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道長轉過身來,再次朝著陳展看去,忽然一陣笑聲在墓室當中回**。
笑聲極其恐怖,不似真實,倒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魅惑,令人緊張異常。
陳展站在那裏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啊,很明顯笑聲不是從我們幾人的身上發出來的,而是從其他地方。
那笑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眾人驚疑的神色,我知道這陣笑聲大家都聽見了。
忽然那陣響亮的狂笑再次響起,著這聲音比第一次的笑聲更響亮、更尖厲、更清晰、更恐怖、時間也更長。
這聲音笑得我心驚肉跳,笑聲大約持續了三四分鍾。
“誰,誰在笑。”德明道長膽大的問道。
我嚇的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我大腦一片空白,這笑聲是如此的恐怖,我隻想離開這個讓我害怕的地方。
那笑聲大約出現了幾遍,隻不過笑的時候,那笑聲好像是循環播放。
緊接著陳文軒笑著說了一句:“我還以為真的見鬼了,竟然故弄玄虛,沒有想到是錄音機。”
“錄音機?”錄音機不是近百年才出現的科技產物嗎。
難道這個墓主人會穿越,穿越到現代買了一個錄音機,然後穿越回去,然後錄下自己的聲音,我就是自己的緩解一下自己的心裏緊張的氣氛。
“他說的對,我之前也見過,在故宮的我那次見過,隻不過那次不是錄音機,而是錄像機。”
“錄像機。”我更加的無語了,這到底什麽節奏啊!
德明道長此時說道:
“故宮在雷雨天氣經常出現宮女事件,因為宮牆是紅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鐵,而閃電可能會將電能傳導下來,如果碰巧有宮女經過,那麽這時候宮牆就相當於錄象帶的功能,如果以後再有閃電巧合出現,可能就會像錄象放映一樣,出現那個被錄下來宮女的影子。我去故宮的時候就恰巧碰到過。”
“師傅你還去過故宮啊!那你可牛逼了。”
“那怕給我幾百萬,我都不會晚上去了。”
此時也沒有時間閑扯,因為我知道德明道長要是開口,就沒完了。
還是趕緊說這個錄音機的事情吧,這個時候陳文軒說道:
“其實這個聲音應該是自然錄音機,這墓室裏邊的牆壁和地麵形成一個閉合的環路,聲音就在牆壁之內循環。我們剛才打開了墓室這笑聲才出現,墓室的牆壁以此來不斷地反射當時所錄下的聲音。這個牆壁上一定會有很多的孔。而且能夠有回聲的墓室,他絕對不是一個單一的牆壁,他必須要有一個另一麵牆,來進行聲音的反射還有保存。”
我聽這句話,我才感覺我狂笑的心情才慢慢的安靜下來,跟著的德明道長此此時走到了牆壁的跟前。
仔細的看去正好有著像針眼一樣的孔,這個時候我慢慢的心裏也不像之前的那樣,隻是對著德明道長說道:“師傅,我剛才跟你說的是真的。”
“傻小子,要是人皮真的進了陳展的身體,陳文軒肯定會發現的。他們麻衣陳家的相術你以為是開玩笑的,可相人相鬼,在相麵之上可以他說他是天下第三沒人敢說是天下第二。”
“那天下第一呢。”
“是他老子陳麻衣,一身相術可相天地萬物,不是跟你說過嗎,鐵齒定生死,一眼斷吉凶。”
緊接著陳家的一個人忽然在牆壁上拍了一下,頓時的成千上萬道機弩的暗箭直接從兩麵的牆壁射出來。
德明道長趕緊大喊一聲:“趴下。”
所有人都趕緊臥倒,可是陳家的一個人竟然行動晚了,身體之上頓時百十根暗箭穿過,徑直將這個人射成了篩子。
我趴下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暗箭的兩頭竟然都是鋒利的箭頭。
德明道長說了一句:“失傳的連環暗弩機關術。”
“看樣子像是,我也沒有見到過。”
“這個暗箭都是相對的,剛才的兩麵的暗箭射回去,等於是這東麵牆壁的暗箭,隻不過歸位到了西方,然後利用萬隻暗箭帶來的衝擊力,將弓弦拉開。具體是怎麽咬住暗箭的,這我就不知道了。”德明道長說完。
然後德明道長又在牆壁上拍了一下,和剛才一模一樣,萬根機弩狂發。
隻是機弩的暗箭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吧,消失在兩個牆壁上。
德明道長回到正中央的棺材之處,然後拿起那張人皮在手裏摸著驚訝的說了一句:“這是不是人皮啊!我咋感覺不像呢。”
“師傅你能不能別變態啊!趕緊放下。”
正當德明道長放下那張人皮在棺材之內的時候,隻見在那張人皮的身子下有著兩行打字:
入永世淒苦之深坑;
成萬劫不複之人群。
我嚇的驚呆了坐在了地上,這他娘的是地獄啊,絕對是地獄。
忽然那幾個字從棺材裏消失了,這個時候棺材竟然破碎了,徑直一個黑洞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遠遠的看起洞內漆黑一片,陰風嗖嗖,讓我不禁毛骨悚然。
“師傅咱們這個洞不要進去了吧。”說實話我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信號。
“你有辦法出去嗎。”我看著四麵的牆壁,而且進來的墓門早已經關上了,這從那裏出去啊!
