麵的這些女人,都是覬覦哥哥身上的造化,你可千萬不要到處沾花惹草,免的惹上麻煩。”
聽著小姑娘的話,崔漁一個頭兩個大,小姑娘性情依舊如當年彪悍。
“你這幾年變化似乎不是很大啊。”崔漁笑盈盈的看著項彩珠。
“你的變化也不是很大。”項彩珠道。
崔漁給項彩珠倒了一杯茶水:“沒有變化其實就是最好的變化。”
小姑娘接過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一盞茶水轉眼入腹:“你既然來了大虞國都,什麽時候對陳家動手?我現在可是與當年比起來天壤之別。當年我要是有如今這般實力,小小陳家彈指可滅。”
崔漁伸出手,項彩珠很配合的將手腕伸了過來,任憑崔漁將自己的手腕抓住。
崔漁感應著項彩珠體內的血脈,片刻後才道:“看來你這幾年沒有閑著,你現在能容納的神血之力似乎更多了。”
“那是當然。為了覆滅陳家,我可是日日夜夜努力鍛煉血脈,一日都不敢耽擱。”項彩珠得意的看著崔漁:“現在隻要你開口,咱們就一起滅了陳家。”
“小小陳家,不值一提,我已經與你大哥商議好,如何覆滅陳家的事情了。”崔漁鬆開項彩珠的手腕。
“你果然還是那般老辣,睚眥必報的主。”項彩珠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我這次來大虞國,是準備幫你哥哥奪得大虞國主之位,順便相助你血脈提升,看看能不能助你血脈圓滿,誕生出神靈血脈。”崔漁看著項彩珠。
項彩珠聞言眼睛頓時亮了:“好小子,不枉我惦記著你,原來你也惦記著我。”
項彩珠端起茶水敬了崔漁一杯。
“你想要我幫我哥哥奪取大虞國主的位置,要我說你多餘動手,我哥哥在大虞國無依無靠,哪裏有機會登臨那個寶座?萬一將你牽連進去,可是麻煩了。”項彩珠還是那麽實誠,不肯崔漁涉險。
崔漁搖頭:“你哥有機會,而且還是有很大的機會。”
“有機會?”項彩珠麵色詫異。
崔漁壓低嗓子,和項彩珠說了自己與項羽的謀劃。
項彩珠聞言眼睛亮了:“好小子,還真有你的。我就說,沒有看錯你。”
“可是會不會玩大了?大虞國的實力,我大概知道,根本就無法抵抗七國入侵。”項彩珠看著崔漁,表情很認真的道:“一點勝算都沒有。”
“大虞國本來是沒有勝算的,但要是加上你兄妹,未必不能和七國五五開。”崔漁看著項彩珠。
項彩珠一愣:“我有這麽大的本事?”
“有我為你和你哥提升血脈,不出一年的時間,你們的血脈提升到巔峰,足以媲美聖人。甚至於可以叫聖人退避三舍。到時候你兄妹聯手,區區七國聯軍罷了。”崔漁看著項彩珠,眼神中露出一抹自信。
他敢和各路高手賭戰,當然是因為他早就有了萬全的計劃。
有了一個呼吸數百滴神血作為底蘊,再加上項彩珠和項羽這些年已經將體內潛能開發出來,要是自己再出手相助對方打破極限,到那時必定可以進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項彩珠和項羽的血脈,才是崔漁最後逆轉乾坤的真正底牌。
至於說金光陣?
掩人耳目罷了。
“媲美聖人?”項彩珠一愣:“我能成嗎?”
“你現在的實力,就已經可以媲美敕級高手,我要是叫你的身軀內誕生出一道真真正正的巨靈神血脈,到那時就算是聖人降臨,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崔漁拍了拍項彩珠的腦袋。
二人亦如當年,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個好。我哥登臨大虞國主的位置,到時候敕封你為大虞國的王爵,然後賜婚你我二人,到時候你我二人必定可以喜結良緣,再無人可以打擾。”項彩珠笑眯眯的看著崔漁,臉色露出一抹得意。
崔漁白了項彩珠一眼:“練氣術修煉的如何了?”
血脈者唯一的破綻就是壽命,伴隨著時間流逝,血脈就會衰老。
“難!難!難!你也知道,我那性子怎麽會坐下來參悟練氣術?到現在連門檻都沒入。”項彩珠有些不好意思。
“我未來壽數至少有一個紀元,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你要是不過百年就老死,我可是會寂寞的。”崔漁看著項彩珠,笑容聲音中充滿了怪異。
項彩珠一愣,喝茶的動作頓時僵硬下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
崔漁道了句。
項彩珠的眸子頓時暗淡下來,眼眶中淚水積蓄:“可你要是長生不死了,我該怎麽辦?我也很想踏入練氣士的大道,但是我沒有辦法啊,我不知道為什麽,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入道。”
項彩珠忽然哭出聲:“你要是活十萬年,而我隻活百年,我怎麽會甘心啊。”
項彩珠臉上的淚珠不斷順著光潔的麵頰滑落,看著那一雙紅腫的眸子,崔漁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崔漁從袖子裏掏出了朱紅色的葫蘆,放在項彩珠身前:“你將葫蘆裏的酒都喝了。”
項彩珠看著崔漁,沒有多問,而是抱起葫蘆,一飲而盡,哭哭啼啼的道:“好酒。”
“好了,別哭了。這酒中我泡了一部分萬劫金丹,喝下去後至少有萬年壽命。一萬年你要是還不能踏入練氣士道路,幹脆直接死了算了。”
項彩珠哭啼停止,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攥著手中葫蘆:“一萬年壽命?”
自己一口幹下去萬年壽命?
“不錯。”崔漁點點頭。
“萬劫金丹?”項彩珠又問了句。
崔漁點頭:“萬劫金丹。”
“萬劫金丹怎麽到了你手中?”項彩珠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機緣巧合。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命足夠好。”崔漁笑眯眯的道。
可項彩珠的臉上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是露出一抹惶恐:“我吃了萬劫金丹,那你怎麽辦?”
“我活了一萬年,要是你死了,那我怎麽辦?我還不如死了呢!”項彩珠臉上滿是驚慌。
“區區萬劫金丹罷了,我手中還有幾顆。”崔漁笑眯眯的道。
“幾顆???”項彩珠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那可是萬劫金丹,一顆就能增加無數壽命的萬劫金丹,崔漁竟然和自己說幾顆?
屋子內,正趴在窗子縫隙悄悄看著的汝楠,此時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她聽到了什麽?
萬劫金丹!
一顆延壽萬載!
“不是說世上的萬劫金丹隻有三顆嗎?”項彩珠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她覺得崔漁為了安慰自己,是在欺騙自己。
崔漁笑了笑,反手間五顆萬劫金丹出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