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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平輿駱氏果然遣人來商定了婚約,同意柏氏十姑子十五及笄之後,嫁進駱府。不過男主卻換成了駱鄆的另一個庶孫,駱鋙。
來人又傳達了駱鄆思念駱氏二兄弟的心情,欲召回平輿,還說,年僅十二的駱鋙正當向學之際,欲派駱鋙前來柏塢學廬學習,問西平侯可否傳授其五經。
西平侯豈不知駱鄆之意?當即便滿口允諾,與駱氏交換了生辰八字,為十姑子定下了婚約。接著又跟來人道,駱氏二兄弟不必再等了,現下就可以跟隨來人回平輿,以全祖父思念其孫之情。
末了,又叮囑來人,回去後就可遣人護送駱鋙來柏塢學廬求學,他定當竭盡所學來傳授駱鋙孫婿。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來人便欲告辭離去。
西平侯叫來人等等,便喚齊了柏塢眾人,一道前往柏塢大門為駱氏二兄弟送行。
臨行前,西平侯又吩咐大夫人,給駱氏二兄弟每人十金,以為學用。
駱頌拒不接受,然駱錕卻伸出了手。
來人見機得快,連忙伸手接過了駱頌的那份,說多謝君侯美意,頌郎感激不盡,等等之語。
西平侯睒目以笑,揮手送別了駱氏來人,以及駱氏二兄弟。
等人不見了蹤影,二郎主柏商近前道:“君父,作甚便宜了駱頌那豎子?且讓駱鋙娶了十姑子,豈不便宜了駱鋙?”
這麽繞著撿便宜的話,也就二子柏商能說得出口。西平侯不禁氣樂了:“老二,你也曉得便宜了駱頌那豎子。既然駱頌是豎子,我柏塢豈會將十姑子嫁與他?不過駱鋙娶了十姑子,難說不是十姑子撿了便宜!”
柏商細一思量十姑子的性情容貌,便無言以對,可又不服氣:“君父,那……也沒得損失二十金,便宜了駱氏二兄弟啊!那可是二十金呐,都快趕上兩個中戶的貲財了!”
西平侯笑笑,用手點了點柏商,“老二,你可是掉到錢眼裏去了,開口閉口地餅金,不愧為貰貸餅金的子錢家!不過,你也不想想,平輿駱氏,怎麽也是
你君母的母族,柏氏與駱氏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豈可真的傷了顏麵,離間了感情?”
見柏商若有所思,又道:“隻是二十金幾個餅金而已,卻能換回駱氏一族對我柏氏的和和氣氣。若不然你母舅駱鄆,指不定要如何想我柏氏一族呢!逼得急了,狗會跳牆的。若逼得太緊,誰知駱氏會再做出什麽有損我柏塢的事情?你可也別忘了,十姑子十五及笄後,是要嫁進、平輿駱氏的。”
柏商這才“哦”了一聲,似剛剛想起了自己親生的十姑子。
又討好地笑了笑:“嘿嘿……君父,我這不是腦子反應慢,百思不得其解麽!再說了,我這頭腦哪裏及得上君父之萬一!君父是既報複了駱頌那豎子,又給十姑子找了個好歸宿,還圓了當年君母定下的帛書約定,可謂是一舉數得,手段高明自不必說,便是他駱氏也無話可說,還得乖乖地就範,和氣地照做!要不怎麽說,君父能當得上九卿之首的太常,兒子就隻能任個四百石的鐵官呢!”
這一通馬屁拍得,直說的柏厥心裏熨燙至極!
卻也冷著臉訓斥道:“莫要渾說,小輩們尚在身邊!”想了想,又禁不住告誡:“隻要用心思量,百思就能得其解;隻要用心做事,萬事皆能圓滿。”
“嘿嘿……兒子不是心疼那二十金嘛!”柏商又涎著臉嘀咕了句。
其實,柏厥也心疼那二十金,不過為了堵住駱氏那悠悠之口,以防狗急跳牆,壞了京城待選皇太子妃的好事,在此緊要關頭,便是舍棄百金又算得了什麽!
若拿餅金能擺平的事兒,那可真的不叫個事兒!
柏厥不自禁地暗自套用上了這句話,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聽誰說過的,當下瞧了瞧往回走的柏塢眾人,不期然瞧見了八姑子!
方才恍然大悟。
心下不禁又暗自可惜,卻也不能給宮裏的柏皇後留有隱患,便眯了眯眼。
如此關注八姑子之人,尚有一人,那便是大夫人。
順著西平侯的眼神方向,大夫人也注意到了混在人堆裏的八姑子。
剛剛送別駱氏二兄弟,八姑子盡管麵無表情
,可她大夫人卻從八姑子的美眸中,瞧出了惋惜之色。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是駱頌給人最深的印象。可就是這麽個端方君子,竟出此下策,為他人做了嫁衣不說,還令自己名譽掃地!這,不能不說不令人感到惋惜。
與此同時,駱頌所願不能得償,又令心愛之人的清白遭到了質疑!這,又不能不說,惋惜之人又多了一個。
當下心中又頗為複雜地看了八姑子一眼。
不過,令大夫人疑惑的是,閨譽受損的八姑子,君侯卻冷待著處置了,既沒有訓斥什麽,也沒有將其順勢低嫁給駱氏。隻是如之前的柯氏般,也散養起了八姑子。
倒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同樣感到撲朔迷離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八姑子本人。
隻不過,玉洛是為看不清大夫人的真實麵貌而迷離。
自從駱頌走了之後,不,應該是從自己故意腹瀉,大夫人去探病那時起,玉洛就感覺得到:一向待自己視如己出的大夫人,於不經意間,變得隔閡起來,原先那種親密得猶如母女之間的關係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不遠不近的大世母待侄女的普通情分。
因為自己跟大夫人說話時,每每總是被其不經意地打斷。這且不算,自己如之前般,挽起大夫人的手臂時,又總是被其不著痕跡地拂開。
難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大夫人,還是大夫人也如旁人般質疑起了自己的清白?
但從西平侯處置駱頌這件事來看,西平侯、二郎主、二夫人、三夫人,乃至柏塢各房的主子們,心底皆清楚駱頌是有意陷害自己,以期達到他迎娶自己的目的的。既然如此,主持柏塢中饋多年的大夫人,豈會瞧不清內裏,看不明真相呢?
就算再死一回,她也不相信!
那麽,人精似的大夫人又為何對自己疏離了呢?
百思中,玉洛不是不得其解,而是有一種可能,是她所不願意往下想的,那就是——大夫人把自己當成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在自己去不了京城,待選皇太子妃無望時,便失去了交好的價值,沒了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