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立恍然大悟過來,知道自己再一次的被耍了,名義上讓他管理兵工廠,實際就是扔給他一堆破爐具,和一堆的廢紙。

沒有技術支持,他什麽也造不出來。

而且,還讓薑平輕易的逃脫了懲罰,百官都不敢再提這件事,以後想收拾他就更難了。

至少,尋常辦法對付不了他了。

韓先立異常的沒有罵人摔東西,隻是整張臉就像一塊寒冰一樣,不知道在合計什麽。

實際上,城西兵工廠早在一個月前就停止生產晉刀了,改為研究設備,為建設新廠做鋪墊。

新廠就在皇宮的後麵,技術上做了新的升級,並增加了兩條生產線。

一天能生產出八百晉刀,六千多枚單發型利箭,五百多枚喀秋莎重箭。

還有長槍等軍用器械。

姬箐箐還特意親自去轉了一圈,對其結果很是滿意,就是有些看不太懂。

‘7’字形的鍛造錘,巨大無比,而且是由生鐵打造,不知道該有多重。

竟然隻需要一個人踩風車就可以運轉。

薑平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麽叫杠杆原理,什麽叫圓心運動,說了她也不會懂。

兩人從兵工廠出來,徑直就回了養心殿,今夜,薑平是想逃都逃不了。

可憐夭夭坐在閨房裏,明知道他不會回來,還是等他到深夜,才一個人睡著。

翌日。

薑平精神飽滿從鳳**爬起來,洗漱一番,吃了早膳後就便就去了宮外。

幾天沒見,酒樓多了不少,而且幾乎都是和天上第一酒樓一個模式。

果然跟風哪裏都存在。

更過份的是,竟然有人把酒樓開在了他旁邊,比他的大,而且更豪華。

薑平搖了搖頭,正準備走過,忽然上麵掉下來一截木棍,用來撐窗戶的,差點就砸到了他。

誰這麽沒公德心,不知道高空拋物很危險嗎?

抬頭一看。

二樓窗口處站著一個美人,含羞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薑平真想衝上去,問她是不是姓潘,丈夫賣燒餅的,還有一個叔叔武功特牛,能和老虎單挑的那種。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薑平走進天上第一酒樓,青鸞正在培訓新招來的歌藝女,也就是過去的歌奴。

這個名字是薑平給起的,歌奴實在太難聽了,歌姬又犯了女帝的名諱。

幹脆就叫歌藝女,一般簡稱藝女。

青鸞見他進來,立即停下,行女子禮道:“見過帝君,恭喜帝君終於洗清冤屈。”

其實吧,也不冤!

她們覺得冤而已。

“見過帝君!”十多個美人齊聲道,就如同一群黃鶯在耳邊唱歌。

不得不說。

青鸞眼光還是不錯的,清一色的年輕美人,聲音又好聽,十分的養眼。

“怎麽樣了?”薑平問道。

“回帝君,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營業。”青鸞回道,其實早就可以營業了。

隻是等著薑平回歸。

薑平點了點頭,招手讓青鸞靠近一點,小聲在她耳邊問道:“這些人中有可靠的嗎?”

青鸞一臉的嚴肅,說道:“請帝君放心,這些人都是我花錢買來的,絕對不會讓夭夭的事發生第二次。”

想哪裏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薑平隻好給她解釋一下,他開這個酒樓不是為了賺錢。

而是為了獲取外麵不能知道的消息,針對的不止是朝廷官員,還有富商貴族。

意思就是說,他要親自培養奸細了。

“這……恐怕還得觀望一段時間。”青鸞是真的不敢保證,畢竟這種事一旦沒做好,傳了出去,丟的是薑平的臉。

還有一點,她很不理解。

“帝君,我可以說嗎?”青鸞先請問了薑平意思,得到允許後,才把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現在外麵誰都知道,這家酒樓是帝君您開的,那些人還會往這裏來嗎?”

薑平培養間諜她能理解,不能理解是為什麽搞的這麽光明正大,別人又不是傻子。

難道非得把秘密在這裏說出來?

就算培養出來了間諜,那也沒有施展的空間啊。

薑平一笑,說道:“我要的不是秘密,而是給那些想跟我說話,卻不好意思說的人一個機會,明白了嗎?”

他還不至於天真的用一家酒樓去探取消息,真正老謀深算的人,一般自控力都很強。

就算不是在他的酒樓,也不可能會亂說。

敵人沒有那麽傻。

薑平隻是放了一隻耳朵在這裏,等於是告訴一些人,想巴結我就趕緊來。

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青鸞現在明白了,這是屬於陽謀,這就好辦多了,隻要她的人不多嘴,不把酒樓發生的事說出去就行了。

並不需要太專業。

“帝君放心,再給我幾天,我肯定讓您滿意!”青鸞當即包攬了下來。

“你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薑平囑咐了她一句。

正打算走,想起一件事來。

“你知道隔壁那家酒樓是誰開的嗎?”薑平隨口問了一句。

青鸞點頭,“知道啊,潘家開的。”

哦?

潘家把酒樓開到了他旁邊來了?

有點意思。

薑平臨時改變了計劃,本來想著去監察院看看的,出了門一個左拐,就進了潘家酒樓。

“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呐?”小二立即迎了上來。

“住店,請問還有包廂嗎?”薑平問道。

“有有有,您請跟我來。”小二把他帶到二樓,指著一間房道:“您看這間行嗎?”

薑平搖了搖頭,指著對麵那間,“我要住這間。”

“這不好意思,這間已經住人了。”小二連忙說道。

“那沒關係,我和她商量一下,我們一起住就行了。”薑平說完,徑直就去敲門。

小二根本就沒有阻攔。

這明顯就是故意把他帶這裏來的。

很快,門開了。

正是那個差點把撐窗木棍砸他頭上的姑娘。

“請問公子有什麽事嗎?”她細聲的問道,不敢看薑平,又忍不住偷偷的看。

還特意表現出來。

並且一手抓著領口的衣服,遮住胸口,又穿的極為單薄。

勾人的本事學的不錯。

“我是來和你談賠償的事,你的棍子差點砸到我了。”薑平知道她們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她們肯定知道自己知道她們是誰,但就是故意不點破。

自顧就走了進去。

“公子,你怎麽能進女子閨房呢!”她急忙過來阻攔,卻總是慢那麽一步。

“想讓我出去簡單啊,賠錢我就走。”薑平當即耍起了無賴。

“小女子沒錢。”她含羞的低下了頭。

沒錢?

沒錢你還住這麽好的酒店,要有一個評級,這算得上是五星級了吧。

“用別的東西賠也可以。”薑平若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