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曹紅衣的一雙美腿,直接踩在薑平胸口,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甚至能見到裙擺下的一抹風景。

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劍都提起來了。

薑平嚐試著抱住她的長腿,一個扳倒,然後翻滾逃出去,把她馬騎走。

最少是五五開!

結果,現實啪啪打臉,不管他怎麽用力,都挪不動這條美腿分毫。

就像是長他身上的一樣。

“放開他!”

魚幼衝了過來,才剛靠近,就被曹紅衣一掌擊飛,拍到了牆上,吐了一口血。

她依舊掙紮著要爬起來,雙目死死盯著曹紅衣。

真是一個執拗的女子!

“我有遺言!”薑平舉起了手,臨死之前,提一點點要求不過份吧。

曹紅衣向來果斷的劍,稍微有了一點猶豫,給了他機會,“快說,說完我送你上路!”

“你為自己考慮一下,你之前的境界是宗師之上,你現在掉落到了宗師之下,你還能回武聖城嗎?”

薑平拚了命的去抓那些細節,曹紅衣說的東西不少,比如說,她說她是一個劍侍。

也許這在武聖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但是帶有了‘侍’這個字,那肯定是為更高級的人服務,美色和實力之間。

薑平賭是後者!

如果是美色,上級根本不會允許她滿天下找男人雙修,這傳出去也太不好聽了。

“你不是說了嗎?我殺了你,晉國會舉世追殺我,反正是死,回不回武聖城都一樣。”

曹紅衣選擇殺薑平那一刻,就把一切都置身事外了,什麽都不在乎。

她隻在乎姒蒹葭的劍。

那是她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

“我還有問題,你和我媳婦,也就是蒹葭之間,到底有什麽仇?”薑平苦著臉問道。

“沒仇!”曹紅衣很幹脆的回道,非要說原因,就是看不慣她那樣子。

尼瑪!

真的完全是嫉妒心作怪啊。

“我還有遺言!”薑平急忙說道,飛快的轉動腦子,思考著怎麽活下去。

“我跟你雙修,不用二八分賬,全部給你,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你追上她呢。”

曹紅衣很是諷刺的笑了笑,“我都不信,你憑什麽相信,又憑什麽讓我信?”

這沒得談了啊!

不!

決不能放棄!

“修為上不能超過,可以換一個方向,不要那麽死腦筋,比如……做飯,洗衣,這些姒蒹葭都不會。”薑平死命的忽悠她。

但顯然都不管用,她的劍眼看就要落下了。

“她要的是重新提起劍,找回屬於自己的劍道!”魚幼虛弱的說道。

聽到這話。

曹紅衣明顯有些停頓。

薑平也不懂,她這不是提著劍麽,而且拿的很穩,很熟練。

什麽叫做要重新提起劍?找回自己的劍道?

“我可以幫你!”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穩住了她再說。

曹紅衣的劍,距離薑平隻有零點零一厘米,甚至都能感受到劍上的冰涼之氣。

“怎麽幫?”曹紅衣問道。

這就是一場交易,她的籌碼就是薑平的命,能換來如願的東西自然最好。

如果做一個列表,毀了姒蒹葭第一重要,重新提起劍第二,殺了他第三,雙修第四,放了他第五。

就看他能給的起什麽樣的價格!

“我現在還不知道,那是因為我還不夠了解,這樣,你不能提起劍之前,我都時刻跟在你身邊,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薑平隻能這麽說,他壓根就不知道,重新提起劍,是什麽意思?

答應下來再說。

曹紅衣有些猶豫,提出一個條件,“在這之前,你不能見姒蒹葭,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在哪裏,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

太長了,一個月不回去,姬箐箐怕是要搞點事出來。

薑平卻也隻好點頭答應,爭取快點讓她提起劍。

隨即。

曹紅衣長劍一挑,掀開了他的衣服,把他所有的錢,還有物品都拿走。

包括地圖和望遠鏡。

魚幼的東西也自然也被全部搜著,尤其是晉刀,這東西是晉國軍隊獨有,太過於礙眼。

“你沒事吧。”薑平連忙爬過去,把魚幼扶了起來。

魚幼搖了搖頭,“沒事。”

曹紅衣眼神很怪異,想不通,他的身份,竟然會這般關心一個侍女。

甚至連自己都不顧。

啪!

