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夫妻訣別成永久,古代書上倒是比比皆是。

於是韓佑琢磨了一下,“回還是要回的,不過你們要想穩妥,可以等嶽丈回來再回去也不遲!”

一聽這話,柳文茹高興得不得了,三個月期限,自己的父親還在外頭遊曆,至少自己跟著姐姐姐夫可以在京城玩上一個月了。

然而韓佑的下一句話無異於一盆涼水潑頭!

“不過,我猜想嶽丈應該沒幾日就到了!”

一行人穿街過巷,總算繞來繞去,繞過了一大片瓦舍,在一個小胡同的門口走了出來,馬三在李窮的身後忍不住搖頭,“哎呀,這路都要把我給繞暈了啊……”

李窮渾身是汗的點了點頭,“我也沒辦法不是,你看!”

此時不要說馬三,嶽鵬舉了,就說馬車裏的韓佑等人也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原來那不遠處的瓦舍竟然四周被圍的左三層右三層。

不過高搭展台,看得出依靠那三層酒樓全部用竹竿搭建了彩棚,這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李窮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瓦舍要辦典禮,據說好像是什麽花魁展出,所以端王等人也要來觀看,你們看那個彩棚三層,會有人在上麵表演歌舞的!”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讓人驚歎,居然要在上麵載歌載舞,那種竹竿搭建的簡陋彩棚,還真是讓韓佑有些點頭。

不過李窮也表示,這個瓦舍的典禮並不是馬上就辦,恐怕還要裝修和排練接近個把月,馬三忍不住歎息,“那這道路豈不是被堵死了,客棧的生意恐怕……”

不用恐怕了,李窮有些無奈的把手一擺,那個意思是這種事碰上就隻能算你倒黴!

韓佑倒是忍不住哈哈一笑,“你看,這種事你們就覺得不行了?其實這個倒是個好事。”

說著他用手指點李窮,“京城對建築有要求吧,是不是不得上三層?”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韓佑把手一擺,“那就簡單了,回頭咱們也雇人把客棧的二樓搭一個彩棚,到時候不就一個月的虧空一晚上賺回來了?”

好家夥,李窮和馬三頓時大喜過望,不愧是自己的公子,高瞻遠矚,隨便一句話就讓客棧轉憂為喜。

韓佑把手一擺,示意大家趕緊進客棧,這一天雖然沒有走到天黑,但是在這京城裏還真是讓人疲憊不堪!

畢竟這種擁堵,繞遠甚至包括走走停停,到處躲閃,可比在大道上一路直行要操勞的多。

一行人走進客棧,客棧門口高掛條幅,上寫龍泉客棧四個大字,而門口也修的大氣,據李窮說客棧目前因為有些偏僻,過來居住的大多數都是龍泉縣的。

這也是韓佑的主意,倒不是為了別的,大概起到就是一個老鄉會的作用,畢竟龍泉縣受馬時任所托,將來也要架起和京城溝通的橋梁。

客棧的掌櫃和夥計們都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韓佑看見自然高興,這一批人正是李窮第一批帶過來的,他們大部分都是李家村的,和韓佑實在熟悉不過。

韓佑見大家都很高興,連忙點頭,示意把家鄉特產拿出來品嚐,客棧裏也有少部分客人,跟著一起品嚐,客棧裏倒也是熱鬧非凡。

在客棧後麵住下,柳寒煙領著柳文茹,柳雪等人在後麵吃飯休息自不用提,倒是韓佑帶著李窮和馬三,外加上嶽鵬舉轉來轉去,把客棧看了一遍。

除了地點有些偏僻之外,其他的一概沒有問題,韓佑算是很滿意,示意幾個人外加掌櫃的一起坐下喝幾杯。

嶽鵬舉別看相對於這裏算是外人,但是跟韓佑稱兄道弟,跟大家又都混熟了,倒也開心的多喝了幾杯,竟然有些醉了,被馬三扶上了樓。

韓佑旋即和幾個人坐下好好商量了一下情況,畢竟嶽鵬舉要考武恩科,到時候要弄一匹不錯的馬前往教武場進行訓練,這個他讓馬三給做準備。

馬三皺了皺眉,“公子,咱們不參加武恩科,但是如此重視……莫不是周師傅還有嶽爺的幾個師兄弟也都要在咱們這裏落腳?”

韓佑點了點頭,“能這樣自然是最好,畢竟我已經答應了文茹的師傅了,而且這件事醜兒媳總要見公婆,到時候嶽丈那邊也要跟周師傅見一見。”

這件事的背後,韓佑的想法就是變壞事為好事,男師傅收女徒弟,周通不拘一格,但是柳文茹那邊確實麻煩的很。

那麽借助這一次武科舉,大家在客棧擺上一桌,來一個正式的拜師,這樣就可以大大消除尷尬和誤會。

當然這裏麵最重要的是,要給嶽丈增加助力,畢竟朝堂弄出武科舉選拔人才不論真假,必然有一批將領會進入朝堂。

韓佑認為嶽鵬舉等人進入幾乎就是大概率的,隻不過他們在朝堂上肯定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隻要能給嶽丈引薦,形成聯係推動主戰才是關鍵。

事情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做,沒有什麽大事是立馬就會做好的,全都是無數的小事件慢慢組合成大事件,向著最為正確的方向去努力。

主戰當然好,收複舊山河沒毛病,可是怎麽做,甚至是怎麽一步步的做才能最後水到渠成,這就是一個大學問了。

韓佑自問自己不會站立朝堂之上就能力挽狂瀾,挽大廈將傾於萬一,所以利用這一年時間,自己做好幾條線就夠了。

真等明年科考結束,自己要是連闖兩關站立朝堂之時,最起碼身後有好幾個可以支持自己的力量,那麽自己也能夠有底氣著手做一些事了。

所以韓佑很關注甚至很重視嶽鵬舉和周通,馬三見韓佑的態度堅決,就點了點頭,倒是李窮有些好奇。

“公子,我聽說這樣做確實可以幫到五小姐,但是您的嶽丈真能答應麽?”

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親已經很扭曲了,所以李窮的好奇一點都不奇怪。

韓佑忍不住一笑,“當然!我見過嶽丈,他老人家倒是通情達理,但我這麽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準備對付我那個丈母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