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星級酒店的奢華總統套房的大**,喬治惺忪的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枕邊,他的動作看上去很嫻熟。
當然,這可是他每夜都會練習的動作,因為,他不這樣的抱著她,聞不到她秀發散發的香氣,他就會睡不好。
房間裏陌生的氣息,枕邊刺鼻的香水味,還有,他的手並沒有落在女人的腰肢上,這裏是哪裏?他不禁的皺緊了眉心,隨即睜開了眼睛,犀利的眼神打量著陌生的房間。
坐在沙發上,手裏搖晃著紅酒杯,玩味的朝他笑著,喬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疑惑不解頓時湧上心頭,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他恍然大悟,昨晚喝醉後的一切,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是這個女人?
他毫無波瀾的俊臉上多了一抹嗤笑,心不在焉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優雅的穿在了身上,“我們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麽吧!”
他明顯的話裏有話,還有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更讓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有一股暴跳如雷的想法。
女人強忍著受到的一係列羞辱,從紅唇中擠出一抹冷傲的笑,優雅妖孽的站起身來,走到喬治的身邊,將喬治的手機妖媚的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裏,“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麽?看看裏麵的照片就一目了然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計量他太了解,喬治嘴角一抹不羈的嗤笑,嗤之以鼻,“不需要,對於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我靈魂出竅了,也不會上你的!”他冷冽的俊臉帶著一股殺氣,他最討厭和他耍手段的女人。
“你……”大清早就濃妝豔抹的女人,怒目圓瞪,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喬治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刻意的靠近了女人一些,俊臉幾乎快要貼在她的側臉上,單薄的撩人唇瓣靠近她的耳際,玩味的說道,“能激發我男性荷爾蒙的女人,隻有許念一,我的老婆,所以,別想用一些有的沒的的照片來勒索我,我喬治,不吃你這一套。”
“別忘了,我的一句話,你可能在娛樂界就沒得混了。”
說完甩手將手裏的外套穿在身上,就像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一樣,安然無恙的準備出門走人。
女人也不是打醬油的,要知道,她可還有一張重要的底牌沒有說出來,“喬治,你就這麽著急回家,見你的老婆啊。”
她陰陽怪氣的音質讓喬治聽來很不爽,他一定是在暗地裏做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喬治冷冽的俊臉,犀利的黑眸,回頭看了她一眼。
女人深不可測的一抹壞笑,“我是想要好心提醒你一下,在回家的路上,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和她解釋,我們的在一起相處的這一夜,估計你心愛的女人,現在……”。
喬治突然如猛獸一般,大步跨到了女人身邊,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掐住她細脆的脖子,幽深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她,手背上的經絡都鼓了起來,額頭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這個女人掐死一樣,“ 你做了什麽?對許念一做了什麽?”他如同怒吼的獅子,咆哮著。
女人感覺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是那麽的可悲,心狠的她幹脆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閉上了她充滿怨恨的眼睛。
喬治的理智告訴他,夠了,這樣的動作在多保持一秒鍾,也許,她真的就……
他緩緩的鬆開了他暴怒的手……怒目圓瞪的潭眸有那麽一瞬間的歉意。
女人感覺到可以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咳嗽著……等她平穩了呼吸,冷傲的眼神,悲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帶著苦澀的嗤笑一聲,“喬治,許念一注定是你的軟肋!”
