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附身親了親她的臉。

“我一直沒問,公公他……”顧明秀道。

沈逸夏將她抱起,身後塞了個大迎枕:“我爹當然不會叛國,更不會私通外敵。”

顧明秀道:“那究竟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母親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事情說來話長,我知道的也並不太祥細,不過,我爹現在不但沒有罪,還立功了,所以,你別擔心。”

顧明秀道:“那為何還要圍著?”

沈逸夏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什麽事,都得講個證據,姚家給我家扣上這麽大頂帽子,不能隻是摘掉算了事。”沈逸夏冷冷地說道。

“難道真是……姚家在加害公公?”顧明秀拍著胸口問。

“姚家在北疆經營多年,勢力龐大,軍中也有很多是他們自己的人,但我爹卻是監軍,他在軍裏的一舉一動都受我爹牽製,一直有意想換個人,但皇帝卻沒同意,我爹的存在,應該是影響到姚家了,加之我爹的態度一直不明朗,隻忠心皇帝,不肯站隊,姚家曾經拉攏過,可惜爹沒肯,所以懷恨在心,想要除掉而後快。”

這樣的道理,沈逸夏不說,顧明秀也猜了個七八,隻是沒明白,那麽精明能幹又老於沙場的英國公,怎麽會落入姚家人圈套,還差點落下千古罵名,連累家小親人。

“相公,母親呢?她真的偷了兵符?”顧明秀真的為福康捏了把汗,還真是個敢做敢為的女子,隻是,為了英國公,值麽?貴為公主,丈夫卻是三妻四妾,在家裏還沒有地位,常被小妾吊打。

“兵符是我偷的,不過,用兵符的是母親,她現在與父親在一起,說是要重溫年輕時走過的地方,暫時還不會回京。”沈逸夏道。

京城都快沸反盈天了,公主殿下卻與丈夫在北關享受塞外風光,重溫少年時的夢境,還真是……夠浪漫!

也夠心大。

難怪皇上會繼續圍住英國公,換自己也會這樣,怎麽說也是差點成叛國大罪的人,不回京向皇上解釋,澄清,竟還有閑心遊山玩水。

這是有多瞧不起姚家呀?

也沒把皇帝有多放在眼裏,根本不害怕也不擔心嘛。

皇帝肯定在沈逸夏回來的一刻起,就在等著公主和英國公回來請罪,哪知,那兩位借口巡視邊關,流連在外不肯回來,偏又拿了至關緊要的東西回京,一份大大的功勞在,皇帝是罰也不是,獎也不是,姚家人還繼續在朝中中傷著英國公,皇帝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其他大臣更是一頭霧水,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這件事就象是掛在樹枝上的風箏,風吹不走,線拔不下,隻要沒拿到手,大家就得關心著,掛礙著。

估計這裏麵,還有許多不可為人知的秘密,顧明秀不想多問,不如扯開話題。

“小五的娘她……去哪兒了?小五很傷心,你也不想法子幫忙找找?”

沈逸夏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個家本就複雜,少幾個人也好,清淨。”

顧明秀嘴角抽了抽,歎息一聲道:“虧小五還地麽崇拜你,直盼著你回家,你竟是……”

沈逸夏笑著揉了把她的額發:“自個兒都差點沒命了,病還沒好,就操心別人,麻煩你操心操心你家相公好不好?”

顧明秀道:“我哪裏沒操心你?突然沒了音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嘴被捂住,細長的清秀的眸子裏有柔柔的心疼與歉意:“以後再也不會了,是我不好。”

顧明秀也不是故意要抱怨的,拉住他的手道:“我不是怪你,隻是希望你以後,再危險,再要怕的事,也請不要一個人去做,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讓我有知道有勁該往哪個方向使。”

“嗯,曉得了,你摸摸……”他一邊親著她的嘴角,將她的手往腹部按。

顧明秀觸電一般縮回手:“幹嘛……”

“能幹嘛,就是想你了,想你多操操心,關懷關懷我。”

“大白天的,荊娘幾個都在呢,小五隻怕還在院裏。”顧明秀推拒著,無奈某人在出事之前,嚐過美味,隔了這麽久,更是烈火焚心,美味就在眼前,饑腸轆轆卻不許吃,這是多麽殘忍多不人道的事。

“關著門呢,再說咱們不理,他們就會走的。”他一邊吻著她白晳的頸項,一邊小聲呢喃,顧明秀被撩得血行加速,身子躁熱,不能由著他這樣下去,幹脆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了一口:“相公,你跟我說說四姨娘吧。”

沈逸夏不依,大手繼續在她身上作惡,顧明秀道:“我想幫小五,可也不知從何幫起,雖然嫁給你這麽些日子,對府裏的人,還是有儲多不了解,有時總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

沈逸夏無奈地歎口氣,委屈地瞅著她:“真狠心,真掃興。”

顧明秀忍住笑道:“怎麽辦?你就是娶了個不解風情,又狠心的老婆。”

老婆二字成功地取悅他:“聽說湖州男人老叫自家娘子為老婆。”

“嗯,鄉下就叫堂客。”顧明秀笑道。

“堂客不太好聽,還是老婆吧。”沈逸夏親了親她的額頭:“嗯,老婆大人既然想了解府裏的人和事,我這個做相公的,當仁不讓給你解說。”

“許氏出身並不高,算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嫡女,當年她並不想攀高枝嫁高門,聽說早有意中人,隻是後來許家出了事,她爹娘才將送到國公府來,給爹做了四姨娘。”

顧明秀不解道:“既是小門小戶出身,如何又能進得了國公府的門,入得了國公爺的眼,公主殿下對國公爺深情厚誼,為何國公爺卻一房兩房的往屋裏拉小妾,有時真的很替你娘不值。”

沈逸夏揉了把她的額發:“婚姻如飲水,冷暖自知,你感覺的不好,我娘卻甘之如飴,所以,外人怎麽看都隻是個熱鬧,身處其中的人自己喜歡,願意就行,日子是他們自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