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顆萬劫金丹?
項彩珠驚呆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手中的萬劫金丹,萬劫金丹神光似乎能照耀千古,但是卻被崔漁體內一股莫名的契機囚禁於周身三尺之內。
崔漁現在已經不是修行小白,當然明悟其中的關竅。
萬劫金丹的氣息捆束於咫尺之間,對他來說並不是十分難的手段。
項彩珠看呆了,屋子裏的汝楠也看呆了。
“你……你哪來的這麽多萬劫金丹?”項彩珠眼神中全都是不敢置信。
崔漁聞言得意一笑,然後反手將萬劫金丹收起來:“怎麽樣?我不是說了嗎?我雖然不能直接叫你長生不老,但叫你活萬年還是不難的。”
說到這裏,崔漁一雙眼睛看著項彩珠:“一萬年的時間,我就不信,你不能跨入大道。”
項彩珠看著崔漁,眼神中露出水汪汪的神采,看的崔漁有些招架不住。
“你今日既然來了,倒也剛剛好,我可以相助你提升血脈,執掌更多的大地之力。要是能叫你的血脈徹底取代普通的血液,體內流淌的全都是先天神聖血液,到時候你就有機會逆反先天,成為先天神人。”
崔漁站起身來,示意項彩珠跟著自己進入屋子內。
二人來到臥室中,項彩珠眨巴著大眼睛看向他:“現在呢?我是躺著還是坐著?”
崔漁沒有多說,而是牽著項彩珠的手腕,感應著項彩珠體內血液的流淌情況。
“你現在體內的血液,已經接近神血,甚至於說你體內的血液已經是先天生靈的血液,不過太過於駁雜。九成九是普普通通的項家異能血脈,那一絲絲祖血也不精純,隻能與項家一代媲美。”崔漁開口評判。
一代血脈弱嗎?
一點都不弱。
一代也是神人的後裔,直係後裔,繼承了神人的大部分威能。
項彩珠的體內有一絲絲血脈無限接近於一代血脈,便已經是十分難得。
就算那血液隻有一絲絲,但卻依舊不可思議。
至少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足夠的不可思議。
但是項彩珠想要與聖人抗衡,乃至於要將聖人壓下去,至少要將全身血脈精粹,而且全部都要化作先天神靈的血脈不可。
聖人已經是金敕,按照洪荒的話來說,就是金仙級別的高手。
想要將這等高手鎮壓下去,非要有絕對的實力不可。
“準備好了嗎?”崔漁看著項彩珠。
別看現在項彩珠能輕易擊敗入‘敕’的高手,但敕級高手也是不同的。
每一級別猶如天地雲泥之別。
敕有三階:入敕,白敕,金敕。
每一級別就像是跨越了一個境界那麽大。
如果說金敕相當於洪荒世界的金仙,那麽白敕就相當於真仙,入敕就相當於天仙。
雖然三階都是入敕,但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地雲泥之別。
現在的項彩珠,也不過是相當於白敕罷了。
而想要跨越白敕,進入金敕,簡直是兩重天地。
項彩珠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崔漁,目光裏充滿了期待,然後就見崔漁體內無屬性神血灌入項彩珠的身軀中,項彩珠體內那一代血液開始沸騰,猶如嗅到了血腥的鯊魚,瘋狂的撲了上來,大肆吞噬著崔漁傳遞過去的神血。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按理說崔漁的無屬性神血,乃是真真正正的先天神血,根本就不是那一代神血能撼動的,但架不住崔漁主動喂投,主動壓製神血中的神性。
伴隨著崔漁先天神血的喂養,項彩珠體內的一代祖血瘋狂壯大,飛快的衍生。
項彩珠體內新誕生的祖血,正在取代項彩珠體內那些普普通通的血液。
足足過了一日的時間,項彩珠體內的普通血液盡數消失,全都被一代神血所取代。
而此時項彩珠忽然張開嘴,噴出一口土黃色的血液。
崔漁停手,他察覺到項彩珠的身軀已經開始負荷,五髒六腑受到了損傷。
小馬拉大車!
什麽叫小馬拉大車?