陳文軒說了一句話我們眾人都不淡定了:“我們陳家世世代代的族長都有著曾經傳下來一句話,就是你們剛才在棺材上看到的這句話入永世淒苦之深坑;成萬劫不複之人群。”
陳文軒說完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難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看了一眼那個黑洞,我竟然感覺到了一陣的熟悉感,是一種來自於心底的不知名的原因。
德明道長說了一句:“你說下就下,你說咱們回去,我自然有辦法出去。”
陳文軒猛地咬了咬牙,“下。”
沒有想到德明道長在前邊開路,在幽暗的燈光之下,我們幾個人在不停的走著。
走了大概有幾分鍾,我發現周圍的空氣顏色不對勁,漫天的紅色慢慢的升騰起來。
在紅霧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在這條不太寬闊的墓道之中竟然可以看見一些紅色的藤蔓。
“血霧藤蔓。”陳文軒大聲的說道。
“大家不要動這些藤蔓。”可是又有一個陳家的人不幸的撞到了槍口上,竟然一腳踩在了這個藤蔓之上。
緊接著紅色的藤蔓將這個陳家人立馬渾身都給纏住了,德明道長和陳文軒出手了,盡管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血霧藤蔓之中救出來的還是一個死人。
陳文軒就將此人扛在肩上向前大步流星的走去。
“你把他的屍體先放在這裏,我們出來的時候在將他弄出去安葬了。”
“陳家之人,豈能落下。”
但是走了沒有幾步,陳文軒肩上扛的人就別旁邊的血霧藤蔓一下子纏住了,然後直接給扯飛了,陳文軒就要搶奪族人身體的時候,被德明道長一把給抱住了。
“血霧藤蔓對血很敏感,你把他抗在肩上就等於是扛了一個導彈,他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德明道長說道。
忽然一個巨大的殉葬坑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德明道長驚訝的說道:“你知道天屋雪山之中隱藏著的巨型殉葬坑嗎?”
“我不知道。”
“哈哈,老子當年是從那裏邊爬出來的。”德明道長之前說過自己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我也沒有意外。
“師傅你沒事下墓幹什麽啊。”
“為了救我師傅。”
“結果呢。”
“我的個乖乖啊!你不知道我他娘進到第一個墓門的時候,我就他娘的跑了出來,那不是人去的地方。”
此時我盯著這個殉葬坑看去,殉葬坑好歹也得用土掩埋起來,仿佛的露天糞坑一樣,敞著口子就這麽擺放著,四個殉葬坑怎麽說也得有幾百具屍體啊,看起來血肉早已經腐爛,唯一留下的隻有森森白骨。
我強壓下心中的害怕與恐慌,再次將目光投向殉葬坑內,隻想說一句話,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此地陰氣太重,趕緊走。”德明道長對著我們三人說道。
此時隻剩下了四個人,德明道長和陳文軒還有我陳展還有我。
但是我一直在提防著陳展,德明倒是滿心不在乎的樣子。
看著殉葬坑隻有幾十厘米寬,我們小心翼翼的在走著,我感覺到了這好像是在走獨木橋,掉下去估計想都不敢想。
德明道長竟然還跟我解釋道:“徒弟,你知道我之前跟你說的役靈嗎?其實這種地方最容易出現役靈了。”
我知道役靈生前乃是被活活殉葬的人,這群人怨氣極深,因此這些人死後就陰魂不散,慢慢的就怨氣越來越深,最後就成為役靈。
“天子殉萬人,眾者數百人,寡者數十人,根據殉葬的人看,這個墓主人估計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忽然德明道長大聲喊叫道:“徒弟,你身後有役靈。”
德明道長這句話差點將我嚇死,我竟然一腳踩空掉到了殉葬的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