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和曾俊然同一節車廂裏的三個人卻是三個心腸歹毒的人口販子來的,可憐他對此事卻還是一無所知呢!曾俊然出了車廂,把空飯盒扔進垃圾箱裏,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路過列車裏的小賣部,看見有成包的奶粉擺在長長的木質櫥窗裏。心想:那兩個小孩隻喝葡萄糖又怎麽能飽呢?要不買包奶粉給他們喝喝吧,看這兩個小孩還蠻可愛的。於是買了包奶粉,付了鈔票。轉過身來,卻不巧撞上一個青年男子,曾俊然一不小心一腳踩著那男子的腳上。那男子痛得大叫起來,說:“哎唷,我的嗎啊!疼死我了,我說你這人怎麽走路沒長眼睛的?”
曾俊然連忙說:“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那男子抬起頭,隻見他二十五六的年紀,國字臉,皮膚黑黑的,一米七左右的個頭,頭上長個一厘米左右長的短發,穿著黑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白色波鞋,原來是鴻興玩具廠第一車間的班長許如龍,許如龍愣了一下,連忙說:“噢,原來是曾廠長。”曾俊然連忙壓低聲音說:“如龍,小聲一點,我現在是在逃債呢!”
許如龍小聲的說:“那曾廠長,你想到哪裏去?”
曾俊然:“我想去一趟銀海市我舅舅那裏。如龍,你去哪裏?”
許如龍:“韓副廠長說這陣子廠子裏要放假一段時間,我媽叫我回老家相親呢!就在陸天鎮下車,大概下午五點左右就到了。我坐倒數第二節車廂,曾廠長,你住幾節車廂?”
曾俊然:“我坐最後一節車廂。”
許如龍:“曾廠長,要不我去你車廂坐坐,咱倆下盤象棋,也好解解悶,你看行不?”
曾俊然:“如龍,依我看還是算了吧,等往後廠子重新開工了,我們另找時間賽幾場試試,誰不知道你是我們廠出了名的象棋高手呢,往後有的是時間,到時候讓我們倆也下幾盤切磋切磋一下。現在我是在避禍啊,那車廂裏還有一女兩男三個外人,外加兩個才兩三個月大的小嬰兒,我給他們報了個假名字,叫鄭國安,我怕你會說漏嘴。”
許如龍:“那好,曾廠長,我們一言為定。”
曾俊然:“好的,一言為定。”兩人邊說邊走回車廂。快到倒數第二節車廂,曾俊然說:“如龍,你到了。再見。”說完,自己走進了最後一節車廂裏。
許如龍:“好的,再見。”
這時李金發(真名劉大發)走出車廂往走廊另一邊的列車車窗往外吐唾沫,許如龍往最後一節車廂裏看了看,看見裏邊有個絡腮胡子大漢和一個肥肥胖胖的女人各自抱著個小嬰兒。
李金發(劉大發)等曾俊然進了車廂,攏了攏衣領,假惺惺的說:“哎,天真是越來越冷了。”
曾俊然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三人竟然是閻王爺手下派來對付他的黑白無常。笑著拿起那包奶粉,放在了那女人的床鋪上說:“是啊,真是越來越冷了,嫂子,這兩個小孩還真有趣,我真是越看越喜歡,做叔叔的也沒什麽給他們,就買包奶粉給他們喝喝吧。”其實曾俊然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細節,車廂裏的那三個人也不是沒錢的主,他們幹嗎連自己小孩要喝牛奶也舍不得買一包呢?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這翻好意竟然會給自己帶來了一場要命的殺身大禍。
李銀娟(真名馬桂娟)滿臉堆笑著說:“大兄弟,讓你破費了,我代表我們家小孩謝謝叔叔了。”心想:這家夥果然是個有油水的貨色,等今晚到了清風崖,嘿嘿,讓你嚐嚐老娘的厲害!
火車在軌道上疾速飛馳。過了一站又一站,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午五點鍾,眼看陸天鎮就要到站了,倒數第二節車廂裏許如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雜物,出了車廂,剛好遇見最後一節車廂裏的那胖嘟嘟的女人李銀娟(馬桂娟)從廁所那邊走了回來,進了最後一節車廂裏。許如龍看了那女人,心想:這女人平常究竟吃些什麽東西的,依我看她的體重大概會是我體重的1。5倍。一邊想一邊走,過了一會,火車在陸天鎮停了下來,許如龍下了車,拿著行李雜物,急匆匆的往自己家趕去。
過了一會,火車又開動起來。這時已經是晚餐時間了。曾俊然和那李金發(劉大發)、李銀娟(馬桂娟)、張貴量(葉小量)各自要了盒飯吃了起來。吃完之後,曾俊然:“大姐、姐夫、金發哥、我得出去走動走動,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一下行李。”
張貴量(葉小量)假惺惺的笑著說:“放心吧,國安老弟,就算你行李包裏有什麽價值連城的珍珠寶貝,老哥三個也保管幫你照看周全!”
