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蝶與傭兵
第二天,阿爾方索起了個大早。衝完涼,他站在窗前,看見侍衛長阿曼正指揮人將幾個大袋子抬上垃圾車。他打開門,發現斯諾筆直地站在他的門口,不知站了多久。
“你站在這裏?”阿爾方索問。
“昨晚又有一批殺手。我在您門口保護您。”斯諾回答。
阿爾方索聽了以後,心情很好地說,“叫阿曼把你的房間安排在我旁邊。你可以貼身保護我。”
“是。”
在長長的英式餐桌上,阿爾方索坐在長桌這頭,他特許斯諾坐在長桌那頭與自己一起吃早餐,長桌中央的花瓶裏插著鮮紅的摩納哥公主。
“殿下,今天是法式早餐。”身穿燕尾服的老管家輕輕在阿爾方索耳邊說。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仆推著餐車進來,盤子裏是三塊法式羊角麵包,搭配一杯玉米片泡牛奶,還有一小碗具有摩納哥特色的普羅旺斯田園蔬菜。
阿爾方索微笑著招呼斯諾快用餐,斯諾看著麵前五顏六色的蔬菜沙拉,用勺子攪了攪,看到阿爾方索正要將一塊嫩蘿卜送進嘴裏,“殿下。”他開口阻止道。
起身,“這裏麵被人摻了氰/化物。”他說。
阿爾方索神色一遍,變得陰鶩起來,“把廚師和剛才的女仆抓起來。”他吩咐下去。
看著被綁在地上的廚師和女仆,兩人瑟縮著乞求阿爾方索,說自己是冤枉的。阿爾方索坐在椅子上,斯諾站在他身後,淡淡看著地上的兩人。
“把剛才的普羅旺斯蔬菜喂給他們吃。”阿爾方索吩咐道。其實這種事並不用查,用眼睛想也猜的出來幕後指使的人是烏迪爾斯。
“是。”侍立在一旁的兩個侍衛答應一聲,壓住兩人,拿起餐桌上的沙拉,正要塞進兩人嘴裏時,偏廳衝進來一個淡黃色卷發衣著樸素的女孩子。
女孩子看上去十四五歲,她擋在女仆身前,乞求地望著阿爾方索。
阿爾方索皺著眉頭,“你怎麽出來了。快快快,拉回去!”他眼裏的厭惡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
“安娜公主,您怎麽來了。”女仆驚訝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少女。少女神色焦急地伸手拍了拍女仆,轉而對著阿爾方索擺出乞求的手勢。
少女是個啞巴。
斯諾站在阿爾方索身後靜靜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少女抓著阿爾方索的褲腳,向阿爾方索作揖,乞求著能放了身後的女仆。
阿爾方索從少女手中抽回腳,厭惡地吩咐,“還愣著幹什麽,拉出去!”
少女被兩個侍衛架了出去,廚師和女仆被壓著喂了含有氰/化物的沙拉,抽搐著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怎麽樣。”阿爾方索站起身看著斯諾。
斯諾淡淡掃了一眼兩具麵色鐵青的屍體,什麽都沒有說。
“該死的烏迪爾斯,我早晚會殺了他。”阿爾方索對斯諾說,“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這是戰血的職責所在。”
吃完早飯,斯諾帶著帕尼和刀疤臉在王宮裏巡視。戰血的隊員都換上了統一的黑色西裝———和王宮的護衛隊一樣。但顯然人們一眼就能把普通的護衛隊員和戰血的傭兵區分出來,因為雖然脫下了沙漠色係的迷彩服,但這些亡命之徒身上散發出來的凶悍與血腥的氣息是正裝掩蓋不了的。
“團長,這衣服快難受死了,還有這該死的領帶,是想勒死我嗎。”帕尼拉著脖子上的領帶抱怨道,“團長你穿正裝可真好看,都不像團長了,像個……嗯,我也說不上來像什麽,反正是好看。”
斯諾微笑著為帕尼鬆了鬆領帶。
“臭小子,怎麽跟團長說話呢!”一旁的刀疤臉說。
帕尼激動不已地這裏看看,那裏摸摸。刀疤臉叫魯克斯,原來在美國的海豹突擊隊服役,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叛逃加入了戰血,眼角的刀疤就是那時被海豹的隊員砍的———差點讓他瞎掉一隻眼。
“嘿!團長,這兒可真棒!”帕尼摸著宮殿走廊上放著的裝飾用的雕花銀碗。“這個真漂亮。”他臉上幾顆雀斑也生動起來。
“喂!帕尼。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魯克斯衝他喊,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斯諾。
斯諾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帕尼,好好工作。你的任務可不是讚歎這座王宮有多美。”
“哦,團長。我回來了。”帕尼連忙回到斯諾身後,很快進入了狀態。
有女仆遠遠望著三人,“團長,她們在看我們。”帕尼有些興奮地指著那些女仆。
“帕尼,想女人了?”斯諾笑到。
聽了這話,帕尼有些紅了臉,“才沒有呢。”他連忙解釋道。
“不用害羞,畢竟車臣的沙漠裏可沒有女人。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你可以跟他們去外麵泄泄火。對了,讓魯克斯帶著你,這方麵他是專家。”斯諾說道,語氣自然,像是在說你可以在飯裏加點鹽的語氣。
“什麽!誰要帶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魯克斯大手拍在帕尼的頭頂。
帕尼紅著臉跟在斯諾身後,“誰要和這個沒有品味的人去,那些女人還沒有團長好看呢!”
