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捧場,求縱橫訂閱,厚顏各種求)
眾人可不管駱頌悔恨得無以複加的心情,立時,就有大夫人身後的婢子若桐走過來,將帛書取了去,遞與了大夫人。
待大夫人看完,又依次傳給了二夫人與三夫人。
三位夫人覽畢,二夫人就搶先道:“君父,這帛書上麵可不就是沒有注明人選嗎?這怎麽能說我柏氏一族不講承諾呢?”
二夫人心裏一直有個小九九,就是欲將八姑子許配給汲含。
她也知駱鄆來信之意,便是替駱頌求娶被其壞了名節的八姑子。駱鄆以為,八姑子與駱頌有了“首尾”,柏塢為了遮羞,為了顏麵,也會借坡下驢,順勢將八姑子嫁與駱頌的。
卻不料,西平侯並不答應。因為,是人都聽出了,西平侯那譏諷慍怒的口吻裏,所流露出的不屑一顧之意。
是以,她二夫人便也順著柏厥的意思,駁斥了駱鄆。
若清白遭到質疑的八姑子許給了汲含,那她的相烏,豈不有了個被人捏著尾巴的得力娣婦相幫?
八姑子會賺餅金的能力,可是沒人質疑其一二的,就是她二夫人至今,還用著八姑子的利錢貨殖回的脂粉呐!
相烏得此娣婦,豈不是兩全其美……
二夫人想想都要偷笑出聲,便又轉頭問大夫人:“大嫂,您說,咱們柏氏怎麽能不信守承諾呢?是不是,大嫂?”
麵對如此詰問,大夫人隻好頜首同意。
尋求同盟的二夫人又扭頭問過身邊的三夫人,在得到相同答案後,這才看著堂下駱氏二兄弟高聲道:“所以說呀,這言而無信的人,並不是我柏氏一族。我柏氏人豈是使那卑劣下作手段的真小人呢!是不是呀,頌郎?”
這是明晃晃、**裸地譏誚駱頌乃真小人!
口吻語氣竟與柏威如出一轍!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駱頌不禁望了眼一旁的柏威,卻又無力反駁。
要說言而無信,他自己可不就是那樣的人嘛!八表妹當日連羞恥也不顧、如斯地信任他,他卻為了那所謂的聯姻,撕下了偽裝
的外衣,親手毀了八表妹的清白不說,還將八表妹的大好前程一並葬送掉!
這樣言而無信的真小人,理應遭到唾棄,怎麽有臉來求娶那樣美好的八表妹呢……姑祖父慍怒實屬應該,沒有攆他走更是給他臉麵……他就不該站在這兒,不該還賴在柏塢不走!
自責與悔恨交織著,使駱頌備受煎熬,在聽聞二夫人故意詢問的話語後,便咬緊了嘴唇,垂下了眼瞼,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
西平侯見狀,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冷哼一聲,道:“頌郎,你說,你們倆來我柏塢之後,姑祖父待你們如何?是不是像待忠郎、威郎他們一樣?”
柏厥並沒有給駱頌回答的時機,又緊接著道:“你們倆就像我柏塢的眾郎君般,隻是個未及弱冠的兒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也就罷了,姑祖父照樣留你們在我柏塢求學。可如今你祖父的來信又是怎麽一回事兒,是不是你頌郎自己,私下裏又給你祖父去信求助了?”
聞言,堂上眾人便齊刷刷地看向了低垂著頭的駱頌。
心下皆不禁暗忖:原來如此,怪不得君侯震怒了呢!
眾目睽睽之下,駱頌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的一錯再錯了。你不該背著姑祖父,擅自主張,去信平輿,與你祖父聯手逼迫我柏氏一族,陷我柏氏於背信棄義的境地。其實,是你心急了。原本姑祖父還想著,等過了這段風頭,再將八姑子體麵地許配給……如今若依著你祖父之意,倒坐實了你所言之事,那我柏塢的顏麵何在,我柏氏的尊嚴何存?”
最後兩句,柏厥忽地拔高了音量。
駱頌激泠泠打個冷顫的同時,止不住愈發悔恨:原來姑祖父早有打算,自己倒是愚蠢了。
遂抬眼張望了下對麵一直靜立著的八姑子,又滿含希冀地看向了西平侯。
西平侯倒很快平息了怒氣,像方才之事不曾發生過一般,溫聲道:“你祖父既如此誠心為你求娶我柏氏貴女,那我西平侯就應允了駱氏的求娶。”
這一下,不啻一粒石子投到平靜的水麵上,激起了層層漣漪。
大感意外的眾人,皆驚訝地望著西
平侯。因為聽方才君侯之意,是要興師問罪這駱氏二兄弟的,怎麽轉瞬間就應允了駱氏?難道這八姑子就真的要被君侯給低嫁了?
二夫人宋氏卻沒有眾人的涵養,當即便不幹了:“君父,這怎可混為一談!駱氏這哪裏是誠心求娶,這分明是明火執仗的逼迫!”她是怕君侯將八姑子許嫁給了駱頌,那她的盤算豈不落了空?
而此時的駱頌,禁不住心中激**,看向西平侯的眼神不免熾熱起來。
掃了眼堂下眾人的表情,柏厥朝二夫人擺了擺手:“老二子婦此言差矣!駱氏這怎麽是明火執仗的逼迫呢?駱氏這可是有帛書為證的。而我柏氏又豈是那不守承諾,言而無信的小人?老二子婦,難不成你忘了,我柏塢各房皆以仁義禮智信取名的嗎?”
二夫人暗自翻了翻白眼:取名是取名,可也沒按照順序居住。
“不過嘛……”柏厥又拖長音調,看了眼熱切關注他的駱頌,道:“就是這帛書上又未言明,要哪位柏氏小姑子許嫁給駱氏。既如此,本侯就將二房的十姑子許配給駱氏一族,本侯今日便修書一封去平輿駱府,商定婚約。你們看,如何?”
這一次,比之方才更加激起了眾人的驚訝!
十姑子哀薑,年齡才剛剛滿了十歲,便要與駱氏定下婚約,這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駱頌的震驚程度則更甚!
卻也終於清醒了:西平侯才是個錙銖必較的真小人,不但報複了自己,還堂而皇之地將姿色差強人意的十姑子,發賣了出去,且還堵得駱氏一族啞口無言!
二夫人聞言卻高笑著附和:“這可太好了!君父,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也是,我柏塢的小姑子,哪一個不是大家貴女?駱氏娶了哪一個,都是上輩子積了德,燒了高香!”
又轉臉對駱頌道:“頌郎,你可不知道,就是個女紅師傅,我柏塢都是花了每年十金的重金延請而來。他外甥,不是我二夫人吹噓,我二房的小姑子,那是個頂個的大家貴女風範!”
達到了預期目的,柏厥便不待眾人再有何說辭,一錘定音:“好,就這麽說定了,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