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直哭泣不止的許婉瑜,許大小姐憤怒的盯著蕭靖和,斥責道:“你快說,到底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讓婉瑜哭成這般。”
一旁的易文謙也一幅覺得就是你的責任將人弄哭了的樣子看著蕭靖和。
蕭靖和被婉瑜哭得已經亂了陣腳,這下子被婉瑜的大姐一說,就更加不知道怎麽辯解,索性低著頭不吭聲。
“瑜姐兒,告訴姐姐到底怎麽了。你這樣子一直哭,讓姐姐擔心的很啊!”許婉容看著婉瑜止不住的哭泣,心裏焦急的很。
終於,在痛哭一場後,婉瑜慢慢的止住了眼淚,紅彤彤的眼睛盯著蕭靖和。
讓身邊的易文謙心想,難不成是蕭兄對這個許三小姐始亂終棄了?
蕭靖和看著婉瑜委委屈屈的盯著自己,不言不語的樣子,像極了被欺負後的小兔子,既可憐又可愛,恨不能好生抱到懷裏揉搓一番。
心下這般想著,麵上卻是絲毫不顯,蕭靖和一臉無奈的解釋道:“許大小姐,在下確實沒有欺負令妹,至於她為何哭泣,我也真是不知道。”
“好你個蕭靖和,你惹了人竟然推脫不知道。”婉容是個潑辣的性子,聽到蕭靖和這般說,竟是不顧自己端莊的外表,直接懟了回去。
一旁的易文謙看到如此厲害的婉容,頓時傻了眼,這女子一會兒端莊,一會兒溫柔,現下竟然潑辣的很,真真的是變臉如翻書啊。不過也有趣得緊,總比著那些個隻知道裝的閨秀有意思的多。
婉容是個護短的人,自然婉瑜也這般,本來同蕭靖和一吵,自己也哭了好久,本是沒什麽大礙了。可是蕭靖和如此敷衍自己大姐姐,婉瑜就有點不高興,冷著一張臉諷刺道:“蕭公子是何許人啊,當今聖上的親外甥,一戰成名的明威將軍,怎麽是我等之人能高攀的起的啊。姐姐,以後也別說什麽舊相識了。我們權當不認識,見了麵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免得蕭公子以為我有什麽企圖,再教訓我一通。”
蕭靖和聽到婉瑜如此無理取鬧的狡辯,竟是笑了,心說這個小女子啊,還是在意自己說她理了秦時柳的事兒。
本來自己也沒這個意思,隻是見到二人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心裏有些酸澀,便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是對婉瑜好才又強調了一遍。
這個小女子是個心性兒高的,自己如此說她,她又想差了,覺得自己貶低她,也難怪她生氣呢。
想到這裏,蕭靖和突然覺得自己本就是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犯不著為著這點口舌之爭惹了婉瑜生氣,既然婉瑜也知道這個秦時柳不是什麽好人,以她的為人又怎會往其身邊湊呢。
想當日,自己救了婉瑜,這個小女子竟然恨不能離自己遠遠的,生怕沾染上點什麽。這秦時柳,婉瑜應該更會小心,離他遠遠的呢。
就是婉瑜沒放在心上又有何妨,自己也會吩咐人注意著,不讓這個紈絝打瑜妹妹的主意的。
蕭靖和在一旁思量半晌,開口說道:“瑜妹妹,是蕭某的不是。不該那般說你,你的為人如何蕭某自然是知道的。請瑜妹妹別再氣了,蕭大哥在這兒給你賠禮了。”
說完,蕭靖和對著許婉瑜長鞠一躬。
蕭靖和這般作為,讓一旁站著看向眾人的易文謙很是大吃一驚。
在易文謙眼中,蕭靖和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性情冷硬,很難會顧忌他人的情緒。尤其是常年在軍中,對女子更是沒什麽耐性。更別提會做出哄人道歉的事兒了。
難不成蕭靖和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身了,易文謙疑惑的看著蕭靖和胡思亂想到。
許大小姐婉容雖是個嘴強牙硬的主兒,但是卻是通情達理的很。聽到蕭靖和如此的對許婉瑜賠禮倒也覺得此人還算是可以的,便也隻站在一旁看著,並不插話了。
可是婉瑜呢,倒是矯情上了,聽完蕭靖和的話,非但沒有如往日一般通情達理的客套回去,竟是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蕭靖和。
婉瑜這樣的舉動,倒是做足了嬌俏的小女子情緒,端的讓人憐惜又可笑的很。蕭靖和看到情緒如此多變的婉瑜,覺得很是新鮮,這樣鮮活的女子,就這般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麵前,真真讓人心動不已。
蕭靖和包容的笑了笑,輕輕柔柔的問道:“怎麽,瑜妹妹還在生氣嗎?蕭大哥怎麽做才能讓你消氣。”
蕭靖和頓了頓,故作沉思狀問道:“不如罰酒三杯,怎麽樣?”
