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一個不穩就撞進了銀行裏,當時我們幾個被撞得迷迷糊糊間,就看見一隻有體型碩大的白色蝙蝠,朝著我們幾個撲來。
它張著血盆大口對我們咆哮了一聲,當時我聽到那聲音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騰的一下升起一股衝動勁,然後我不受控製的衝進了銀行櫃台裏,像瘋了一樣往身上塞滿了錢。
直到惠子抽了我一鞭子,我才痛的倒在地上,漸漸恢複了理智。
然後我就看見惠子不停的用鞭子驅趕蝙蝠妖,等蝙蝠飛走了後,我又趕緊把她們接到我這來了。
惠子沉浸在李大勇的講述中,淡淡的說道,“那是嗜血妖,蝙蝠要修煉成嗜血妖需要幾百年,一旦修煉成功,將會非常厲害。
它的聲音能將心裏最原始的欲望勾引出來,可以讓人瞬間喪失理智,它的利爪可以輕鬆將人撕成碎片,不僅如此它的嗅覺也很靈敏。”
李大勇恍然大悟,“哦,我說怎麽聽到它的聲音後,突然我就像瘋了一樣對金錢特別渴望,原來是它搞的鬼!”
“既然嗜血妖如此厲害,那它是否有弱點?”我問道。
惠子搖了搖頭,不太確定道,“就算它再厲害,終究不過是一隻蝙蝠,應該怕光吧?”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拍打著,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隻見小雲掩麵痛哭,哽咽著說道,“我丈夫他……我丈夫他死了!”
我們迅速來到胡冬陽所在的房間,隻見順著床還在不斷的往下淌血。
我掀開被子,**早已經被鮮血浸紅了一大片。
胡冬陽的手死死的捂著被剖開的腹部,好像很怕五髒六腑順著傷口流出來。
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我緩緩為他合上了眼睛,小雲早已哭的幾近暈厥,黃三姑和惠子將她半攙扶著去了另一個臥室。
李大勇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失聲痛哭道,“胡先生這麽好的人,可為什麽好人沒好報呢,契緣閣那幫畜生,真是太可惡了,我和他們勢不兩立!”
我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大勇。
我也很想親手殺了白澤。
可每次與他交手,就算我手拿猾褱骨做成的短劍,賦予魔咒和法力,縱使我使出渾身解數,最終還是奈他不得,更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大勇呢。
像我們這種平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這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的對手。
我知道李大勇是真心想為胡冬陽報仇,可白澤卻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毫不費力的殺了他。
與其說些鬥狠的話,不如想一些實際的事情吧,我將胡冬陽身上的被子替換成白被單。
“其實我看見胡先生一家的遭遇,心裏跟明鏡似的,可是我們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真的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契緣閣的人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嗎……”李大勇憤憤不平的哭訴著。
就在這時,忽然從胡冬陽的懷裏掉出來一封信,信封的一角還沾著鮮血。
我拿出信,竟然看見上麵所屬的名字竟然是我的,看來胡冬陽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提前寫好了遺書,想交代我些什麽。
我將信揣進我的口袋中,對李大勇吩咐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還是將胡先生入土為安吧。”
李大勇聽到我的話,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悲傷,和我把屍體放進車裏帶著去了深山。
當我們前進了很遠的一段路後,突然車輪子陷進了泥坑裏,任憑我們怎麽用力推,也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的樹叢裏忽然傳來類似敲鼓的聲音。
我和李大勇立刻停下手裏的動作,麵麵相覷,確定對方都不知道聲音的來源。
我們小心提防著四周,李大勇將撬著輪胎的棍子拿在手裏,隨著我慢慢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突然李大勇像想到了什麽,小聲對我說道,“何先生,該不會是契緣閣的人吧?”
我經李大勇的提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緩緩抽出短劍,擋在身前做防禦,腳下放輕了動作,盡可量的不要驚動樹叢後麵的東西。
突然那聲音戛然而止,連樹叢也停止搖晃,我喉結滾動,屏住呼吸。
我和李大勇冷汗直流,突然,隻見從樹叢裏衝出來一個龐大的白色身影,朝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
李大勇大喝一聲,高舉著棒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朝那東西砸去。
就在這時我大叫一聲,“住手!”
李大勇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吼住,將棒子打偏幾寸,落在了地上,他捂著腰到吸著涼氣。
李大勇眼前一黑,隻試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掃過他的臉,瞬間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定睛細打量,然後我就完全被震懾在原地。
李大勇雙手握著棒子,慢慢移動到我身旁說道,“何先生,這是啥啊?”
“是神獸駮,你看它形狀如馬,白身黑尾,額頭長有一角,前爪似虎,牙齒如豹,好不威風。
我曾在書上看見過,它是以虎豹為食,被定為吉獸的象征。
可這神獸早就不存在了,為什麽會出現在烏江鎮呢?這裏也沒有野獸。”
重重疑問,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大勇一聽不吃人,放鬆了不少,慢慢伸手摸向駮的腦袋,隨口說道,“還沒野獸,你看看那大蝙蝠妖,叫什麽嗜血妖,還有你們之前說的又是野豬妖,和三屍蠱的,那不都是野獸!”
那駮倒是也乖,就讓李大勇隨意的撫摸。
不過李大勇看似平平無奇的話,卻一下子點醒了我,是啊,既然駮能吃野獸,那白澤豢養的怪物,想必也會很合它口味吧?
我突然看著李大勇,嘿嘿笑了起來。
李大勇被我一笑,有些發蒙,以為我像胡冬陽那樣中邪了呢,他攥著棒子的手,又緊了緊,一旦察覺我有異樣,他就打算給我來一棒子。
我趕緊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我是剛剛聽你說的話很有道理,走,咱們先找塊地方把屍體埋了,然後帶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