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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威眼見著榮鏑的赤狐消失於通往後山的小路上,沒了蹤影,便急急朝柏瓚道:“五弟,你那又是什麽兵器?哦,對了,方才我聽你說,好像叫……”

“丈八蛇矛搶。”柏瓚替他說出名字,又愛惜地撫了撫長長的槍柄,讚歎著:“不愧為鑄劍大師龍氏的後人,打製出的兵器就是非同凡響!嗯,比之龍淵劍不差分毫。”說著話,又耍了個漂亮的槍花。

柏威露出豔羨的眼神,嘻嘻笑著央求:“五弟,丈八蛇矛搶也借四哥使使,如何?”

“借你使使倒不是不可,就是我這……又是馬鐙又是長槍的,都借與了你,你身為四哥的,拿什麽與我對換?”柏瓚故意沉吟著,又有意無意地瞟了眼騅烏馬。

“五弟你何須繞著彎子說,直說便是!今後我的騅烏馬,五弟想怎麽借用便怎麽借用,如何?”柏威豪氣地道,又涎著臉追問:“怎樣,四哥夠大方吧?”

二人你來我往的一番討價還價,終是達成了協議,但凡柏瓚想騎騅烏馬,柏威不得抵賴不借,而柏威想借長槍耍耍,柏瓚也不得推三阻四。

其實之後的日子裏,柏瓚還將自己悟得的八八六十四路槍法盡皆授予了柏威。柏威還因此成名於天下,博得了不小的戰功。

這些都是後話,且說隔日午後申時,榮鏑當真又一次出現在柏塢的跑馬場上,將兩副馬鐙賦予了柏瓚。柏威見狀,悄聲嘀咕著:“……為何五弟的麵子恁地大,想什麽來什麽,我卻不行!”

榮鏑聞言,睒目而笑,許諾道:“若四郎君亦能使好這丈八蛇矛搶,我便將同樣為龍均父子打製的一杆長槍贈與四郎君,四郎君可能使好?”

“自然能,我四郎君又不笨,豈會使不好!”柏威脫口而出,想想又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榮鏑當真說話算話,不打誑語?”

“自然。”榮鏑亦毫無阻滯的脫口而道,如謫仙般的神情舉止一如堅定的磐石,給人信服無可轉移

之感。

“行了,四哥,有這麽猜疑的嗎?既然榮鏑允諾了,四哥大可將心放進肚腹裏去!”柏瓚橫眉瞪了眼柏威,禁不住亦嘀咕了句:“……這個呆子倒是好命,輕易便得了個寶貝。”

榮鏑自然聽見了,隻笑著瞟了瞟一旁男裝打扮的玉洛幾眼,似是自言自語,緩聲道:“天下萬物,自有來處與去處,無所謂剽竊,亦無所謂盜用,盜亦有道,唯感恩而已。”

玉洛知道,榮鏑這是說給她聽呢。可怎麽聽著,都有種點撥、教誨的意味在裏麵……

不過,玉洛還是深受啟發,對以後自己的多次作弊行為,找到了很好的托詞與借口——

盜亦有道,唯感恩而已。

接下來的幾日,柏威和駱頌亦和三房的哥仨一道,於午後申時即悄然溜出柏塢,前往跑馬場練習騎射。而駱頌的舉動終是引起同院而居的駱錕注意,駱頌欲避開駱錕的盯防便有些迫在眉睫。

而要如何提出分出柏夏院,就成了關鍵。

這日辰省去柏壽堂請安,柏威便當著眾人之麵,向祖父西平侯提出,自從兄長離開柏塢,他獨自一人居於柏鬆軒頗為孤單寂寞,想讓被非同產兄弟駱錕的迷症折磨得睡不好覺的駱頌,來柏鬆軒與他一同居住,請祖父答應雲雲。

此提議一出,頓時引得柏壽堂嗡嗡聲起,駱錕更是驚得結巴道:“四……四表兄,為何要……要如此陷害與我?”又眼巴巴地轉頭望向自家兄長,求證地問:“兄長,我是不是沒有迷症,都是四表兄渾說的?”

駱頌艱難地,違心地,別過頭去,沒有看駱錕一眼。

既然柏威挺身而出,不惜得罪錕弟,為自己請得機會,他駱頌怎好當眾駁了柏威的臉麵,令其下不了台?

可另一方麵,駱錕又是自家兄弟,雖為非同產,卻同屬於駱氏一族,駱頌便不忍直視駱錕的無辜眼神,陷駱錕於無妄之災當中,隻好沉默以對。

有時,無聲勝有聲,駱頌的默然無語,倒令眾人相信了駱錕當真患有迷症。

這下,二夫人宋氏便替兒子請求道:“君父,舅外甥既是患有迷症,便該好好診治才是。依子婦來看,駱頌這孩子還是搬出柏夏院的好,與威郎同住柏鬆軒倒也不錯,既不妨礙舅外甥治病,還能解了威郎想念自家兄長之情,君父,您看……”

何樂而不為,差點沒說了出來,二夫人總歸礙於先君母的顏麵,不好當眾宣之於口。

怎麽說,駱錕也是先君母大駱氏一族的後人,況且駱氏一族子嗣單薄,駱錕雖為庶子,卻也是駱氏為數不多的幾位子孫。舅父駱鄆能將駱錕與駱氏宗孫駱頌一道送來柏塢求學,可見對其重視程度。

二夫人對這一點還是看得很清楚,當下征詢地問向了坐於主位上的西平侯。

西平侯柏厥亦沉吟著,好半晌才道:“……總歸不過是換個院子罷了,既然威郎想要有個伴,就讓駱頌這孩子搬去柏鬆軒好了。嗯,老大子婦,再延請個醫者,仔細給錕郎好好診治診治,也好對得起……”一想此話顯得有些生分,便轉了話頭,又道:“也好去了疑心,別耽誤了錕郎。”

大夫人忙恭聲應諾,卻悄悄覷了下略顯尷尬的駱頌一眼。

她不是看不出駱頌的為難之處,卻也知曉駱頌之沉默便是願意搬去柏鬆軒,指不定事先都與柏威套好了說辭……

果然,柏威一聽柏厥應允了,當即喜形於色地朝柏瓚擠了擠眼睛,見柏瓚狠命地閉了下雙目,柏威又忙不迭地斂目端立,叉手躬身地向柏厥行了個大禮,道:“孫兒多謝祖父的成全!孫兒定當銘記祖父的娟娟恩情,會與頌表弟兄友弟恭,處得像親兄弟般,祖父但請放寬心吧!”

到了此時,柏厥再瞧不出幾個郎君的端倪便不是西平侯了,卻也沒有反悔之意,隻一雙狹長鳳目裏閃過一抹精光,狠狠地睇了眼柏威,道:“威郎何時學得這麽嘴甜了,還娟娟恩情?”

柏威卻接口道:“祖父,孫兒近日學得一句話,頗覺得言之有理,‘盜亦有道,唯感恩而已。’祖父,您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