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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柏宮臉上交織出欽佩與落寞兩種複雜的神色,頓了下,又跟玉洛自嘲道:“如此說來,大世父那兩下子籌算功夫,豈不井底之蛙,隻見西平一片天日?噫,老了啊!”
甫一聽聞佛珠算籌,玉洛心底便禁不住激泠泠打了個冷戰!
難道這榮鏑也如自己一般,是個穿越同仁,曉得算盤?
定下心神仔細一想,又覺不然!
若榮鏑果真如此,哪裏會不知道諸如馬鐙、丈八蛇矛槍之類的物事?
可見人家榮鏑是真的聰明,自己隻是個偽聰罷了。
當下勸慰道:“大世父,話可不能這麽說!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想當年,大世父剛剛橫空出世時,不也威震過天下嗎!那時長於天文曆算、陰陽算術的前輩們,還道大世父的籌算功夫了得呢!”
玉洛一時說得興起,又忘乎所以地道:“所以說,鏑先生的佛珠算籌,隻是與時俱進罷了。威勢震天下誰沒有過,我八姑子就親眼見識過大世父的一手籌算絕活!”
言罷,玉洛又目露悠然之色,心向往之地憶起了柏鹿堂的算陣大對決!
柏宮的眼底不免露出了疑惑之色,又見玉洛此行前往的目的地,當即頜了頜首,了悟道:“噢,大世父曉得了,八姑子時常去找你五哥,就是女扮男裝地混跡於……這麽說,去歲柏鹿堂的擺算陣,八姑子也渾水摸魚地混進了柏鹿堂?”
都怪自己一時大意,說露了嘴。不過一想麵對的是大世父,玉洛不禁莞爾一笑:“大世父果然火眼金睛,什麽也瞞不過大世父去!”
柏宮卻略想了一下,道:“大世父原以為等下八姑子戴上麵衣出府即可,現下看來,還是女扮男裝來得穩妥些。嗯,日後八姑子但凡出府,就這樣男裝吧。”
玉洛差點上前一步,給大世父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沒想到,這耿直務實的大世父,竟然開明若斯!
便甜甜地笑著躬身施了一個大禮:“多謝大世父成全!”
柏宮亦笑著道:“行了,還不快走!再晚可就趕不上三郎君他們
了!”
玉洛就雀躍著跟柏宮道別,一路腳步輕快地來至了頌軒。
剛一進院門,便見柏威正四下裏溜達著,嘴裏還嘟嘟囔囔:“……有什麽!不就是庭院寬敞些,耍起槍來能施展得開麽!等下到了金馬門,我四郎君非……”伸出腿來,照著庭院中的一株柏樹樹幹就來了腳:“非把你這礙眼的豎子打趴下……”
卻是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大叫了一聲:“唉喲!”雙手抱住自己的一隻腿,連連彈跳,嘴裏又不忘埋怨著:“五弟,你這是什麽破樹,太過礙眼了!幹脆砍掉算了!”
玉洛就笑眯眯地走過去,正欲開口搭話,便聽柏瓚的聲音自正房裏傳出:“四哥,有力氣莫要往樹上使!那可是跟咱們柏氏一族淵源頗深的柏樹呐!”柏瓚邊說邊整理著箭袖黑衣勁裝,走出了屋門。
抬頭正瞧見玉洛,便朝玉洛睒了睒目,道:“八妹來得剛好,五哥正欲出門,八妹的男裝在子荷處,快些去換了來!”
玉洛便笑著應了聲,帶著心慧找子荷去了。
待她抹黑了臉,一身男裝地再次出現於庭院裏時,駱頌、柏忠也都聚齊了。因著駱頌欲遊學於太學,對京城各處皆要了解,是以便也一同前往。幾人皆是箭袖黑衣勁裝,各自帶著一人僮仆,牽馬出府。玉洛自然也得一匹溫順的黑馬,裹挾其中,跟隨出府。
由於柏忠和柏瓚二兄弟自幼居於京城,熟知各處方位,便領著幾人一路行去。
在經過一處高大的闕門時,自臨道的亭閣中傳出了悠揚的樂聲。玉洛禁不住抬眸看了看府門牌匾,上書“大公主府”四字,才知這大漢朝的公主也在這步廣裏建府,便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
又行了一段路,才將公主府的綿延外牆越過,柏忠這才跟玉洛解釋:“八妹,剛剛你看到的大公主府是內黃公主的宅邸,虎賁中郎將石勇尚的就是這內黃公主。”
見玉洛和駱頌二人皆露出欲知下文的表情,柏忠又詳細地說了說。
原來這石勇跟上東門侯石武,還有北軍五營之一的越騎校尉石廉,同為衛尉石蹇的親子,石廉為嫡長子,石勇為嫡次子,石武則為庶子。
石廉娶妻李氏,李氏乃大將軍李
固的嫡長女,已故孝仁皇後的嫡親長姊,其嫡次女石瑩,也是此次待選皇太子繼妃的熱門人選之一。
石武則娶妻師氏,師氏乃少府師允之庶女,其嫡女石薑,就是侯常侍昨日所說的,石武欲將其嫁與六皇子為小夫人者。
隻有這石勇,別瞧著是嫡次子,卻於三子之中最為勇武過人,桀驁不馴,竟是尚了內黃公主。
而這內黃公主,乃大漢朝的大公主,為當今孝承帝還是皇子時袁小夫人所生。袁小夫人,也就是現今的袁貴人,乃大漢朝三公之一的司徒袁奉之嫡女。
玉洛和駱頌聞聽後都沒有言語,柏威聽後卻忍不住嘀咕:“又是個尚了公主的……這公主雖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可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總也要挺直了腰杆,日子過得才滋潤……”雖然沒有明說,可幾人心裏皆清楚,柏威是意指大公子柏堯。
“不過嘛,四弟說得亦不盡然!你們有所不知,聽聞這內黃公主性子最是溫和不過,虎賁中郎將石勇石大人於這大公主府,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腰杆挺直得很!”柏忠又進一步解釋了下。
柏威就有些不服,撇了撇嘴,剛欲理論,柏瓚卻接道:“好叫四哥你知道,其實這內黃公主的溫和性子是有來曆的。等下咱們就經過三公府,其中民諺有雲‘萬事不理問伯始,天下中庸有袁公’的司徒府主人袁司徒,便是這內黃公主的嫡親外祖父。”
之後,又朝柏威睒了睒目,意思是,你可明白?
柏威果然隻是大大咧咧,並不是真的傻,疑惑著:“伯始就是司徒袁奉的字了?”
柏瓚頜首,柏威恍然:“噢……我曉得了,這大公主溫和的性子,原來是源於司徒袁大人那綿軟的脾性!”
“話到了你柏威嘴裏,怎麽聽著那麽的刺耳呢!”柏瓚就白了柏威一眼,又正色道:“人家司徒袁公那叫性格溫和謹素,常遜言恭色,遇事唯唯,所以才說天下中庸有袁公。”
話音一落,柏忠、駱頌和玉洛三人皆忍俊不禁。
表情木呆的柏威卻也一本正經地回道:“噢,綿軟這麽說成中庸,倒也好聽!”
這下,幾人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