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甘淨按照晚晚所說的就計劃去了山上,晚晚則是去後院找沈白,想辦法騙他去山上。
這個沈白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一直待在屋子裏不肯出來,晚晚去找他的時候,沈白門口的家丁說了。說他們家少爺暫時不見客,說是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好端端能什麽病?晚晚有些不相信,正巧沈餅才路過,戳破了此事才知道沈白自從晚晚上次帶著玫玫逼他道歉之後。
隻要是晚晚來他就讓家丁自稱自己生病不見。看來這個沈白是因此記恨上自己了。
真是麻煩,看來想要好言好語的騙他上山根本不可能。
看來就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了,那就是想辦法把他綁上山。 晚晚眉頭緊鎖,一手托著下巴,眼珠子轉的飛快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沈妝。
在沈府隻有沈妝有武功,隻有沈妝可以幫助自己完成這件事情。看來還得去一趟沈妝那。
晚晚二話不說,提裙前往沈妝的屋子跑。
而對於沈餅才,她隻是瞧了一眼繞道而走,就像是繞開一根柱子一樣。
此舉,讓沈餅才不樂意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攔住晚晚的腳步,眉頭緊蹙一臉不悅,非要問個明白不可,“我說你這女人是怎麽回事!我剛才告訴你這麽一個大秘密,非但不感激我還無視我,太過分了吧,好歹我沈餅才可是鍥而不舍追你到底的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你?追我?得了吧,你是為了擺脫你爹想要給你說媒的束縛,見到哪個女子都恨不得撲上去,如此你爹就會頭疼,也不會逼著你成親了。
沈公子,你這招用得好用的妙啊。沈白那樣見誰都看不上眼的招數,隻會讓你爹不厭其煩的給他物色更多女子。
而你這樣見誰都想咬一口的招數才叫你爹束手無策啊。不過,拜托你這裝模作樣的花花公子那一套不要用在我身上,我對你沒什麽興趣,更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犯暈。” 晚晚憤憤的教訓道。
沈餅才聽後非但不生氣,反而覺著好玩,眉宇間微微上斜,眼神裏透露著好玩的意味。 “哈哈,金媒婆果然是厲害啊。不過你相不相信我這一次是真的想追求你?”
“我不相信,也沒興趣相信。您呢愛上哪上哪,我這會忙著呢!”晚晚感覺事情迫在眉睫,如果沈白這邊不能搞定,甘淨就算是上了山也沒有用,自己這樁沈家的婚事就拖得太久了。
時間太長她都有些疲憊了,所以她要盡快的搞定。然後拿著沈老板給的媒金,好好的過一個年。
所以在這麽著急的情況下,沈餅才還跟跟屁蟲一樣在身邊粘來粘去實在討厭,而且人家還是擋在麵前,更是沒有辦法走路。
晚晚索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將其推開,快速跑向沈妝。一邊跑一邊叫喊著沈妝。
一直在屋子裏未出來的沈妝聽見有人叫喊,就下意識的跑出去看。
結果一看見是晚晚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沈妝立刻轉過身裝作沒看見,想繼續回屋。
不過這一舉動讓晚晚很不爽。晚晚三步並作兩步搶先到了他屋子裏,沈妝連門都來不及關就讓晚晚闖了進來,沒辦法隻好低著頭放棄抵抗。
晚晚看他低著頭,眼神閃閃爍爍,就是坐也不願意與自己對麵而坐,而是看見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之後,他倒是站的遠遠的。
這種嫌棄晚晚的舉動讓晚晚也很反感,晚晚一個凶狠的抬眸掃去,嚴聲質問,“沈妝,你什麽意思!憑什麽看見我就躲呀!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什麽意思啊!”
晚晚很惱火,不過這種場景換誰碰上了都會惱火的。
畢竟晚晚是有事相求,何況這件事又不是她自己的事情。
另外自己跟沈妝好像也沒什麽仇恨,他為什麽看見自己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所以讓晚晚更加氣憤了。
沈妝支支吾吾,抬眸弱弱的看了一眼晚晚背後緊跟而來的沈餅才,欲言又止,隻是可憐巴巴的眼睛眨呀眨呀,而後又老實巴交的低下頭掰弄自己的雙手。
晚晚犀利的雙眸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沈餅才。
沈餅才擠眉幹笑,想要極力掩飾內心的心虛。但是這種幹的毫無表情的笑容,一看就是虛假。
這兩臭小子竟然在自己麵前玩陰的,晚晚很不高興,當即就一拍桌子站起身,順手拿起茶杯,將茶杯往地上那麽一摔。
茶杯當場碎成幾片,碎裂的片片有著尖銳的角,那些角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的發著冷光。
晚晚勾唇邪笑,彎下身撿了一片較大的瓷片抓在手裏,當即就衝過去抵住了沈妝的喉嚨,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逼問道,“說!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見到我就跑!”
