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夜宸近乎癲狂的模樣,安檸心底裏沒有絲毫的感動。

“司醫生,不要一錯再錯。”

她緊攥著他企圖探入她衣服裏的手,試圖著喚醒他的良知。

“乖乖配合一下,好不好?”司夜宸感覺到體內的欲望有蘇醒的趨勢,火熱地貼了上前。

“不好!”

安檸驚恐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

她還以為他那方麵不太行,就不會胡來。

可事實證明。

壞人想要作惡的時候,任何的外在因素都是阻擋不了他的。

“安檸,我不想逼你。”

司夜宸口口聲聲說不想逼她,可最終還是在欲望的驅使下,拋出了兩個一樣糟糕的選擇,“給你十秒鍾考慮,你是打算被酒瓶捅壞,還是乖乖配合我?你要是治好了我,我以後絕對加倍疼你。”

藏在窗簾後的傅梟聽聞司夜宸這番說辭,臉都給氣綠了。

單從外表上看。

他是真的看不出像司夜宸這樣的謙謙君子居然還會有這麽變態的一麵。

用這麽卑劣的手法逼著心上人屈服,實在是惡臭。

傅梟越發自責。

他尋思著要不是他瞎摻和,安檸也不會這麽被動。

安檸這會子已經被司夜宸給嚇傻了。

他給她的兩個選擇都那麽變態,她該怎麽選?

“司醫生,你先別衝動,好不好?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

“你教教我?”

司夜宸挑了挑眉,單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近一步地提出了更加無禮的要求,“你之前是怎麽取悅鬱聽白的?能讓他徹底離不開你,想必你在這方麵挺會的吧?放開一些,用你的身體取悅我。把我伺候得高興了,我一定會加倍寵你。”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已經挑開了她的衣扣。

這些年來他過得跟苦行僧一般,基本上沒有被欲念所觸動過。

欲望這玩意兒說來也是邪乎。

壓得狠了,勢必會被反噬。

正如現在的司夜宸。

身體雖然廢了,但他的欲望卻不願服輸。

總想著像正常男人一樣,能用行為去詮釋他的內心宣泄他的情感。

“你休想!”

安檸因為迷藥的緣故,身體總提不起力氣。

可就算在這麽被動的情況下。

她依舊不願意為了自保而去迎合他。

別說迎合。

哪怕多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

傅梟緊張地瞪著**糾纏不清的兩人,目眥盡裂,寄希望於司夜宸快些放下手中的麻醉劑。

雖說他在體能方麵足夠碾壓司夜宸。

但和懂藥理,擅用各類迷藥的人相比,他的勝率並不算大。

等了片刻。

眼瞅著司夜宸馬上就要解掉安檸身上的衣服,傅梟再也顧不上其他細枝末節的事。

下一瞬。

隻見他“唰”的一聲掀開了簾布,一個利落的側空翻從幾米遠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秒間躥到了床邊。

傅梟迅猛地奪過了司夜宸手中的麻醉針劑,膝蓋往他的後背重重一頂,很快就占據了主導的地位。

“牆角聽夠了?”

司夜宸其實早就得知房裏還有第三個人。

他剛才的那些話其實也是說給傅梟聽的。

他對安檸確有男女之間的情欲。

但還不至於變態到要她取悅他的程度,更不可能用酒瓶去傷害她。

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要逼傅梟現身。

“你知道我也在?”

傅梟的眼裏閃過一抹錯愕。

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被司夜宸給算計了,連忙鬆開了他,後退了數步。

“三。”

“二。”

“一。”

司夜宸緩緩地從**坐起身,數到一的時候,身材高大的傅梟竟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除卻眼珠子還能轉動,身體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怎麽也動不了。

“你...你對他做了什麽!”

安檸很是詫異傅梟居然會趕來救她。

她雖然不喜歡傅梟,但也不希望他會栽倒在司夜宸的手裏。

“整個房間都被我精心布置過,包括窗簾。”

司夜宸勾了勾唇,抬腳踹了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傅梟,略顯惋惜地道:“你就不該多管閑事。現在好了,探知了我的秘密,你怕是活不了了。”

“......”

傅梟狠狠地瞪著他,氣得麵色通紅。

要知道他可是叱吒戰場的玉麵閻羅,世人眼中的戰火梟雄!

但凡是經他手的戰役,就沒有敗北的道理。

不成想!

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居然被一個文質彬彬的晚輩給撂倒了。

“可不可以不要濫殺無辜?”

安檸趕緊擋在傅梟麵前,盡可能地拖延著時間。

她還以為像傅梟這類上過戰場擁有極其豐富的作戰經驗的人,對付起司夜宸來絕對綽綽有餘。

沒想到這貨居然還需要她的保護...

“讓開。”

司夜宸隨手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冷冷地看著安檸,“我不想傷害你。乖乖讓開,讓我殺了這個禍害。”

“司夜宸,他是無辜的。”

“無辜什麽無辜?安檸,你不覺得你太過聖母了嗎?要不是因為他向我告的密,我可能真就輸在了你的手裏。”

“想必他也是被你純良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吧。”

安檸心裏有怨,但還不至於見死不救。

傅梟並不是十惡不赦之輩。

他雖然使了點讓人所不齒的小手段,不過最後還是將稀世名藥歸零給了鬱聽白。

傅梟沒想到安檸還願意幫他說話,眼底裏多了一份複雜。

“安檸,你別逼我動手。”

司夜宸深知傅梟有多大的權勢,愈發不敢留下這個定時炸彈。

他蹲下身將擋在傅梟身前嬌小的安檸強行拽到了一旁,而後又準備用繩索捆住她纖細的手腕。

觸及到她手腕上染了血的繃帶,眸色微動,“怎麽傷的?”

“很疼,你別綁這麽緊。”

安檸掃了眼他手中結實的麻繩,連聲示弱。

一旦被麻繩纏上。

單憑她這麽點兒氣力,是絕對掙紮不開的。

“嗯。”

司夜宸見安檸放軟了語氣,倒是很買賬。

隻象征性地在她胳膊上纏了兩圈,甚至還打了個蝴蝶結,“乖乖聽話,我會好好疼你的。”

“口渴,可以替我倒杯水嗎?”

安檸眼角餘光觸及躺在地上的傅梟已經半坐起身,為了給他爭取緩衝的時間,隻好和司夜宸繼續周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