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安本以為這樣羞辱了一頓梁梓茹之後,她就不會再來騷擾自己,可她卻完全低估了梁梓茹的厚臉皮。

在這期間,她跟顧泊司也相安無事的相處著。

她扮演著一個完美情人的角色,每天趕在顧泊司起床之前,就下廚替他做好了早餐,一開始顧泊司還說不必,可是季如安卻堅持說到:“總不能讓我什麽都不做吧。”

顧泊司咬下一口酥脆的麵包,意外發現了季如安的廚藝竟然不比周嬸差,於是也就默認了她的這番行為。

見他肯接受,季如安心裏的石頭就落了下來。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下廚,休息了這麽幾天,反倒是有點不自在了,還好顧泊司口味不挑,在詢問過了周嬸,。季如安也能做出讓他滿意的食物。

等到約定好一起去醫院的這天。

季如安出門之前,才發現自己忘了些事,她急忙對著顧泊司說道:“你要不先過去吧,我等會再來。”

“我等你一起。”顧泊司回到,季如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還有些不好意思:“恐怕還需要點時間,還是你先去吧。”

聽她這麽一說,顧泊司就不再多問,上了車直奔著醫院,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季父的病房。

如今的季父已經好轉了不少,至少能從icu出來了,現在轉到了普通病房,不過有顧泊司的吩咐,醫院方麵還給季父安排了VIP單人間。

但顧泊司沒有料到,他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令人討厭的身影。

自從那天跟季如安打完電話之後,梁梓茹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她敢斷定,在郭征和趙玉蘭的壓榨下,季如安肯定拿不出這麽多錢,本以為她會讓季如安乖乖的把手上的股票給交出來,可是在得知已經有人付了醫藥費後,梁梓茹就極為震驚。

她思來想去,能做到這一點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顧泊司。

她料想顧泊司跟季如安很有可能還會再來探望一次季父,所以這兩天就一改之前散漫的態度,每天都早早的到了醫院,因為有護工照看著,她也不過就是裝個樣子而已,實際上就隻是坐在一旁看雜誌喝茶水,簡直就把這裏當成了咖啡廳。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等到了顧泊司。

梁梓茹往他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季如安的身影,就更加高興了。

真是天助我也,梁梓茹心中暗暗想到,馬上就堆起了一個笑容,朝著顧泊司說道:“喲,這不是安安的男朋友嗎?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雖然她已經調查到了所有關於顧泊司的資料,可梁梓茹卻仍然表現出一副根本就不認識他的模樣,這也是因為她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而顧泊司聽他這麽一問,卻是皺眉說道:“這位女士,我們好像不熟。”

顧泊司對待外人的態度一向都很疏遠,再加上他冷冰冰的表情,很多人都會被嚇退,但梁梓茹不一樣,她是帶著強烈的目的,就算顧泊司給她甩臉,她依然還是一副語笑盈盈的模樣,說道:“瞧你說的,難道你不是安安的男朋友嗎?咱們以後總歸要成為一家人,不用跟我這麽客氣,你叫我一聲梁阿姨就行了。”

看著梁梓茹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顧泊司也是有些無語,他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不過能做到梁梓茹這樣,確實少見,難怪季如安會對付不了她,這隻千年的老狐狸,肯定不會這麽單純想找他搭話而已。

顧泊司似乎察覺到了梁梓茹的企圖,心裏就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倒要看看,梁梓茹想要做什麽。

想到這兒,顧泊司臉上的表情就稍稍緩和了一些,說到:“我姓顧,你叫我小顧吧,不知林阿姨找我,是有什麽事。”

看著魚兒已經上鉤,梁梓茹就在心裏暗自得意,這傳說中的顧泊司好像也並沒有很可怕的樣子,還不是一樣被她兩三句就忽悠過去了。

梁梓茹這人魅力不小,盡管對方比她年輕好幾歲,可她還是習慣性的偽裝成了柔弱的小白花,說道:“是這樣,我想我跟安安之前可能有些誤會,你是她男朋友,我就希望你幫我們兩個打個圓場,對了,我聽說是你給老爺子交了醫藥費,著多不好意思呀,讓你破費了,安安沒說什麽嗎?”

梁梓茹還在試探著顧泊司,顧泊司淡然的回答到:“這是我應該做的,一點小錢而已,算不上什麽。”

這種狂妄的話,從顧泊司嘴中說出來卻是無比自然,梁梓茹一聽,眼前就是一亮,心裏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她就知道,能有這麽大手筆的肯定隻有顧泊司了,季如安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剛跟郭征離婚,又找到了這麽一個富二代,要是季依依能這樣就好了。

梁梓茹還有些遺憾地想著,不過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對顧泊司說:“這樣,那你們兩個小年輕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你應該也知道安安離過婚吧。”

梁梓茹著重強調了離婚這兩個字,在當代社會,就算很開放,可有不少人還是對二婚有所顧忌,她就不信,像顧泊司這麽驕傲的人能忍受得了季如安曾經結過婚。

沒有等顧泊司回答,她又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也許是真心相愛,不過我還覺得你應該有這個知情權,安安以前很溫柔賢淑,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你們倆要是結婚了,我怕你吃虧,不過你放心,有阿姨在,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話說到這裏,顧泊司就明白梁梓茹的意思了,她是想要拉攏自己過去,站在她那邊對付季如安。

顧泊司覺得有些可笑,梁梓茹是哪來的自信,認為他相信這種鬼話。

顧泊司不動聲色的往前站了一步,強大的壓迫力直接朝著梁梓茹湧去。

梁梓茹幹笑著說道:“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打聽一下。”

顧泊司淡定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郭征是吧?還是我的保鏢壓著他去離婚的,所以還有什麽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