就是如此了。
項彩珠的身軀太過於脆弱,想要運轉一代祖血,隻會損傷自己的肉身。
好在崔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不斷相助項彩珠修複身上的損傷。
好半響,項彩珠才麵色煞白的睜開眼睛,麵孔蒼白無力的看著崔漁。
“感覺如何了?”崔漁開口問了句。
“身軀都要裂開了。”項彩珠聲音虛弱。
“不要擔心,適應一段時間,你將會跨入一個新的境界。”崔漁鬆開項彩珠的手腕:“未來整個大虞國,還要靠你來支撐。”
說到這裏崔漁看向項彩珠:“我覺得現在對你來說,增益最大的應該是武道。你可以暫時放棄練氣士的道路,嚐試著修煉武道,促進體內血脈和筋骨的融洽,加快五髒六腑適應神血的力量。大虞國與七國之戰,至少要兩三年。這兩三年中,你要是能武道完成筋骨皮的淬煉,就有機會將一代血脈轉化為祖血。到時候你就可以獲得媲美聖人的力量。到時候若大虞國遭受劫難,或許還要你力挽狂瀾。”
“武道嗎?”項彩珠眉頭皺起:“可是人家不想修煉武道,修煉武道實在是太累了,太辛苦了。”
“乖。”崔漁拍了拍項彩珠的肩膀:“不想幫助你大哥登臨國主的位置了?”
項彩珠委屈的撅著嘴:“既然這樣說,那人家也隻能委曲求全了。”
“大虞國的未來,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是掌握在你們兄妹手中。”崔漁幽幽一歎:“甚至於整個人類的命運,都掌握在你們手中。”
大虞國洞庭湖下的龍宮究竟有什麽,誰也不知道。
但崔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虞國地下龍宮絕對有超乎想象之外的東西。
崔漁短時間內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那麽希望就隻能寄托在項彩珠的身上了。
“還有你哥哥項羽,你哥哥的潛力很大,我要是為他灌輸神血,足以幫他血脈返祖。下次再來,邀請你哥哥一起來。”崔漁說了句。
聽聞崔漁的話,項彩珠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掙紮著坐起身:“崔漁,我去給你做麵條,我現在的麵條可比之前做的更好吃了。”
少女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晃晃悠悠猶如喝醉了一樣,向著廚房走去。
體內的血液換成了一代血脈,項彩珠的力量變強了,但身軀負擔加重了,整個人體內的力量也越加難以掌控。
就算隻是一代血脈,卻也依舊有驚天動地的力量。
有的時候,境界代表的隻是境界罷了,戰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毫無疑問,項彩珠的戰力,是天下間最為逆天的一類。
項彩珠劈裏啪啦的在廚房做油潑麵,崔漁靜靜的坐在窗子前,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
這一場及時雨,救活了不知多少人。
“大哥。”汝楠出現在崔漁身後,端來一盤小糕點,遞到了崔漁的身前。
“嗯?”崔漁從雨簾內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汝楠。
“那女子看起來和你關係不一般。”汝楠問了句。
崔漁聞言點點頭:“關係還不錯。”
“她接近你似乎別有用心,我看她不像是一個好人。”汝楠一雙眼睛看著崔漁,壓低嗓子道。
崔漁一愣,詫異的看著汝楠,不曉得汝楠這話是從哪裏聽來的。
“我反正看她就不順眼,忒粗俗,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大大咧咧的和個男人一樣,看到就叫人喜歡不起來。”汝楠聲音中充滿了嚴肅:“和這種粗鄙之人在一起,隻會拉低大哥的身份地位,大哥以後莫要和她攪合在一起了。”
聽聞汝楠的話,崔漁搖頭笑了笑:“我與彩珠的關係,非你能想象。這種話,你以後莫要說了,免得被人聽去。”
崔漁麵無表情,但跟在崔漁身後許多年月的汝楠,卻明顯的察覺到了崔漁的不高興。
汝楠是個聰明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靜的低下頭,給崔漁準備茶水。
“崔漁,你家有沒有辣子?”項彩珠的聲音在廚房內響起,大大咧咧的聲音在雨幕中回**。
聽聞辣子二字,崔漁忽然一陣精神恍惚,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站在廚房前,滿臉淚水的少女,身上撲滿了麵粉,帶著哭腔問自己要不要辣子。
崔漁隨手一點,桌上茶水變成了辣子:“給項彩珠送去。”
汝楠看到崔漁這一手,不由得一愣,然後拿起辣子走了出去。
不多時,項彩珠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辣子麵,來到了崔漁的麵前。
“嚐嚐,看看和當初有沒有什麽區別。”項彩珠笑眯眯的看著崔漁。
崔漁也不客氣,端起熱氣騰騰的油潑麵,吃了一大口後,伸出大拇指:“比當年更好吃了。”
崔漁吃的狼吞虎咽,似乎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一樣,項彩珠看的是眉開眼笑,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項彩珠也端了一碗油潑麵,端在崔漁身邊的凳子上,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崔漁,咱們可是許久沒見了。”
看著項彩珠坐沒坐相的樣子,崔漁笑了笑。
他反倒是喜歡項彩珠這種不矯揉造作的模樣。
“大梁城的事情耽擱了我許多時間。”說到這裏,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項彩珠:“你可知道大梁城的消息?”
