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婉瑜正和南星閑聊著蕭靖和的時候,在外的蕭靖和正經受一場伏擊。
本來蕭靖和是受皇命前去徹查上京郊縣——睢縣的匪徒的。這夥匪徒竟然在天子腳下燒殺搶奪,睢縣的父母官派了官兵前去剿匪,竟然大敗。不得已隻能級級上報,希望有人來管一管。
正巧,皇帝批改奏折的時辰,蕭靖和正在皇宮中。皇帝便隨口說了句,“既然靖和近日無事,便帶了兵繳了這幫子匪徒。他們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竟然在天子腳下作惡。”
就這樣,明威將軍蕭靖和便受皇命所托,帶兵到睢縣繳了這幫子匪徒。回京途中,蕭靖和就名副官先行帶兵回北大營了。而自己便同一隊騎兵往京城趕,準備回去複命。
可誰曾想到,偏偏快到西山時,蕭靖和一行人遇到了伏擊。帶頭的還算是熟人。正是許婉瑜中秋被綁架的那個逃脫的匪首。
這人也是個講義氣的,當時蕭靖和帶人繳了他的山寨。他為給兄弟報仇,帶著人進京城,要找蕭靖和算賬。誰知道被蕭靖和團團包圍,後來隻他一人憑借高強的武藝逃脫。他逃脫後,便投靠了別的山寨,仍做土匪。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偏巧,蕭靖和繳了睢縣的土匪,這匪首從弟兄那裏聽到了信兒,便帶了百十人圍堵蕭靖和了。
“爺,您快走。我來斷後。”杜鬆說道。
因為土匪人多,而蕭靖和一行人隻不到十餘人。就是蕭靖和武藝高強也難免負傷。跟著的小廝杜鬆見蕭靖和手臂受傷,便著急說道。
“你自己不行,這幫子土匪都是不要命的。完全是衝著我來的。你帶人先走,去西大營搬救兵,我斷後。”蕭靖和看清形勢,忙吩咐杜鬆到。
“這怎麽行。”
正在二人爭論間,隻見遠處一灰衣男子帶了一眾官兵趕到。
一旁的土匪頭子見狀,知道自己今日得不了什麽好了,便下令趕緊撤離。
待灰衣男子到近前,蕭靖和才看清竟是易文謙同自己的小廝杜仲。
“爺,屬下來晚了,讓爺受驚了。”杜仲連忙下馬。
“無妨。你們怎麽來了。”蕭靖和問道。
“我隻是恰巧帶兵圍剿那幫子土匪,誰知竟是救了你。”易文謙邊說邊讓手下趕緊追那土匪去了。
“既然如此,你便先帶人去追吧,我手下的人你也帶去。那首領是個狡猾的,這一次千萬別再讓他逃脫了。”蕭靖和交代道。
易文謙點頭表示了解,便趕忙帶著兵走了。
等人都走了,小廝杜仲才開口問道:“爺,這會兒天也快黑了。我們是回京城還是在附近找個莊子借住一晚?”
“借住一晚也可。”蕭靖和說道。
一旁的小廝杜鬆連忙說:“就是就是,爺還受了傷,要先找個人家包紮一下。”
杜仲連忙看向蕭靖和,隻見蕭靖和搖了搖頭,便知道他傷勢並不重。
三人走走停停,竟然來到了許婉瑜住的溫泉莊子。
待杜鬆前去打聽的空檔,蕭靖和便一本正經的問道:“京城裏可發生什麽事兒了?”
杜仲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方開口回到:“回稟爺,京裏沒發生什麽事兒。”
蕭靖和轉頭看向杜仲,咬牙切齒的問道:“真的沒發生什麽事兒嗎?”
杜仲鄭重其事的點頭表示真的沒發生什麽。
正待蕭靖和思量怎麽開口問許婉瑜的事兒時,杜仲忙開口說道:“現下想來,倒也算是發生了件事兒。”
蕭靖和一臉期待的問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可是誰來找我了?”
