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夜風吹動蘇堯的衣袍，獵獵作響，如同他此刻翻滾的思緒。
他想起白日裏上官靖雪那清冷的目光，如同寒潭般深不見底。
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
“嗬，女人，你越是拒人千裏，本座就越是要得到你。”
蘇堯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轉身下了城牆，沒有回府衙，而是徑直走向城中一處僻靜的宅院。
那裏，暫住著日月神教的教主，白靈。
白靈一身白衣勝雪，眉目如畫，氣質清冷出塵，與上官靖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若說上官靖雪是寒山雪蓮，那白靈便是空穀幽蘭，各有千秋。
“你來了。”
白靈見蘇堯深夜到訪，沒有絲毫驚訝，隻是淡淡地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怎麽，聖女似乎不太歡迎本座？”
蘇堯挑眉，走到白靈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戲謔說道。
“天師說笑了，白靈隻是曲曲教主，一切唯天師之命是從。”
白靈垂下眼眸，語氣平靜無波，任由蘇堯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
蘇堯看著白靈這副順從的模樣，心中卻毫無征服的快感。
反而更加懷念起上官靖雪那清冷的眼神。
他一把將白靈摟入懷中，語氣霸道：
“今晚，你是本座的女人。”
……
翌日清晨，上官靖雪便帶著劍齋弟子向蘇堯辭行。
“蘇大人，此次武林大會多虧大人籌辦，我等感激不盡，如今大會結束，我等也該告辭了。”
上官靖雪拱手說道，語氣依舊清冷。
“上官姑娘客氣了，各位能賞臉參加武林大會，是蘇某的榮幸，蘇某已經備下薄酒，還請各位再停留幾日，也好讓蘇某一盡地主之誼。”
蘇堯笑著說道，目光卻始終在上官靖雪身上流連。
“多謝蘇大人好意，隻是我等還要趕回師門複命，不便久留，還請大人見諒。”上官靖雪再次拒絕道。
蘇堯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也不好強留，隻得說道：
“既然如此，那蘇某也不便強留，來人，替我送送各位英雄豪傑。”
送走眾人後，蘇堯特意走到上官靖雪身邊，狀似無意的問道：
“不知上官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上官靖雪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蘇堯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淡淡道：
“蘇大人說笑了，靖雪心中隻有劍道，兒女私情之事，從未想過。”
蘇堯眸中略過一些失望，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他笑了笑說道：
“是蘇某唐突了，不過姑娘年紀尚輕，這感情之事，也強求不得，姑娘不妨多考慮考慮，蘇某……”
蘇堯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上官靖雪打斷。
“蘇大人不必多言，靖雪心意已決，告辭。”
說完，上官靖雪便帶著劍齋弟子轉身離去，隻留下蘇堯一人站在原地。
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名劍齋弟子看著蘇堯癡迷的樣子，忍不住低聲罵道。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怕閃了舌頭！”
另一名弟子也跟著附和道。
上官靖雪聽著身後師弟們的議論，不屑冷笑。
心中卻毫無波瀾，她的目標是成為一代劍道宗師，至於其他，皆是過眼雲煙。
蘇堯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弟子的議論，但他並未在意。
隻是看著上官靖雪離去的方向，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蘇堯回到住處的時候，白靈正斜倚在榻上。
手裏捧著一卷書冊，見他進來，眼皮也未抬一下。
“怎麽，聖女這是在用功學習，好早日成為一代女賢？”
蘇堯笑著走近，一把將白靈從榻上撈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白靈不躲也不閃，任由蘇堯的動作，隻是淡淡問道：
“教主今日與那劍齋聖女說了許久的話，可是有什麽要事相商？”
蘇堯手上動作一頓，隨即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樣子。
“能有什麽要事，不過是些客套話罷了。”
說罷，便低頭吻上白靈白皙的脖頸，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白靈卻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教主莫不是忘了，白靈說過，隻是教中聖女，一切唯教主之命是從，這男女之事，自然也不例外。”
蘇堯動作一滯，有些惱怒，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這白靈，平日裏對他百依百順，可一旦涉及到上官靖雪，便總是這般陰陽怪氣的。
“本座不過是看你整日待在這教中，悶壞了，想著帶你出去散散心。”
蘇堯鬆開手，語氣裏聽不出喜怒。
“教主有此心，白靈自然感激不盡。”
白靈臉上這才露出笑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蘇堯見狀，心情也好了幾分，這白靈什麽都好，就是太容易吃醋。
偏偏那上官靖雪又是塊捂不熱的石頭，真是讓他頭疼。
兩人換了身尋常百姓的衣裳，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街上。
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蘇堯牽著白靈的手，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地買些小玩意兒逗她開心。
“教主，你看那個！”
白靈指著街邊一個賣糖人的攤位，眼睛閃閃發光。
蘇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那攤位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糖人。
有小兔子、小狗、還有各種人物造型，栩栩如生。
“想吃？”蘇堯笑著問道。
白靈點點頭，臉上帶著幾分羞赧。
平日裏她總是端著聖女的架子，難得像今日這般放鬆。
蘇堯付了錢，買了一隻兔子形狀的糖人遞給白靈。
白靈接過糖人，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好吃嗎？”
蘇堯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
“嗯，好吃。”
白靈點點頭，將糖人遞到蘇堯嘴邊。
“蘇大人也嚐嚐。”
蘇堯低頭咬了一口，一股甜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
他看著白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的確很甜。”
……
夜幕降臨，蘇堯帶著白靈來到一座酒樓的頂層，這裏可以俯瞰整個京城夜景。
兩人相對而坐，蘇堯斟滿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白靈：
“今日可還盡興？”
白靈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道：
“哼，多謝蘇大人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