曾俊然笑著說:“張大哥可真會說笑,我要是真有什麽珍珠寶貝,哪裏還用得著天天太陽沒出來的時候就爬起床趕去上班,每天晚上月亮出來的時候才回到家裏忙著做飯菜。我也隻不過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而已,哪會有什麽寶貝,行李包裏都是幾件舊衣服罷了。”
張貴量(葉小量)假笑著說:“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曾俊然下了床,穿上鞋子,到車廂外邊去看風景。等曾俊然走遠之後,那李金發(劉大發)、張貴量(葉小量)、李銀娟(馬桂娟)三人趕緊低聲商量。張貴量(葉小量)說:“我說要不還是不幹掉那姓鄭的吧,看他那模樣也不是個有錢的貨色,還給小孩買牛奶,心地還算很善良的嘛。要是幹掉他,大概也沒多少油水的。”
李銀娟(馬桂娟)連忙沉下臉,說:“葉小量啊葉小量,你這人怎麽一點立場也沒有的,人家隻不過叫你一聲姐夫,兩三句甜言蜜語你就大發善心,心慈手軟了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敢打包票,今晚要是從那姓鄭的身上搜不出一千塊來,這趟買賣賺來的三萬塊我一個子也不要,全歸你們倆平分算了。”
李金發(劉大發)用手摸了摸他臉上的那顆黑痣,想了想,說:“小量兄弟,我們還是聽當家的話辦事吧,你也不想想,次次做這些順手牽羊的買賣,哪一次當家的看走眼了?就算他沒多少錢,搜得多少算多少,就當他給我們買車票囉,誰讓他活得不耐煩了,偏偏要和我們同坐一節車廂,那是他活該命到頭,怨不了任何人的。”
張貴量(葉小量)隻好說:“那就按當家的說了算。”
再說曾俊然,走出車廂,到處走動了一下,到火車站的小賣部買了杯熱咖啡,一邊喝一邊透過列車的玻璃窗欣賞窗外的美景。這時火車已經到了萬景山脈地界,沒過一會,就開始進山了。這萬景山脈,連綿一千多公裏,平均海拔在1500米以上,山上常年下雪,人跡罕至,雖說獅子老虎獵豹之類的大型肉食動物已經基本絕跡,但豺狼野狗野豬之類的動物也不算少。這時,火車已經亮起了電燈,天上開始飄起了朵朵晶瑩透明的雪花,冷風嗖嗖的吹,透過玻璃窗的小縫裏狠狠的灌了進來,冷得一身厚衣服的曾俊然趕緊攏了攏外衣的衣領。由於經常下雪,漫天雪花讓整個山林披上厚厚的純白地毯。曾俊然喝過咖啡,買了單,看看手表,已經過了大半小時了。曾俊然走回了車廂,對車廂裏的那三個人說:“哎呀,天下雪了,真是冷得夠嗆,還是多穿一件衣服才好。大姐,姐夫,還有李大哥,你們也多穿件衣服吧。小心著涼,要是一不小心來了個感冒也挺難受的。”說完,回到自己**打開行李包取出那件陶悅涵給他買的藍色羽絨服穿了上身。把帽子也戴好,係了帽繩子。
張貴量(葉小量):“是啊,火車開始進山了,是冷了不少。我也多穿了一件。”
曾俊然:“還是躲在**蓋上被子暖和一點。”邊說邊脫了鞋子上了自己的床鋪。蓋著被子躺在**看了一會雜誌,越看眼睛越發困,幹脆躺在**睡起覺來,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李銀娟(馬桂娟)等三人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一心等著半夜三點更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把曾俊然幹掉,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圖財害命的勾當。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悄悄溜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兩點半了,李金發(劉大發)、張貴量(葉小量)、李銀娟(馬桂娟)三個人六隻眼睛瞪得比那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還要亮堂,(各位親愛的讀者,但凡做偷雞摸狗勾當的家夥,都是喜歡在更深夜靜的時侯活動的。)劉大發躺在自己床鋪聽了聽車廂外的動靜,車廂裏的旅客們基本上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又看了看對麵床鋪上睡得正香的曾俊然。這時四周一片寂靜,隻有火車的車輪還在不辭勞苦的努力工作著,發出十分有節奏的聲音。劉大發看到時機已經成熟,就從床鋪上探下頭來對著馬桂娟和葉小量努了努嘴,馬桂花和葉小量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葉小量悄悄的從**爬了起來,從行李包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毛巾和一小瓶玻璃瓶裝著的無色**,(這**就是專門用來迷倒人的麻藥來的。)葉小量把玻璃瓶蓋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