“聽人說起過,似乎大梁城內的浩然高手,全都遷徙前往齊國了。”項彩珠回了句。
“已經動身了嗎?”崔漁聞言若有所思。
“拖家帶口,好多人手。不過我聽人說,現在許多家族,都要前往浩然一脈要賬呢,浩然一脈的日子可不好過。那陳露誆騙了天下人的物資,現在眾人正要去找浩然一脈算賬。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我哥。”項彩珠一邊‘吐嚕’‘吐嚕’的吃著,口中碎碎念。
一旁汝楠端著茶水,看著項彩珠眼神中滿是嫌棄,至於說桌子上的油潑麵,一口都沒動。
說曹操曹操就到
崔漁正在問大梁城的事情,項羽就已經打著油紙傘趕來了。
“好香的油潑麵。妹子,自從來到大梁城,你可就再也沒有給我做過油潑麵。”項羽收起雨傘,看著汝楠身前的油潑麵,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來就開始吃。
“我正在問大梁城的事情,你可有大梁城的消息?”崔漁看向項羽。
“大梁城啊?浩然一脈的高手全都搬走了,隻剩下王毅等幾個人,要等候老儒生人回來。”說到這裏,項羽看向崔漁:
“浩然一脈這個決策可不怎麽明智。”
“怎麽說?”崔漁問了句。
“我雖然在大梁城,卻也聽聞幾分齊國形式。據說齊國已經遵奉禮聖人一脈為正統,允許禮聖人在齊國傳教。禮聖人一脈的無數弟子,已經在齊國境內遍地開花。你們浩然一脈在想去齊國立足,怕是要和禮聖人一脈打擂台。”
“什麽?”崔漁聞言一愣:“你是說禮聖人一脈已經被齊國遵奉為國教了?”
“雖然沒有遵奉為國教,但也差不多了。此時浩然一脈趕去,怕是要吃大虧。想要在齊國立穩跟腳,近乎是不可能。”項羽道:“而且那公子小白是被人逼的跑出齊國的,他將浩然一脈引入齊國,怕沒安好心。”
崔漁吃油潑麵的動作頓住,然後幹脆將油潑麵放下:“情況真的有這麽嚴重?”
“比我說的還要嚴重。浩然一脈本來就已經損兵折將,去了齊國隻怕是要和禮聖人一脈打擂,到時候不知多少條人命要填進去。”項羽道。
崔漁聞言沉默,許久後才道:“他們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我能做的,就是將大梁城內的好苗子掌握在手中。”
“對了可曾聽聞老儒生的消息?”崔漁問了句。
自從老儒生前往大荒營救宮南北,已經過了快要兩年,老儒生的消息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知道。大荒太遠,就算是我等也難以將手伸進去。”項羽搖頭回了句。
崔漁繼續吃油潑麵,隻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擔憂。
大荒不簡單啊!
大荒中的高手更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