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禾仔細想了想:“我喜歡他幹嘛呀,悶葫蘆一個,也就那些女人不懂事,要我,我肯定不選他。”

“就是。”言星繁酒勁上來了,指著夜禾一頓臭罵:“就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

夜禾攙扶著他,點頭哈腰:“是是是,您是老大,別鬧了行不行,我送你回去。”

言星繁很少喝的這麽爛醉如泥。

那天父親的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

他不是個不聽理的人,所以他在消化著父親和大哥的話。

也許是開始接受了,又或者是認清事實了。

總之心裏難受得緊,隻能靠喝酒來緩解內心的壓力。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裏,不著寸縷。

腦子就像是被重錘打過一樣的疼,昨天晚上的事,零零碎碎的在腦海中回放著。

“醒了?”

順著聲音望去,隻看見一個穿著短褲的男人站在他的麵前。

看那樣子,剛剛洗過澡。

言星繁頓時反應過來,鐵青著臉。

他利索的站起身,穿上衣服。

夜禾拍了拍他的肩膀:“咦,你這人,怎麽不說話呢,好歹昨天晚上是我帶你回來的,否則你得睡在酒吧裏。”

言星繁還是不說話,埋著頭穿衣服,穿好衣服後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夜禾趕緊跟上:“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滾開!”言星繁猛地推開夜禾,指著他的鼻子說:“別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說出去後我饒不了你。”

“嘿,我看你想怎麽饒不了我。”夜禾擋住了言星繁的去路:“你想怎樣?”

言星繁發現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沈心下落沒找到不說,喝個酒都能喝出個毛病來。

是個女人也就算了,還非得是個男人。

他憋著滿腔怒火,指著夜禾:“別逼我動手,給我滾開。”

“你倒是動啊,小爺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把我……哎喲喲……你,你放開我!”

話還沒說話,夜禾就被言星繁反手壓在地上。

“老子從小跟我爸學的柔道,你敢攔我?小爺?我讓你裝女人!”言星繁越說越氣憤,直接拿著旁邊的筆,在夜禾的後背寫了幾個大字。

寫完以後,站起身來就走。

夜禾叫喊了幾聲,硬是沒人回應。

爬起來湊著鏡子一看。

好家夥。

言星繁在他後背寫著:“男扮女裝,神經病。”

也不知道怎麽了,那筆跡硬是擦不去。

言星繁這小子真狠啊,走之前還把自己的衣服給拿走了,留條褲子。

回來的時候,沈心正忙著煮飯,許燕斐坐在沙發上看書。

一湊見夜禾回來了,沈心喊了一句:“剛好,可以吃飯了。”

一進屋,卻看見夜禾光著膀子。

“你這是,被誰打劫了?”許燕斐抬頭看著他:“別告訴我昨晚你又去鬼混了。”

夜禾捂著自己的後背,尷尬的笑著。

剛才可拚了老命上出租車,風風火火的趕回來的,哪裏還有臉麵去買衣服。

這不,後背的幾個大字,沈心看得一清二楚。

沈心捂著嘴偷笑。

許燕斐像是司空見慣,連頭都沒抬:“我早說過,晚上不安全,你別到處瞎逛,我現在手不好使,你要是進去,可沒人撈你。”

“你這話說的。”夜禾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湊到許燕斐身旁:“三爺,我這後背,你給我洗洗唄?”

說著,夜禾把自己的後背轉了過來。

許燕斐看著那幾個大字,倒沒什麽波瀾,隻淡淡的問道:“言星繁的筆跡,你惹他了?”

夜禾真沒想到許燕斐連誰的筆跡都看得出,當下尷尬到了極點。

“我也沒有純心招惹他……你看看,我總不能叫沈心給我擦吧?”

許燕斐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夜禾撒嬌:“求你了,看在咱兩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我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嗎?”

許燕斐‘啪’一聲,蓋上手裏的書,冷冰冰的看著夜禾:“你幹什麽事,我不管你,但是言家的人,你別碰,我暫時不想和他們起衝突,尤其是言星繁。”

夜禾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怯生生:“我……我就是看他一個人喝酒……”

“滾。”許燕斐踹了夜禾一腳:“自己洗去。”

說完,又自顧自的看書。

夜禾站起身來,囁嚅道:“這麽絕情,難怪追個女人都能追這麽多年。”

“你說什麽?”許燕斐冷漠的抬起頭來。

夜禾立刻後退:“行行行,我自己洗,您老那手也不方便,就不勞煩您了。”

夜禾退到了廁所後,沈心才走出來,笑著說:“他是怎麽了,後背被人寫成那樣,又穿女裝出去糊弄人了吧。”

“這事沒少幹。”許燕斐聲音淡然:“以前被人綁在水**,差點沒淹死。”

沈心笑了笑,將飯菜端到他的麵前:“今天……我想出去一趟。”

“嗯,去哪?”

“沈民和……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被放出來了,聽消息……好像要去找你的姐姐和爸爸算賬。”

今天一大早,沈心經過監獄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幾個人。

看見沈民和時,她還有些不敢置信。

總覺得他的刑期還沒有滿。

於是停下來聽了聽,這才知道沈民和被放出來了。

而且幾個人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商量著怎麽報複許歡媛。

沈心這聽著,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她也不喜歡許歡媛那一家人。

可自打許氏破產以後,他們的日子已經過的很艱難。

尤其是上次看見許燕斐的爸爸站在門口拉皮條的樣子,哪裏有點當初當董事長的模樣?

聽到這事,許燕斐連頭都沒抬,似乎早就知道。

“他們要做什麽,是他們的事,我早就和許家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沈心咬著唇:“我今天聽他們的意思,恐怕會對你們家人不利,你也知道我爸媽,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我也不是替你父母說話,隻是我怕我爸媽下手沒輕重……”

許燕斐輕笑一聲:“沒輕重,不是挺好的嗎?”

沈心一愣,半晌沒緩過神來。

她怎麽感覺……

沈民和的出獄,好像和許燕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