沈妝跟沈餅才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瘋起來竟然可以這樣子,沈餅才嚇得眼睛都快跳出來了,雙手一直放在嘴巴裏驚恐萬分。
沈妝也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晚晚竟然可以這樣。
不過他會武功,自然沒那麽害怕。 隻可惜他有自己的規矩,那就是不打女人和孩子。所以對於晚晚是不會痛下殺手的,沈妝沒辦法隻好老實交代。
“二哥千叮嚀萬囑咐交代我跟大哥不準跟你來往。他怕我們把你搶了去!”
“什,什麽!這叫什麽事!”晚晚都驚呆了,沒想到沈妝這樣害怕自己,看見自己就躲的原因竟然是這個,這,這……晚晚已經無語了,目光鄙視的掃了沈餅才一眼,嘴角冷哼。
“有沒有搞錯,我金晚晚喜歡誰,你們管得著嗎!沈餅才,別以為你手無縛雞之力我就不敢動手打你!告訴你,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我會喜歡你,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加惡心!好好想想去吧!”
晚晚憤憤道,心裏頭對沈餅才越發的看不起了。
要知道這個沈餅才油嘴滑舌滿嘴謊言。她已經知道戳穿了他的謊言,他還在這裏假裝癡情,真是好笑。
“沈餅才,我知道你為什麽總是要追著我不放了。因為你不想你爹管太多,你爹總是急匆匆的想給你尋一個合適的姑娘。你就故意裝出對前來相親的姑娘都很喜歡,這樣你爹就沒辦法了。
忽然有一天他找到了我,讓我幫忙說媒,你就故意拉我下水。故意裝出一副很喜歡我很想追我的樣子,這樣我就不能給你說媒,你就可以逍遙快活了是不是!
不過這些我早就已經知道了,而且我金晚晚做事向來講求個你情我願,若是你不喜歡相親,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一聲我是不會勉強的。
今日此舉我希望到此為止,若是將來再讓我看見任何怪異的舉動,決不輕饒,聽見了沒有!”
晚晚惡狠狠的教訓道,手裏的瓷器碎片時不時的往前身,尖銳冰冷的光芒嚇得沈餅才連連後退。
晚晚將瓷器往一旁一丟,拉著沈妝就往外走,路過沈餅才的時候故意將他狠狠撞到一旁,頭也不回的帶著沈妝出去了。
沈餅才就這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腦海中思緒萬千,眼神又驚慌又失落,臉上也是陰雲密布愁雲慘淡,嘴角處時不時的勾起苦笑。
沈餅才望著地上的碎片,自言自語,“她難道就不相信,有一天我會真的愛上她嗎?”
晚晚急匆匆帶著沈妝去了外頭,叫沈妝蒙上麵,裝作惡人入侵,然後把沈白劫持到山上去。
果不其然沈白以為家裏來強盜了,嚇得失聲大叫,才叫了幾下,自己把自己給嚇暈了,都省去了沈妝點穴的功夫。
等到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蹲在山上的一叢草叢裏。
草叢很茂盛,加上不久前下過雨,山上濕潤,即便是冬天也有一些些小蟲子在地上爬呀爬的。
看著一條條蠕動的怪東西,沈白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嚇得他想站起身逃離這裏。
誰知道晚晚跟沈妝一左一右的緊緊按住他的肩膀,將其困在草叢裏不讓走。
沈白苦苦掙紮了無數次,發現沒用之後隻能做妥協,而且那個時候他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盡,隻是目光無意中掃到那些蠕動的怪東西的時候,惡心的暈了過去。
晚晚無奈的白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死死一掐他的大腿,把沈白活給掐醒。
醒來的他尖叫連連時,沈妝一個點穴將其定住,這才沒有叫動靜鬧大。
晚晚憤憤的威脅沈白往前看。 前麵是一顆粗大的老樹,樹幹長滿了蘑菇和青苔,不過樹枝全都用彩帶還有各種漂亮的結點綴著。
大樹下麵站著一位長發如瀑,衣袂飄飄的妙齡女子。
雖不見正臉,但從那俏妙的背影還有淡桃紅的衣著來瞧就給人無限美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