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跟我爭的人是許燕斐,我就要放棄!”
言楚一步一步的走到言星繁的麵前,竟一拳打在言星繁的腹部。
沈心震驚,剛想上前阻止,卻被言悅拉住了:“別擔心,我爸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因為,你是我言楚的兒子,我言楚的兒子,不需要跟別人爭東西,你給我記住,這個女人,你不能要。”
言星繁麵容因為疼痛而扭曲,他踉蹌的退後半步,看著從未對自己動過手的父親,雙眸泛著淚光:“我什麽都不想要,隻是想要一個她,你卻要我放棄,許燕斐算什麽,他早就已經破產了,現在要跟我爭地皮都得派這個女人來討好我!”
言星繁指著沈心的那一刻時,她的心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牽扯著一樣,難受得緊。
言楚冷笑:“你連你的對手是什麽底細,你都不了解,你還敢說和他爭?我告訴你言星繁,許燕斐要那塊地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他之所以會派這個女人來接近你,純屬在逗你玩,你既然要進這個局,我無話可說,不過我警告你,輸得一敗塗地,就別回家!”
言楚的話,震驚的何止是言星繁。
還有沈心。
他什麽意思……
許燕斐要那塊地皮,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可為什麽他們會變現得那麽無助,連夜禾也是……
難道……他們全部都在逗她玩?
還是說,一開始許燕斐就認出了她,隻是逗弄著她,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想到這,沈心踉蹌的退後一步,差點就因為地滑而摔倒在地麵上。
言星繁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麽?許燕斐要那塊地皮輕而易舉?”
“我建議要跟一個人、尤其像許燕斐這樣的人做對手,麻煩調查清楚以後,再和他好好較量。”
言楚長歎一聲後,轉身就上樓了。
言星繁直勾勾的盯著沈心,思索了很久。
最終,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
沈心拿出手機打字:“許燕斐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悅看了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許燕斐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之前許家破產的事情,都是他一手襙控的,也就是說,他故意讓許家破產,成為眾矢之的,而且在許家破產後,他還有意去打壓自己的家人,導致了他們現在生活艱難,聽說……許歡媛已經下海了。”
沈心聽完,腦子開始發疼。
她怎麽感覺自己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時候。
無時無刻不在被許燕斐算計中度過。
走出言家,沈心決定去許家看看。
從言悅那裏得知,許家人此刻都住在河北區的出租房裏。
沈心到了河北區後,繞著一條巷子直徑走了進去。
河北區是出了名的貧困區,這裏大部分居住的不是貧困家庭就是外來務工的家庭。
沈心順著巷子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畫著濃妝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身旁跟著一個滿腦肥腸的男人,渾身帶著金燦燦的項鏈和戒指,大手時不時的放在女人的腰間和腿部。
“哎喲,老板,今天已經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明天再來。”
“今天不夠盡興啊……”男人掐了女人腰部一下,笑眯眯的說:“要不,咱們再來一次?”
“瞧你猴急的樣,咱們不是才剛……過嗎?”女人笑意盈盈:“好了,明天再來了,人家真的累了……”
“好好好,明天再來。”說著,男人從自己的皮夾裏拿出一遝錢放在女人的手裏:“拿出花,明天我再來找你。”
女人笑靨如花的接過錢,微微點了點頭:“好嘞,我明天就等您來。”
男人走之前,還不忘揩油。
等男人一走,女人的臉上就露出了無比厭惡的神色,不斷的擦拭男人剛才摸過的地方,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真惡心!”
女人叉著腰,扭著胯往前走。
透著月色,沈心依舊能看得出,站在她麵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曾經不可一世的許歡媛。
以前的許歡媛是千金大小姐,什麽東西都不放在眼裏。
想當初她和楊粵一起去言家的時候,許歡媛是如何唾棄她和楊粵的?
想起這些,沈心一點都不同情許歡媛。
隻是詫異她那麽高高在上也會被生活逼迫到這個境地。
跟著許歡媛往裏頭走,就聽到巷子深處有人在大喊:“快來接客咯,歡媛,有客人上門咯。”
這聲音……倒像是許燕斐的爸爸。
沈心緊隨其後,果真看見許燕斐的爸爸就站在巷子深處。
說起來,真好笑,曾經許家的董事長,如今成了拉皮條的,而且還是替自己的女兒拉皮條。
不知道他看著那些客人,摟著自己的女兒上樓是什麽感受?
沈心望著他們,心裏五味雜陳。
就在沈心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個老年人,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一拐杖打在了許燕斐父親的身上,大罵:“不孝子,你怎麽能逼你的女兒做這種事情!你爸爸泉下有知,會被你氣死的。”
“我有什麽辦法!”他暴跳如雷:“要不是許燕斐,我能變成這樣嗎?要不是你當初執意要弄死許燕斐的母親,我們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嗎?說起來,都是您的錯,我之前都說了,做人留一線,她好歹是許燕斐的媽,就算再不情願,也要認下來,那時候,你是怎麽說的?”
老人神色一顫,身子也微微抖動著:“我沒想到……他真的那麽狠心……我們都是他的親人……他怎麽可以……”
“他就是個白眼狼!”男人啐了一口:“早知道當初要弄死他媽媽,還不如連著他一起弄死算了,孽種!”
“算了……都別說了,家門不幸……”老人拄著拐杖,顫抖的走了進去:“以後要做這種事情,就到外麵去,我老了……實在見不得這種事,更何況歡媛還那麽小……我舍不得……”
“你以為……就你舍不得嗎?歡媛是我的女兒……”男人垂下頭,惡狠狠的咬著牙:“許燕斐,你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