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一瞬間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小臉也失了血色。

她憤怒得渾身顫抖,又心疼,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比自己被捅了刀子還難受。

她的媽媽,那麽可憐。

“小賤蹄子,讓你耍我。”

“其實,我上次是騙你的,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媽媽被關在哪裏。”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祝餘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她衝上去,撲倒徐芷,騎在她的身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死妖婆,你去死吧。”

祝餘怒火中燒,力氣格外大。

徐芷撼動不了她分毫,徐芷的臉色都發青了,快要窒息了。

祝成輝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自己的女兒,傅家身份尊貴的三少奶奶,竟然跟個潑婦一樣,這成何體統?

祝成輝拉開祝餘,很不悅:“你在胡鬧什麽?”

祝餘把母親被虐待的視頻給祝成輝看,嘶吼:“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媽媽的。可是,你看,我媽媽被徐芷這個毒婦折磨成什麽樣了。”

不管以後怎麽樣。

這口惡氣,祝餘今天必須出了。

她不管不顧,又是壓倒了徐芷,巴掌往徐芷的臉上啪啪招呼:“我今天打不死你,也要扒你一層皮。”

“你用右手紮我媽媽是吧?”祝餘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摁著徐芷的手,這次可沒有嚇唬她,直接刺進了徐芷的右手。

刀子直接穿透了她的手掌。

“啊——”

徐芷仰天一聲慘叫。

比殺豬還慘烈。

血管被切破了,血直接往出冒。

徐芷大叫:“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讓你坐牢。”

“啪——”

祝餘又給了她一巴掌:“你再敢折磨我媽媽,我就把你的手剁了,眼珠子也挖了。我沒跟你開玩笑,把我逼急了,我真幹得出來。”

原本在房間裏哭的祝舒樂,跑出來看見自己的母親被這樣對待,跑上去廝打祝餘。

祝餘別看瘦,力氣還是挺大的,一把擒住祝舒樂的胳膊反擰,然後將她推到地上,疾言厲色:“你們母女倆,給我記住今天的教訓。”

家裏亂作一團,妻子沒有妻子樣,女兒沒有女兒樣。

祝成輝大吼:“媽的,都給我消停一點!”

祝餘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朝著祝成輝伸手:“給我一百萬,我要回傅家。”

祝成輝嗜錢如命:“傅家還能缺你吃喝?你嫁給傅望棲了,不花傅望棲的錢,問我要?”

祝餘告訴他理由:“我沒工作,沒收入,傅望棲討厭我在傅家當蛀蟲,不會養我,所以為了顯示祝家的誠意,以後由你養我。再者,這是你應該做的。”

把傅望棲都搬出來了,祝成輝隻能給錢。

祝餘拿著錢回到了傅家。

但是傅家的大門,她進不去。

門口的保安說:“阿餘,不是我不放你進來,是望棲不讓。”

“老頭和老太太到鄉下祖宅小住去了,先生和夫人去澳大利亞度假了,望城和洛檸也去美國了,望庭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現在家裏望棲稱大王了。”

一切就是這麽巧。

祝餘抓了抓頭發,一臉的無奈。

傅望棲不同意,也沒有人給她撐腰,這傅家,她怕是回不去了。

“阿餘,這是你的行李箱,望棲說你來了,就交給你。”

保安從亭子裏拿出了她的行李箱。祝餘接過,心情很複雜:“傅望棲現在在家裏嗎?”

保安:“不在,他最近都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來。”

祝餘把行李箱又推給了保安:“叔叔,你先幫我保管著,我去公司找傅望棲。”

但是,盛勢資本的大門她也進不去。門口的保安拿著張印有她照片的A4紙,鐵麵無私:“傅總特意交代過,你不能進去。”

於是,祝餘就蹲在盛勢的樓下,守株待兔。

深夜十二點,她終於看見了傅望棲的身影。

他身邊還有顧淮先和喬霖。

祝餘站起來,看著傅望棲,有些手足無措。

傅望棲原本在笑著和喬霖說什麽,結果在看到祝餘的下一秒,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不悅。

喬霖笑著說:“阿餘,你在等三兒嗎?”

祝餘看了傅望棲一眼,點了點頭。因為喬霖問的很曖昧,她的樣子有點拘謹。

顧淮先話少,不苟言笑,沒跟她打招呼。

而傅望棲自動忽視她,徑直往自己的邁巴赫跟前走。

祝餘眼巴巴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臉皮沒那麽厚,沒有跟上去的勇氣。

見傅望棲一人上了車,完全沒有要管祝餘的意思,顧淮先和喬霖對視一眼,喬霖說:“夜生活才剛開始,我們三個要去會所玩,阿餘,你去嗎?”

如果這是唯一可以接觸到傅望棲的機會,祝餘當然願意。

她點點頭。

喬霖又賊兮兮地對顧淮先說:“你的車載阿餘。”

顧淮先睨他,聲音冷硬:“你怎麽不載?”

喬霖笑得開心:“我不抗揍啊,我怕三兒打我,還是你載阿餘比較好。”

喬霖油嘴滑舌的,但顧淮先人比較踏實靠譜,便老老實實地載祝餘,祝餘說了句謝謝。

一行人抵達了經常去的這家會所,尋桃坊。

喬霖頗為惋惜地說道:“本來我今晚想叫美女來陪,但是阿餘在,還是算了。”

緊接著,他又對祝餘說:“阿餘,你可別誤會啊,三兒很潔身自好,從不在外麵玩亂七八糟的女人,身心幹淨。”

喬霖這話說得真誠。

祝餘都不知道怎麽接了。

她對傅望棲的私生活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兄弟們都玩女人,就他不玩,顯得不合群吧。

上次他帶著她來的時候,看見顧淮先和喬霖,他們可是一人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尤物。

那場麵,活色生香。

而且男人的基本盤都差不多,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是假男人。

祝餘偷看傅望棲,傅望棲猛地朝她這邊看過來。

四目相對,他冷淡冰寒的目光,逼得祝餘窒息。

傅望棲嗓音淡淡:“喬霖,不用管她,你想叫多少美女就叫多少。今晚我買單,讓你玩個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