“這倒不是。”杜仲說完頓了頓,方開口說:“安國侯府的大太太病逝了。”
蕭靖和聽完並未想到是許婉瑜的母親,隻一臉迷茫的看著杜仲。
杜仲連忙解釋道:“就是許三小姐的母親。而且許三小姐因為這事兒病倒了好像。”
“什麽好像?到底病倒了沒?”蕭靖和說完,又自顧自的嘀咕道:“是了,上次她在徐老那兒就是為著母親求醫。這會兒她母親病逝,她自是心情鬱結,生病也是能料到的。”
杜仲倒也不敢回話,畢竟自己走的時候並不知道許三小姐病情如何。
蕭靖和說完,忙道:“不若趕緊叫了杜鬆回來,我要連夜回京城。”
弄得一旁站著的杜仲一頭霧水。
正在二人在門外說要即可進京時,門內的王順家的正給許婉瑜回稟有人前來借宿的事兒。
“回稟小姐,莊子外有人前來借宿。”
“這麽晚了什麽人來借宿的?”婉瑜正坐在東廂房看著遊記。一旁的丫鬟燈錦伺候著。
“來的是個年輕的少爺帶著兩個小廝,說是要回上京的什麽府上的,因著天晚想借宿一宿。”王順家的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小姐,咱們莊子隻有小姐一個主子,這外男借宿是不是多有不便啊。”燈錦有點猶豫的說道。
“話也不能這麽說。這會兒將人攆走,周邊要走很遠才能找到別的莊子。要是勳貴人家的少爺借宿,我們不收留,萬一回了京城打聽到是咱們府上的莊子,得罪了人倒不好了。”婉瑜思量了片刻,吩咐王順家的:“你再去打聽清楚是誰府上的少爺。”
王順家的趕忙出了莊子。正看到杜鬆走到蕭靖和身旁,便上前扶了一禮問道:“敢問這位少爺是哪家府上的?”
杜鬆轉身正準備開口回答,一旁的杜仲忙說道:“我們不借宿了,準備連夜回京城,打擾府上了。不知莊子上可有包紮用的布和金瘡藥。請一定告知是哪府的,等我家主子回去後定當重謝。”
“我們是安國公府的。我現下去問問小姐可有帶金瘡藥。”
“可是許三小姐在莊子上。”蕭靖和聽到是安國侯府忙問道。
“正是。”王順家的回到。
“杜仲,我們就在這兒借宿幾日吧。等我的傷勢穩定了再回京,不曉得可否通稟你家小姐,就說是她蕭大哥。”蕭靖和說道。
等王順家的回稟了許婉瑜,她才知道竟是蕭靖和前來借宿。
婉瑜便吩咐王順家的在前院給他們收拾出來幾間客房,準備了傷藥和熱水,說自己明日一早去探望便歇下了。
王順家聽了婉瑜的吩咐,便帶著蕭靖和同杜仲、杜鬆到了第二進的晴日閣歇息。
“你家小姐可歇下了?”蕭靖和見來人是婉瑜的貼身丫鬟南星,本想直接問婉瑜病情如何,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此直接,萬一落了人口實,倒是對婉瑜不利,便問了別的。
“小姐讓奴婢給您帶話,說明日一早便前來看望,請您先行歇息。這是我家小姐找來的金瘡藥。熱水奴婢也命人準備好了放在一旁。”南星將許婉瑜的話帶給了蕭靖和。
蕭靖和伸手拿了婉瑜送來的金瘡藥,在手心了握緊,開口說道:“也好。天色已晚你家小姐身子弱,倒是應該早日休息。”
蕭靖和說完,丫鬟南星便挑了簾子退出了晴日閣。等南星一走,杜鬆連忙上前,“爺,奴才給您包紮傷口吧。正好這許三小姐送的金瘡藥用的上。一看就是上好的傷藥。”
杜鬆說完正準備伸手從蕭靖和手裏拿了那藥瓶。
蕭靖和突的一臉怒意的看著要搶藥瓶的杜鬆,說道:“不用了,你下去吧。讓杜仲來就行。”
杜鬆心裏嘀咕,不知道自己又怎麽惹到爺不開心了。
一旁正在愣神的杜仲聽見蕭靖和叫自己,連忙回神兒,走到蕭靖和近前。
“不用上藥了,也不是什麽要命的傷,隻清洗了傷口,包紮一下便行了。傷藥留著日後再用吧。”蕭靖和說完裝作嚴肅的樣子看向迷惑的杜仲。
待一切都安定完,蕭靖和方休息,隻是心下想著許婉瑜的病,竟是一絲睡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