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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花廳裏和樂融融的熱鬧場麵,牟老夫人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將楊邑侯這座尊神送走了。

便含笑看了看牟二夫人:還好,有牟二夫人這麽個玲瓏人圓場,若都如老大子婦和老三子婦的笨嘴拙舌,豈不……

一轉頭,又瞧見自己的女兒牟大姑,正與同案的柯氏附耳低語,牟老夫人的氣不免又升騰起來:都是這柯氏姐弟做下的扣兒,令牟大姑這個沒心沒肺的潑落戶著了道!

不免又恨鐵不成鋼地剜了眼牟大姑。

正自說得興頭的牟大姑,就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心道,定然又是自己的老娘剜她了。便小心地抬頭,往主位上溜了眼。果然,牟老夫人正對她怒目而視。

牟大姑就不自然地笑了下,拿起酒爵,裝著飲酒的樣子,算是遮掩了過去。

牟老夫人又望了望柏氏七姑子:原來楊邑侯又喜歡上珠圓玉潤這樣的了,也不知這楊邑侯何時又改了趣味……隻是若被這楊邑侯看上,即便沒有柯氏與牟大姑的暗中串通運作,這柏氏七姑子也難逃一劫。

就是楊邑侯尚主的那一位酈邑長公主,也會不遺餘力地為其夫婿辦成此事的,更何況還有宮裏那位母儀天下的主子,為酈邑長公主壓場當靠山……

一想到酈邑長公主的嗜好,牟老夫人不禁又憐憫地看了眼柏氏七姑子。

但願這位柏氏女,能讓楊邑侯的那一位,生出些慈悲之心,手下容情……

事已至此,玉洛再是懵懂,也瞧出了媛薑之前不願來牟府做客的種種忐忑與不安。

原來是被尚主的楊邑侯給盯上了!

就悄悄地拽了下文薑,“五姊,是不是右中郎將柯贏柯大人,給五姊夫施壓,讓五姊來勸說七姊,嫁與這楊邑侯?”要知道,牟子都是三署之一的右署郎吏,級別又是最末一等的郎中,想要升遷,頂頭上司柯贏這一關就不好得罪了。

文薑就緩緩點了點頭

:“八妹就是聰慧,隻這一會兒工夫便深知其原委。”又看了眼對麵食案旁的媛薑,“五姊也不想七妹如此,可……”文薑的目光就又瞟向了柯氏。

“可柯氏之流卻一手遮天,五姊與五姊夫自然無能為力了。”玉洛便接過文薑的話頭,亦睃了眼柯氏與牟大姑。

其實,她的“柯氏之流”,還包含有柏皇後。若沒有宮裏的柏皇後,相信柯氏之流對媛薑之事,也不敢如此的大膽妄為。

顯然文薑聽出了玉洛的弦外之音,悄悄拉著玉洛的手,目露感激之色:“還是八妹通透,七妹若也能如此思量,五姊我……也就不用這麽為難了。”

聽口氣,牟子都很有可能已經頂不住壓力,答應了楊邑侯師吾,而文薑為了自己夫婿的前程,已跟媛薑通了氣,透了話。若不然,媛薑也不會那麽懼怕來牟府赴這**宴了。

玉洛看向文薑的水眸就露出一絲複雜之色來。

文薑顯然沒有瞧見玉洛的變化,拉著玉洛的手又低低地道:“我家子都說了,寧可一輩子老死在小小的郎吏上,也不能耽誤了七妹一生的幸福。可我總不忍心……八妹,你不知道,我家子都讀經成績並不比兄長差,也是以博士弟子的身份,隻用一年便射策甲科高第為郎,八妹,我家子都……”

言及此,文薑的雙眸似有水光隱現。

玉洛這才知道自己想左了,便連忙寬慰著文薑:“五姊,以五姊夫的人品才幹,相信不久的將來,總會有人賞識的。五姊不要擔心了,好好地養胎方是正經。”

想了想,這話太過於空洞,就又笑著打趣她:“嗯,八妹總算見識了什麽叫‘秀恩愛’,這一口一個‘我家子都’的,聽得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啦!”

文薑果然斂去眸底的難過,笑著推了玉洛一把,“就你新鮮詞兒多,也不知都從哪兒學來的,一個小姑子家家的,臉皮恁地厚!”

還不解恨,又道:“等八妹嫁入六皇子府,我看你如何秀……秀恩愛!”雖然遲疑了些,文薑到底

是成過婚的人,還是將“秀恩愛”三字學說了出來。

不過,到底覺著這三字過於旖旎,也不知又聯想起了什麽,文薑的臉上又起了一層赧然。

知道是人家小夫妻新婚燕爾沒多久,正是濃情蜜意的好時期,玉洛便不再說笑,隻專心吃酒看起百戲來。

熱鬧的宴席終有結束的一刻,曲終人散之後,玉洛便與牟老夫人等牟府眾夫人告辭,隨著文薑和大姑子柏穆薑,與九姑子玉玨、四姑子隱薑、六姑子玉陌和七姑子媛薑,一道前往文薑所住的院子瑜園,姊妹幾個說悄悄話去了。

瑜園正堂裏,文薑正招呼著眾姊妹就座,又命語芙給幾人上茶。穆薑便笑著攔了:“好了,五妹妹,剛剛宴席上都吃了一肚子的酒水,哪裏還有地方擱下這茶湯!再者說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我姊妹何須如此多禮,是不是,八妹?”

玉洛的本意,是不願與這柏穆薑多有瓜葛的,可人家才是文薑名正言順的親親姊妹,她一個魂靈,充其量也就算是文薑的一個閨蜜,哪裏有資格單單和文薑私密地獨處一處?

在花廳裏,當著眾人,她又不好駁了文薑的麵子,不來這瑜園。何況當時牟二夫人亦熱情地讓她前去,牟老夫人更是催促著文薑,讓她們小姊妹好生說說話,隻留下柯氏與牟大姑在她身邊相陪。玉洛便和眾姊妹一道,跟著文薑來至了瑜園。

現下這柏穆薑主動示好,她若再心生膈應,不接話頭,就顯得自己太過狹隘了。

便亦笑著回道:“大姊說的是,都是自家姊妹,無須多禮。”

隱忍多時的玉玨,此刻終於找到了機會,嗤的一笑,陰陽怪氣地道:“就是嘛,都是自家姊妹,何須如此多禮!可這堂堂大司農府,對人對事還真真是多禮呀!”

轉過臉來,又對玉洛譏諷著:“我的好女兄,哦,對了,梁孝文王妃,敢問那一盤子手鐲,端著可還沉手?”

又瞟了瞟媛薑,歎了句:“同為姊妹,卻是同姓不同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