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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真的隻是一泡尿的功夫,便解決了大問題。

眼下,玉洛便真的隻用了一泡尿的功夫,暢快淋漓至極了。

出來時,玉洛的眼角眉梢都帶著輕鬆加愉快。

駱頌則眼含揶揄,溫潤潤地笑望著玉洛:“好了,快些出去吧,趁著二弟尚未出來。”同時快步來到院門處,朝玉洛招手,悄聲道:“現下外麵沒人,快走吧。”

玉洛臉不紅、心也跳地走出了柏夏院,回首一笑,道:“多謝頌表哥鼎力相助,玉洛就此別過。”說罷,飄飄然離去。

不是她有意裝灑脫,實在是她此刻太輕鬆了,渾身上下如踩雲端,輕飄飄的不似在地麵上。

沒走多遠,便瞧見駱頌的僮仆端硯,手裏抱著一捆竹簡,急急走來。

端硯一見黑臉僮仆扮相的玉洛,並未識破,隻遠遠地施了一禮,便又急著往柏夏院趕。

玉洛卻猛然定住,倏忽想到:端硯若是隨身跟著,方才……豈不露餡?

然,端硯卻懷抱一捆竹簡,剛剛趕來。

難道是駱頌有意遣開……

還有,駱頌又是如何知道她就在柏夏院的?

一時間,玉洛疑惑頓生。

遂轉回身,悄然掩至柏夏院門口,側耳傾聽。

“……郎君,照您的吩咐,端硯已把這些簡冊取了回來。”

“嗯,做的好,端硯,將這些簡冊送至我的書房吧。”

“……”

“咦,怎麽不去?”

“嘿嘿……郎君,端硯這不是不明白嘛,想問個清楚。郎君,您說,這些簡冊又不急著要讀,郎君為何催著端硯去取?”

“嗯?端硯,怎麽你家郎君還指使不動你了?嫌費事了?”

“豈敢,豈敢,郎君說笑了。不過,端硯就是覺得,郎君似要故意遣開端硯的,您說,是不是,郎君?”

“好你個大膽奴才,竟敢揣度主子的心思,是不是皮緊了?”

“哎呦……郎君,小心手疼,奴才這就走,這就走……郎君也是的,也不心疼心疼奴才,端硯可都走過了二門,才命端硯去取……”

“還說,還不快走?”

“嘿嘿……郎君,您是不是見著了什麽可心的人了?”

“真乃大膽奴才,我看你真的要鬆鬆皮了。”

接著,玉洛當真聽見拳頭落到皮肉上的聲響,和端硯連連討饒的嬉笑聲。

沒料到,溫潤如玉的駱頌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玉洛邊忖度著,邊起身往柏冬軒行去。

既然知曉駱頌並無惡意,似乎還對她頗為留意與……體貼,她便無須再聽壁角,趕緊換回女裝方是正經。

玉洛腳下不由加快了步伐,卻沒走幾步,便碰上了柏瓚三兄弟和柏威。幾位郎君正領著各自的僮仆,立在通往柏冬軒的甬路上,齊齊朝她所處的方向好奇地張望。

柏威更是一見她走來,便忍不住地問:“八妹,你又是扮僮仆,又是扒人家的院門,莫非你想去柏夏院當差?”

咦,柏威已識破她了?

“真看不出四哥的眼力恁地好,小妹這瞞天過海之計算是枉費了。咦,四哥,你是何時瞧出來的?”玉洛上前,朝柏瓚兄弟幾人施了一禮,口裏卻不依不饒著柏威,以期將話題引開,分散他的關注點。

她可不想道出方才於柏夏院發生的那一幕,說出來還不得被人笑死。既尷尬又丟人的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她相信駱頌那個謙謙君子,也不會大肆宣揚的。那樣有損於她閨譽之事,對駱頌又有何好處?若不然,駱頌也不會那樣小心地為她遮掩了。

不過,都怪她好奇心太重,複又返身折回去,扒了柏夏院的門,才令剛剛回來的幾位有了疑心,倒是罔顧了駱頌一番為她遮掩之意……

玉洛的轉移話題,倒是起了效用。柏威一聽玉洛相問,立時興奮地上前,伸手搭在了玉洛的肩頭,得意道:“八妹,怎麽樣,四哥今日夠意思吧,沒有揭破你的身份。其實,你一搶上西階,四哥便瞧了出來……”

這個柏威,倒是不見外,竟然……將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玉洛明知柏威隻是一副哥倆好的意思,也明知柏威是她有血緣的堂哥,可心下就是極為不舒服。

便一邊回應著柏威,“四哥的眼力與定力是越來越厲害了,八妹不佩

服都不行,四哥,今日你對小妹當真沒話說!”一邊移步向前行去,不動聲色地將柏威的手卸掉。

柏威似是毫無所察,也跟著往前走,嘴裏依舊絮叨著:“……四哥曉得你被關了一個月,悶壞了,這才又扮上僮仆出來透透氣,你說,四哥怎會壞了你的好事?”

之後,又瞪起大大的鳳眼,看向玉洛,“……四哥便是好奇得要死,也得忍住。頌表弟說過一句話,太過好奇有時會害死人的,八妹,你說是吧?”言罷,又朝柏夏院的方向瞟了眼。

什麽意思,難道……柏威意有所指?

還特特提了頌表弟,難道與駱頌有關?

玉洛轉頤看向跟隨而行的柏瓚幾人,見兄弟幾人眼底皆有好奇與猜疑之意,猛然間,一個念頭閃過:他們不會是懷疑……她與駱頌……哪個有啥吧?

怪道直腸子的柏威能說出這麽繞人的話來。

玉洛這個捶胸頓足:扒個門縫,也讓人誤會如斯,簡直……

越不願有瓜葛,越讓人誤會有了首尾,豈不冤枉?可,越描越黑之蠢事,她是不會幹的。

於是,玉洛黑了臉,大步走向柏冬軒,又不忘甩下一句話:“四哥,小心好奇害死貓!”

柏威:“……”

怔愣了好一會兒,柏威才大叫:“喂,你們別那樣瞧著我,別說你們聽過八妹說的那話!”見柏瓚三兄弟也進了柏冬軒,又低頭嘀咕著:“好奇還能害死了貓……沒聽說過,頌表弟說的害死人倒是有可能……喂,子略,你說,你聽過八妹說的那話?”

對於四郎君求助的眼神,子略近前,道:“四郎君,子略尋思著,八姑子那意思……並不是真的說好奇能殺死一條貓,而是……”抬眼覷了下自家主子,又接著道:“告誡的意思。”

“告誡?八妹要告誡誰?”

子略暗自翻了下白眼:他的這個主子倒是心大,這麽明顯之語也未聽出來,沒見幾位郎君皆默然無語地走了麽?不過嘛……

子略眼望柏冬軒,心下暗自思量:不過嘛,八姑子說的話,他也從未聽過,但,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八姑子足不出戶便救下了自家妹子心惠,這種奇事,他之前不也從未聽過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