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棲沒再給祝成輝說話的機會,邁開長腿,走得很快。
一眨眼,他就開著自己的邁巴赫離開了。
祝成輝沉著臉,望著邁巴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才回過頭來看祝餘。
祝餘對於傅望棲的離開,好像並沒有什麽波動,祝成輝見她這副不主動不挽留的樣子,頓時有些生氣:“你怎麽回事?傅望棲怎麽走了?他走,你也不攔著。”
祝餘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她好像精神有點失常了,說著瘋言瘋語:“我要和他生孩子,他罵我這是你教的,我們一家子都愛慕虛榮,他討厭我們。”
祝成輝一直以為,自己那攀龍附鳳的心思隱藏得很好。
原來傅望棲什麽都知道。
齷齪的心思被揭穿,祝成輝的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重創,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盯著祝餘,好像不太相信,以為是祝餘胡編亂造的。
“傅望棲真這麽說?”
祝餘看著父親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樣子,直接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你知道嗎?傅望棲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娶我。”
“從你接受傅家的那15億彩禮開始,傅望棲就認定了你是賣女兒。我越主動,他越討厭我,嫌我,嫌我們一家子吃相難看。”
祝成輝無語,急火攻心,音量升高質問她:“既然你這麽了解他,那為什麽還要主動,惹得他反感?”
“你長得也不醜,怎麽不多花點心思,勾引他,讓他按捺不住呢?傅望棲明明對你是有感覺的。”
祝餘如墜冰河,遍體生寒,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她流著淚,神色淒楚又絕望:“因為你一直刺激我啊。”
一聲控訴。
她又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模樣,說她下一秒是去跳樓,都很有可能。
祝成輝不敢再刺激女兒,把她帶回了祝家,說讓她在這兒好好地冷靜兩天,然後再回傅家哄傅望棲。
祝餘沒有自己的房間,睡的是祝璞玉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一絲睡意也沒有,跟死人一樣,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
她的腦子很疼,好像要炸開了。
忽然,她聽見了一陣爭吵和哭泣的聲音,哭的好像是祝舒樂,罵人的好像是祝成輝。
祝餘走出房間,站在二樓連廊,目睹著樓下客廳裏的“熱鬧”。
“啪——”
祝成輝狠狠一巴掌,掄到祝舒樂的臉上。
祝舒樂一下摔在了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嗚嗚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
祝成輝氣得喘著粗氣,罵祝舒樂。
他從沒對這個小女兒發過這麽大的脾氣,這次祝舒樂也被嚇到了,狼狽地爬到徐芷跟前,眼淚汪汪的:“媽媽,你救救我。”
祝舒樂哭得快斷氣了,好不可憐。
徐芷心疼女兒,蹲下抱著女兒,向祝成輝求情:“你先別怪舒樂,明明我們舒樂是受害者。老公,你先把事情搞清楚。”
“啪——”
祝成輝氣得第二個巴掌,招呼到了徐芷的臉上,破口大罵:“真是什麽樣的媽,教出什麽樣的女兒。你他媽偷男人,不檢點,生出的女兒也是個破鞋,搞未婚先孕。”
“我看我幹脆打死你們算了,省的給我丟人現眼。”
祝成輝左看右看,拿起放在沙發縫隙裏的高爾夫球杆,胡亂往徐芷和祝舒樂的身上打下去。
他得知妻子出軌,剛剛又知曉小女兒未婚先孕,現在怒火中燒,下手格外重。
祝餘看著這一幕,是挺解氣的。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祝成輝剛才一氣之下,把徐芷偷男人的事也說出來了,徐芷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她頭上,算到她媽媽頭上。
想到這個,祝餘再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一顆心狠狠往下墜。
她回了屋。
祝成輝用高爾夫球杆指著祝舒樂,怒發衝冠,大吼:“讓你懷孕的野男人是誰?”
祝舒樂被打得渾身疼,現在特別害怕父親,不敢說話,隻一個勁地往徐芷懷裏躲,可是徐芷自身也難保。
“啪——”
祝成輝一杆子敲在祝舒樂的肩膀上:“快說!野男人究竟是誰?”
“啊~啊~啊~”
祝舒樂隻會哭。
其實她也不知道一個月前讓她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她隻知道那個男人很高,氣質矜貴,也很冷峻,身材也特別好,很有男人味,非常迷人。
和傅望棲比,也不遜色。
隻是,那個男人幹她的時候,她的眼睛被男人的領帶遮著,什麽也看不清。
“你還包庇那個野男人?”祝成輝快被氣死了。
“嗚嗚嗚~爸爸,我真的不知道。”祝舒樂哭著說。
弱小,可憐,無助。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被一個她不知道的男人奪走了。
祝成輝被氣得兩眼一黑,打累了,扔下球杆,罵道:“蠢貨!又蠢又爛的賤貨!從今天起,你們母女倆給我待在房間裏好好反省,不許踏出來一步。”
祝成輝生氣之餘,忽然意識到他的前妻,還有他的阿餘,比這倆貨色強了不知多少。怪不得傅家會選擇阿餘做兒媳婦,卻看不上祝舒樂。
唉,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
阿餘也不會原諒他了。
隻要達到最終的目的就好。
祝成輝上了二樓,回房間的時候,路過祝璞玉的房間,想進去看看祝餘,但最終還是沒進去。
他正要走,祝餘忽然走了出來。
“我答應你和傅望棲生孩子,我希望你能保護好我媽媽,別讓徐芷和祝舒樂母女倆傷害她。”
“隻要你把給傅家生兒子的事放在心上,我什麽都答應你。”
祝餘還是不放心:“那你派人保護著我媽媽,徐芷陰險狠辣,詭計多端,我怕你防不勝防。”
祝成輝:“可以。”
祝餘這才放下心來。
在她在祝家待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條不知名的彩信。
還有一句話:“你一定要打開看,不然會後悔一輩子的。”
就是這句話,**著祝餘打了開來。
“啊——”
“啊——”
……
視頻裏,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接連發出淒慘的叫聲。
光聽聲,就知道她很痛苦。
鏡頭再往下,是徐芷拿針紮白發女人的手指,白發女人蒼老粗糙的手指一直在往出冒血珠。畫麵十分血腥,充斥著暴力。
而這個被殘忍虐待的白發女人,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