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丸子。”夏荷花真佩服他的厚臉皮,咋就那麽自然不要臉呢?

“鍋裏是不還在炸?”何宇瀚站起來,準備再去吃兩個,太好吃了。

夏荷花如夢初醒的跳腳就跑,鍋裏快炸糊了,還好蔡真過來了,正在翻動。

“姐。”何宇瀚跟著出來,很自然地叫了蔡真一聲。

蔡真嗯了聲,揮揮手說,“我來,我來。”意思是你們倆個去粘乎。

夏荷花摸摸鼻子,去把外麵玩的小家夥喊來吃,冷了可不好吃,又叫了她媽。

中午就吃了藕丸子和蒸糕,一個喝了一大碗臘豬蹄藕湯,何宇瀚的胃裏直呼舒服。想到下半年就要出去,他尤其舍不得,巴不得每時每刻和她粘在一起,不知出去了能不能習慣沒有她的日子。

“小瀚啊!你這過年總在這,你家裏人沒意見?”蔡真一邊問一邊攪著鍋裏的丸子。

“沒意見,追媳婦重要,一個大男人怎麽會總縮家裏。”何宇瀚毫不掩飾地對她說。

“這麽小,啥媳婦啊?笑死人的,你們還有得夠。”蔡真樂不可支。不過倆人是真好,也說不定。沒有特殊情況,肯定是會成的。

何宇瀚心說,摸也摸了,親也親了,都是他的了,咋還能跑,隻不過時間問題,他要把自己深深地種在她心裏,想撥也撥不掉,回來依然是他的。

“沒關係,我先預訂了。”何宇瀚氣定神閑地說。

肖恩同誌坐在灶後塞火,難得地笑了笑,他那點可憐的戀愛知識,要不是這兩人幫著,討媳婦都難。這小子,一套一套的,小荷花不栽他才怪。不過這小子人不差,值得。

過了安逸的一天,第二天又開始忙了起來。孫咪沒什麽事,老張頭讓她過了十五再過去,休息一久。她哪閑得住,跟著夏荷花不停的忙。

夏荷花見縫插針地做好吃的,孫咪勤快的把好多事都攬下來,總是趕她去和何宇瀚在一起,無論他們倆是學習還是談情說愛,她都高興。

有何宇瀚在,時間過的飛快。白天忙著安排事情,晚上還要在何老師的督促下做作業,偶爾的親密一下。隔三差五的去縣城視察一天,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夏荷花準備今天陪家裏過一個十五了,晚上和何宇瀚去省城,再陪他一個人兩天,他過兩天也要走了。

當早上在他懷裏醒來,她把這個決定告訴他的時候,何宇瀚簡直太高興了,抱著她啃了好久。小丫頭還是蠻貼心的,知道他的心事。

隻是中午的時候,店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由她兒媳婦攙著,直接去了後院。

幾個人正切著成堆的蘿卜,何宇瀚幫著洗藕。蔡招娣詫異地看著走進來的王茹意還有她手中扶著的老太太,楞了下,迎上去打招呼問:“嬸,您可是稀客,怎麽有空上我家?”

‘哼!’王婆子跺了跺手上握著的拐棍,皺巴巴地老臉上,一對三角眼盯著她說:“你養的好女兒,還養了狗,把我寶貝孫子打的住到醫院去了,這麽多天,都還沒好。我今兒個才知道,可心疼死我了。”

肖恩在前麵,聽到了這老婆子顛倒黑白,握緊拳頭想衝進院子,被蔡真拉住了,她揪了他一下說:“等下,那小瀚他們都在後麵,急什麽?”

“這,黑燈瞎火的,哪知道是他啊!以為是賊。”蔡招娣心虛地縮了縮頭說。

“你真的不知道是他?”王婆子的眼裏像淬了毒,盯著這個S婆娘,以為她不知道,她孫子都悄悄告訴她了。

“真的不知道。”蔡招娣堅定地搖了搖頭。

王茹意站在旁邊,羨慕地打量著這個嶄新的大院子,才一年多,死丫頭就翻身了,蔡招娣這婆娘享福了,田都不用種了。

“知道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犯了錯你們還有理?”夏荷花‘拍’地放下刀,揚聲冷冷地問。

“你這女子好毒,一個村的,搞這麽狠幹什麽?把他丟地上凍了幾個小時,這麽冷的天,娃兒又是感冒又是骨拆的,可遭大罪了。”王婆子氣得站不穩了,顫顫巍巍地說。

“哦!活該,要是我家沒人攔住,遭罪的可是我,名聲壞了的可是我,您這老臉還有臉上我家來,以為你是誰?上梁不正下梁歪。”夏荷花句句如劍,射向王婆子,隻差說她們家家風不好。她早就憤怒了,以為她好欺負是吧!

何宇瀚在旁邊盯著,滿眼的欣賞,還好不弱。心裏暗暗地給她鼓勁,隨時準備動手動嘴。

“好,好,你狠。”王婆子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指著罵她,沒把家風管好。

“夏荷花,一個村的,別把事做太絕了,未必何家灣村你們真的不回了?”王茹意冷冷的說,這是她第一次開口。

“這跟回何家灣村有什麽關係?是你們家做錯事,倒是我的不是?我要是被欺負了,我找誰去?”莫名其妙,她就該受欺負的?

“這位老太太,我在旁邊聽了半天,大概也明白了事情。人家家裏也是孩子,你們就忍心?做人不能太毒太自私,會遭報應的。”梅婆子也停下了切蘿卜的刀,對這個老婆子說。說完還不屑地瞟了眼曾鵪鶉樣的荷花她媽,這麽沒用的貨,居然連自己孩子都不護著。

蔡招娣心虛的要死,還護著,什怕火燒到她身上來,看著王茹意真的站到她麵前,她哪敢撒逼。

“我們走吧!”王茹意見勢不對,對她婆婆說。

“好,你們別後悔。”王婆子恨毒地看了眼大婊砸、小婊砸,隨她媳婦去了。總有一天,不搞死你們一個,不姓王。你們以為我老婆子老了是吧!沒法治你們是吧!孤兒寡母的,還蠻有狠是吧!她氣衝衝地出了荷花家。

她活了幾十年,什麽場麵沒見過,什麽人沒見這,在她麵前翻,小丫頭還嫩了點。想原來戰爭時期,鬼子都被她玩在手心,給我等著。王婆子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