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柔跟著紀商來到大廳,唐惜正披著圍肩坐在椅子上等南枝,遠遠瞧見夏妤柔走來,唐惜開口打招呼。

“我說這空氣中刺鼻的香味是哪來的,原來是從夏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啊。”

說罷,她視線落到夏妤柔汙穢不堪的裙子上,語氣輕佻,“哦,夏小姐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掉馬桶裏了嗎?”

“你……”

夏妤柔猛地上前,目光卻掃到什麽,腿一軟,順勢往紀商懷裏倒去。

“阿商,我好冷,你帶我回錦園好不好?”

南枝簽完單子過來時,碰巧看見這一幕。

“惜惜,手續辦完了,還得麻煩你把畫帶回家,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方便。”

唐惜笑著起身,“你和我客氣什麽,畫在哪,我去拿。”

有侍者迎過來,唐惜去取畫,南枝收斂了笑意,淡漠的看著麵前的狗男女。

“夏小姐若是腿腳不便,大可以吩咐人拿輪椅來,不用刻意往人身上貼。”

夏妤柔沒想到南枝會直接下她麵子,臉色一白,索性也質問起來。

“剛剛在衛生間,是不是你往我身上潑的水?”

南枝疑惑,下意識看向紀商,卻見男人也陰沉著臉,正在看自己。

得,連他都認為是她幹的唄?

南枝也不打算辯解,大步往前邁,拉近兩人距離得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就是一耳光。

清脆響亮,半個胳膊都麻了。

“夏小姐,你三番兩次栽贓陷害我,我還你一巴掌,不過分吧。”

“南枝,你別欺人太甚!”夏妤柔捂著自己的臉,聲音愈發尖銳。

大廳喧鬧,唐惜跑過來,隻看了南枝一眼,就明白了什麽。

“水是我潑的,和南枝無關。”

她一把將南枝拽到身後,無畏直視著夏妤柔。

“我就是看不慣枝枝被人欺負,尤其是像你這種上不來台麵得綠茶小三。”

“夠了!”

一向隱忍沉默的男人突然開口,唐惜雖是被嚇到,卻仍舊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唐惜,你的手伸的太長了,你背著我給南枝找男人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如今你又當著我的麵動手打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煙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紀商,這個理唐惜知道,隻是欺負她姐妹就是不行!

“怎麽?紀總也想讓我和阿猛一樣,暗中消失了是嗎?”

紀商陰沉著眸子倏地射向她,“也不是不可以。”

南枝清楚紀商的手段,他多半是動了真格。

“惜惜,你先帶著畫回家,明天一早我們動身去惠城。”

南枝找了借口,得先讓唐惜離開這。

路易斯從後台過來,南枝仿佛看見了救星,“路易斯先生,勞煩你開車幫我把惜惜送回去,她一個人帶著畫,我不放心。”

路易斯自然是樂意之至,隻是唐惜還是不太放心。

南枝再三保證,好不容易送走了唐惜,紀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媽媽,你和爸爸在一起嗎,甜甜想你了,媽媽可以回來給我講故事嗎?”

電話開的免提,甜甜的一聲“媽媽”,無形之中宣布了夏妤柔敗北。

就連紀商和夏妤柔都愣了好一會兒。

南枝有片刻錯愕,但在接觸到夏妤柔眼底瘋狂湧現出的嫉妒之後,忽地靈光一現。

“好,媽媽馬上就帶爸爸回去,甜甜在家乖乖等我們回來啊!”

掛了電話,南枝仰著笑臉,目光清冽,“紀總,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