“直接說,你對她做了什麽?”喬治冷漠的音質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可見,她在他的心中有多麽的失敗,他不耐煩的提醒著,他和眼前的女人不想多待一秒鍾。
“也沒做什麽,就是昨晚張佳美和她通了一段簡短的談話,然後,給她發了幾張,她可能會接受不了的照片罷了。”女人似乎是豁出去了,反正這個男人對自己是不可能起死回生了,但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活的痛快。
……
喬治站在落地窗外,看著癱坐在地板上的許念一,還有被甩的四分五裂的手機,可見當時的她有多麽的憤怒。
心,是痛的,那種痛是無法言喻的,他多想衝到她的身邊,和她解釋這一切,和她說,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坐在地板上已經麻木的許念一,突然覺得心狠狠的揪疼了一下,抬起茫然淒涼的水眸,看了一眼窗外。
正好和窗外站著的人,四目相對……
許久,兩人都隻是這樣安靜的凝視著彼此……
他站在窗外,雙手放在褲兜裏,像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她坐在窗內,空靈悲傷的水眸,泛著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靜靜的凝視著他。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多大的勇氣……
有一種愛,明明就是深愛,卻怎麽都表達的不完美,好似在華麗的詞語裝飾,在深愛的筆下都顯得那麽的無力;
有一種愛,明知最終的結果是要放棄,卻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手離開;
有一種愛,明知會受傷,卻不願意放手;
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這種愛,他和她的愛,深愛,放棄,受傷,無路可走……可是就在眼神交匯的那一刹那,好似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和她,世間萬物,都是在為了他和她而呼吸著……
或許他們的愛已經支離破碎,或許他們的愛著的那顆心,已經支離破碎,可是就算支離破碎了又能怎樣,那些支離破碎的碎片上,片片都深深的刻著彼此的樣子……
喬治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了手機上艾米誇大事實的相片,所以對許念一此刻迷惘的眼神,他早有預料。
進屋,整個人的氣場都和剛才站在落地窗外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玩世不恭的嘴角一抹嗤笑,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地上零散的手機零件,俯身下腰,撿起支離破碎的手機屏幕,玩味的看了一眼,“你的反應太過了吧?這個手機可是很貴的,限量版的,你知道嗎?”。
哼,許念一真的快要崩潰了,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悲涼的她的麵前,對她卻是如此的不屑一顧,對那個摔壞了的手機,卻是……心灰意冷是她當時唯一的感覺。
她有些怨恨的仰頭瞪著他,她真的很想像大街上的潑婦一樣,不顧一切的撲到他的身上,狠狠的揍他幾拳,撕裂他的衣服,揪亂他的頭發。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入室內那散落一地的手機零件上,有些刺眼的晨光下,一張傲然不羈的俊臉映在許念一氣急敗壞的眸子裏。
喬治半蹲在許念一的身邊,修長的手指,輕浮的捏著她的完美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愜意的笑,醇厚的音質冷若寒冰的一字一字的清清楚楚的打在許念一支離破碎的心上。
“許念一,你這個樣子,接下來的遊戲就沒意思了,身為男人的我,不就是和另一個女人睡了一夜嗎,你的反應太過了。”
許念一怔怔的凝視著他沒有一絲溫度的幽眸,嘴角苦澀的一抹冷笑,“喬治,我在你的生命中到底算什麽?”
對於相互深愛的兩個人,這樣的問題又算什麽?可是對於他們,卻偏偏……
“複仇的工具,任我玩弄……身下的女人。”他威懾的話如惡魔般破空而下。
這一刻,許念一,心已死!
許念一落下凝視在他臉上的雙眸,虛空的臉,也露不出任何的波瀾。
心不痛了,隻因它不跳了!
俯身揉了揉已經酸麻的腿,麻木的猶如行屍走肉,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動著。
“喬治,我們離婚吧!”一隻手緊握在樓梯的扶手上,支撐著幾乎快要癱瘓的身子,沒有回頭,虛空的表情下,麻木的一句話,讓他們一切的點點滴滴在此刻畫上了句點。
她的語氣聽不出來輕重,但在寂靜的房間裏,聽的是那麽的清晰,清晰到快要刺穿喬治的耳膜,猶如一把利劍直擊喬治的心髒。
“再說一遍!”他天生王者威懾的氣場,冷傲的命令道。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依舊可以看得出她內心深處無盡的憂傷和淒涼,還有此時她每一根神經,每一寸皮膚都散發出來的,倔強的寒氣。
如千斤重的腳剛剛落在第一個台階上,就止住了步子,轉身回眸,平靜的猶如沒有一點波瀾的湖水,“喬治,你記住了,我不是你複仇的工具,更不是你用來發泄男性荷爾蒙身下的女人,我——許念一,是你的女人,你深愛著的女人,你唯一的女人,還是,你孩子的媽媽,你的親人;而你——喬治,是我的男人,我決定用餘生去愛的男人,用生命去愛的男人,還是,我孩子的爸爸,我的親人。”
喬治猶如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大手毫不憐惜的掐著許念一的下巴,他恨透了此刻這種感覺,為什麽在這個女人麵前,他是這麽的透明,這個女人在心裏深處明明就沒有和他長相廝守的念想,她憑什麽說這樣的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許念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咬牙切齒,怒目圓瞪,撕心裂肺的朝她怒吼著。
她無語,無淚,麻木到任由他……
哀莫大於心死!
這一刻,牆上靜止的時鍾是為誰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