“你自己想吃酒,偏生那我做筏子。我才不理你呢。”婉瑜氣鼓鼓的說道。
一旁的易文謙見著許三小姐明顯著是繞過了蕭靖和,便跟著附和道:“就是。蕭兄要飲酒怎能一人獨酌。小二將你們這兒的好酒好菜給爺都端上來。”
不多時,店小二端來了一桌子的菜,酒也搬了幾壇子。
蕭靖和連飲三碗,對婉瑜說道:“蕭大哥已經自罰三碗了,瑜妹妹就別再不理人了吧。”
“誰是你的瑜妹妹,我同你不熟。別亂稱呼。”婉瑜更加矯情的說道。
一旁的大小姐許婉容有點看不過去的碰了碰身邊坐著的許婉瑜,婉瑜轉頭看了眼姐姐,隻見婉容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心知姐姐是讓自己別太過了。
想到之前蕭靖和多次幫過自己,剛剛的事兒也對自己賠禮道歉了,婉瑜便覺得就此揭過算了。
許婉瑜便起身拿起酒壺,給蕭靖和斟了一碗酒,說道:“你再飲完此酒,我就當做沒發生過,不再氣了。”
蕭靖和看著嬌嬌俏俏的盯著自己的許婉瑜,頓時開懷大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婉瑜便也沒再說什麽,隻坐著不言語。
“來,二位小姐嚐一嚐這瀟湘樓的特色——桂花糖蒸栗子糕。我家小妹佳欣就喜歡這樣點心。每次我來瀟湘樓就讓我捎回家些給她。想來你們這些閨閣女子都喜歡吃這些軟軟糯糯的東西。”
易文謙忙東說西說,希望能炒熱氣氛。
許婉容倒是很給麵子,夾了一塊兒放入口中,那滿帶桂花的香味兒在口腔中充斥,倒也香甜可口。
婉瑜見姐姐夾了一塊兒,便也跟著夾了個,淺嚐了一小口說道:“倒也還好,隻是我不很喜歡甜膩的東西。”
“好像聽蘇錦說過,她相當喜歡這瀟湘樓的桂花糖栗子糕呢。”
婉瑜放下筷子,同大姐姐許婉容說道。
本來這是句無心的話,且婉瑜隻覺得在婉容跟前說這些也沒什麽妨礙。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看著婉瑜品嚐點心的蕭靖和本來已經雨過天晴的臉,頓時陰沉了上來。
挨著蕭靖和坐的易文謙明顯感覺到他的低氣壓。
許婉瑜並未發現蕭靖和的變故,仍然繼續同大姐姐婉容說著話。
“那個蘇錦是何人?可是蘇祁的妹妹。”蕭靖和冷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問道。
正在同許婉瑜說話的許大小姐婉容頭也沒回的直接回到到:“可不就是的嗎。”
易文謙看著臉色更加陰沉的蕭靖和,想著說不定自己說點別的或許蕭靖和能心情好點,連忙開口問道:“你們為何同那蘇家兄妹這般熟悉?”
許婉瑜停了同大姐姐的閑聊,抬頭看向一本正經問著自己的易文謙,解釋道:“我們兩家母親是手帕交,據說閨中就相當交好。後來,蘇家回了上京,這交情就更深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你們怎麽那麽熟悉。”易文謙打圓場的說道。
蕭靖和此時已經數遍回想起二人的郎情妾意的畫麵,頓時心裏像是被生生割了一塊般生疼,語氣不善的盯著許婉瑜問道:“單單隻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