曹紅衣屈指一彈,一顆褐色藥丸落到了薑平懷裏,道:“療傷藥,讓她吃下後,用內力運功,然後我們出發。”

這事鬧得,打完又給療傷藥,別下手那麽重啊。

薑平稍微有些警惕,自己先舔了一口,別說,還有一點甜,確定是療傷藥後,再給魚幼喂下。

曹紅衣搖了搖頭,向來宮女太監給皇族試藥,堂堂帝君竟然給侍女試藥。

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當皇族吧!

運功一會。

魚幼氣色果然好多不少,至少可以自己走路了。

“出發!”曹紅衣命令道。

此地不宜久留,殺尋鼠的時候,留下了痕跡和味道,很容易被人找來。

其他人發現了沒事,要是被姒蒹葭追來了。

她就什麽都撈不著了。

次日。

樂陽土城。

這是一座晉國在西北盆地中的城市,不大,人口也才不到兩萬,不是交通之地,也不是邊陲。

依舊保持著落後的景象,但在城外,薑平看到了大片的農田,義風水庫就在附近。

解決當地人的溫飽,應該不成問題。

“進城休息一下,買些東西,然後繼續走。”曹紅衣命令道,至於目的地,她沒有說。

薑平就有點為難了,“曹女俠,晉法有言,進出城都要檢查身份牌,何況這還是戰時,查的更嚴,沒有那東西,我們會被抓起來,直到調查清楚身份為止。”

曹紅衣瞪了他一眼,“這還不是你弄出來的,自作自受,晉法如此嚴酷,真不知道晉國百姓如何生活。”

“你還真是一個暴君。”

薑平就要和她掰扯了,“不是我吹,要數全天下幸福指數最高的地方,莫過於晉國,新法的中心思想,就是以人為本!”

“算了,和你扯這些你也聽不懂。”

“你把我們的身份令牌給我們,我有辦法帶你入城,而且一定不會被發現。”

曹紅衣拿出那長筒之物,取名為望遠鏡,她已經學會用了,看了城門一眼。

就幾個稀鬆的士兵,城牆上幾乎都不見防護,如果他耍小心思。

殺了他,來得及。

便就把身份牌拿出來,還特意看了一眼。

一串沒有規則的數字,帝城戶口,出生年月。

完全和皇宮沾不上半點關係。

魚幼的也一樣。

“其實身份令牌,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用來偽裝身份的,好微服私訪,看看哪裏的官員不對勁,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身份。”薑平特意解釋了一句。

“花裏胡哨!”曹紅衣直接給了他,戴上了麵紗,道:“進城吧。”

“好嘞!”

薑平牽著馬,直奔城門而去,來到城門口,果然被攔下例行檢查,並做了登記。

“三個人,怎麽隻有兩個,她的呢?”城門衛指著曹紅衣問道。

薑平一笑,“你還不知道?西域打了勝仗,抓回來不少戎狄女子,朝廷開始分老婆了。”

城門衛抓了抓頭,很是狐疑,“真的假的?我們當兵的怎麽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我這可是帝城戶口,當然是帝城人優先,我悄悄告訴你,戶部尚書李承誌的二舅姥爺他媳婦的表哥的妹妹是我老婆,不然哪輪得到我。”

薑平悄咪咪的說道。

城衛兵一聽戶部尚書的名號,臉色都變了許多,看薑平穿著,都是錦衣綢緞,必定是一個貴人。

“那進去吧,記得去戶部落給她落一個戶口,不然下一關可就沒我這麽好說話了。”

“謝了,兄弟!”薑平便帶著曹紅衣進了城。

離開了城門口。

“你剛剛應該給他一點銀子,也不用磨蹭這麽久。”曹紅衣有些不悅的說道。

主要原因還是薑平說,她是朝廷發給他的老婆。

薑平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你完全是戲曲看多了,若是心裏沒鬼,幹嘛要給他銀子,給了銀子不就等於有鬼,你以為普通人掙一個錢容易?”

曹紅衣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是試探你,你表現的很好,我很滿意。”

你就裝吧你!

話又說回來,薑平要不耍點小心思,那還真是來鬼了。

曹紅衣,你果然不懂晉法,更不懂晉國的運轉,有多精密!

薑平漏出了一絲狐笑。

就在此刻。

旁邊一座土城,姒蒹葭直奔城主府,拿出姬箐箐給的令牌,如女帝親臨。

“編號,01619888,男。編號,01996066,女。”

“範圍,整個西北盆地,另外再派八百裏快馬,趕赴涼城,對整個涼州進行搜查。”

“務必找到這兩個人,行動絕密!這兩人身份絕密!”

“必要時刻,以他們安全為最重!”

“此任務性質,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