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的大腦有一瞬的宕機。

車內光線昏暗,她怔怔地盯著男人有些模糊的俊臉,似乎是想要分辨他說這話的真假。

“不想?”

等不到她點頭,傅望棲眉間浮起一絲不耐,臉色也不好看。

祝餘趕忙說:“我想,我想。”

她話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強勢地將她籠罩。她今天穿著一件薄荷綠的無袖連衣裙,短款的,很好脫。

裙子脫離身體,祝餘微微一抖。

她身體這種很誠實的對他的害怕,令傅望棲明顯失了一點興致。

怕他又嫌棄,不做了,祝餘慌忙仰起身子,貼上他。

但也隻是貼著。

她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做。

傅望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捏著她的後脖頸,用力將她扯了回來,冷冷地看她接受不了他,卻又不得不委身於他的那種極致痛苦和矛盾。

就像看耍猴一樣。

分明是羞辱人。

祝餘不著絲縷,無處可藏,又無處遁逃,快被他這樣直勾勾的,充滿輕蔑和戲謔的眼神,看崩潰了。

她又一次將身子貼上了他。

照例被傅望棲拽著頭發扯開,他的俊臉上一片漠然,冷淡,英氣逼人的眼睛裏也不染情欲。

這樣才更令人窒息。

他衣服穿得整齊,英氣勃發,而她,**裸的。

他們高下立判。

祝餘大口呼吸著,心如亂麻,恐懼,痛苦,內心的撕扯,所有的情緒一股腦湧上心頭。

她不屈不撓,又貼了上去,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求求你,快做好不好?”

聲音顫抖,快哭了。

她越破防,傅望棲黑眸中的冷意更甚:“你光求我,沒有實際行動?”

祝餘身體一僵。

傅望棲冷笑著問她:“剛才光顧著吃車厘子了?不僅沒學會人家的吃法,連其她女人怎麽做的,你連一點都沒看到?”

傅望棲越說越氣:“我都提醒到這裏了,你要還不明白,我就把你扔出去。”

祝餘仔細回憶著剛才包間內所發生的一切。

美女嘴對嘴給顧淮先和喬霖喂吃的,還有美女輕撫著顧淮先的胸膛,摸他的肌肉,還有……

反正就是些女人挑逗男人的慣用伎倆,她在美國的紅燈區也見過。

祝餘心一橫,不斷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能矯情,她必須趕快和傅望棲發生關係,最好能懷孕,這樣她才能早點見到媽媽。

她是為了救媽媽,再忍一忍。

祝餘不斷給自己這樣的心理暗示,當給自己營造了這種強大的要救母親的信念,她忽然就勇敢起來,從傅望棲懷裏退出來,微涼的唇貼上了傅望棲的。

她想起前幾次傅望棲對著她的唇,又咬又舔。

她也照做。

突然被這麽一刺激,傅望棲瞬間來了興致,眸色染了欲。

她是跪坐在座椅上的,大腿正好抵著男人的小腹。

覺察到男人勃發的欲望,祝餘知道自己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她繼續給自己心理暗示,手抵上了傅望棲的胸膛,她的掌心也有繭子,並不柔軟,再加上她手骨頭本來就比較硬,極大地刺激了他。

他直接壓住她,主動出擊。

他抵著她,但在千鈞一發之際,掐著她的臉,直勾勾地盯著她,喘息著:“想生下我的孩子嗎?”

祝餘望進男人漆黑如墨的雙眸,眼神清明又迷蒙,嗓子竟然啞了:“想。”

“你想得美!!”

傅望棲又清醒了,冷沉的眸子裏不摻一絲欲望。

他的反反複複,快把祝餘折磨瘋了。祝餘咬著唇,鍥而不舍,又去親他下巴,撩撥他。

傅望棲:“給我拿個套。”

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平時不是最喜歡隨身帶這個嗎?”

陰陽怪氣的。

哦,套啊,她確實帶了。

祝餘從自己包裏快速掏出來一個,玻尿酸水潤係列。

傅望棲沉下臉:“哪個好女孩,天天在包裏備著套?這些是為我準備的嗎?還是其他男人也有份?”

隻是為他準備的。

她本來沒想生孩子,禍害孩子,但是她沒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受苦而不管不顧。

幸好,傅望棲從小的家庭經曆是幸福的,他也足夠有錢。以後她注定沒法和傅望棲在一起的時候,孩子就給他,他肯定能教好孩子。

“給我戴上。”

祝餘乖乖照做,雖然有點手抖。

剛才取套套的時候,趁傅望棲不注意,祝餘吞了一片藥,助興的。

她不想再因為自己對男人的排斥,而中途讓傅望棲掃了興,他又不睡她了。

這藥是她特製的,藥效很快就發揮了作用。

祝餘昏昏沉沉,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憑借著救媽媽的那股子信念,又怕傅望棲再折磨她,她趕緊胡亂親著傅望棲。

親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喉結。一直點火,終於讓傅望棲爆發。

……

祝餘一直跪著。

結束之後,祝餘的腿劇烈發抖,支撐不住,直接趴了下來。他一點也不溫柔,她身上的某處很疼。

“你是第一次。”

傅望棲眉目間是饜足,一邊穿衣服,一邊低頭看祝餘。

她的身上沒有餘韻過後的緋紅,隻有一片慘白,發絲散亂遮擋著臉,和破碎的布娃娃差不多。

“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會怎麽樣?”

祝餘的內衣褲是白色的,在她身下壓著,染了血。

傅望棲注視著那些血點子:“你今年才二十二歲,這麽小如果就沒了第一次,可見你的私生活有夠混亂的。如果真是這樣,我當時就把你扔出我的車了。”

聽到這個,祝餘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眼睛無力地眨了眨。

“那你呢?你也才二十四歲,年紀也不大,你是第一次嗎?”

傅望棲冷眼睨她,冷聲冷氣:“你管得著嗎?”

祝餘唇角扯了扯。

原來,忠貞這東西,就是來約束女人的。

不過也是,就算傅家三公子是根爛黃瓜,往上湊的女人也不可能少。

這個世界隻分強弱,笑貧不笑娼。

她沒資格要求傅望棲是第一次,但傅望棲有資格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