“喂!”魯克斯有些尷尬地敲了敲帕尼的頭,“說什麽呢,你這小子!”說著暗暗觀察著斯諾的表情。
斯諾微笑著,像是天底下沒什麽事情能打破他臉上的微笑。他伸出手,捏著帕尼的左臉,把帕尼的臉捏得變了形,依舊微笑著,“帕尼,將男人的容貌與女人做對比是很失禮的行為。”
帕尼在他手下嚎著疼,說自己再也不敢了。
魯克斯望著斯諾陽光下的一頭金發,他總覺得這位團長不應該來當一個雇傭兵,因為他舉手投足根本不像個亡命之徒,倒像是貴族的少爺。按理來說,這種舉手投足帶著貴族氣質的人在傭兵團裏並不受待見,甚至可能會引起圍攻。可偏偏他實力又強得令人害怕———戰血的亡命之徒無一不服。真是個矛盾的存在。看著斯諾黑色西裝下包裹的腰,柔韌纖細,充滿爆發力。他突然甩甩頭,把腦海裏的畫麵都驅逐出去。
王宮的花園裏,長著參天的樟子樹,樹幹上還留著一個圓圓的孔,像是被人拔掉釘子後留下的痕跡。樹蔭下,站著一個淡黃色頭發的摩納哥少女,少女靠在樹幹上,低頭垂泣。
“咦,團長,那不是今天早上的女孩嗎?”帕尼驚訝道。
哦,摩納哥王室的小公主。斯諾看著女孩壞心眼地想。“帕尼,不要管多餘的事。”說道。
“呃。團長。”
這天過得很平靜,晚上和阿爾方索討論了要想辦法把烏迪爾斯公爵名下的產業漸漸瓦解,阿爾方索給了斯諾一份名單,上麵列著五六個名字。阿爾方索告訴斯諾這些都是烏迪爾斯的擁護者,希望戰血能解決掉這些人,最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斯諾掃了一眼名單,微笑著說好。
把任務分配下去,斯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靠近王儲寢殿的偏殿。脫下黑色的西裝,搭在衣帽架上,正在脫襯衣,解到第二顆扣子的手停住了。一根冰刺向身後射去。
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鈴聲,之後就是女人嘻嘻的笑聲。斯諾回頭,看見窗台上坐著一個深紅色短裙的女人。她笑眯眯地坐在窗台上擺動著修長的雙腿,削尖的下巴微微上揚著,修長的兩根手指正夾著剛才自己射過去的冰刺。
“是你。海克斯。”
“哎呀,當然是我啦。來到我的地盤都不和我打聲招呼敘敘舊,真是太傷人家的心了呢……小·雪·花。”女人肆意嬉笑著從窗台上跳下來。
“說的對。西歐是你的地盤。這個麻煩的任務也應該是你的。所以你是來接手任務的嗎。”斯諾淡淡說。
“哎呀,這可不行。人家上次任務受的傷還沒養好呢。再說了,賽菲利亞讓我帶人去敘利亞戰場援助阿勒克斯呢。”
“既然如此,你來摩納哥幹什麽。”
“人家想在臨走前和你敘敘舊嘛。我們很長時間不見了呢,小雪花。”女人來到斯諾身前,將纖細的手伸進斯諾解開的襯衣領口裏輕輕撫摸。
“你這魔女……”斯諾墨綠色的瞳孔顏色變得更加幽深,他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將女人壓倒在身後的大**,伸手探進女人短裙的裙擺裏,“怎麽,這次是女人?”
“小雪花要是不滿意的話,人家也是可以變成男人的哦。”海克斯雙頰緋紅地說。
“不……這樣就很好……”斯諾咬著身下女人高聳的胸部,布料撕裂,女人赤/裸的酮體躺在斯諾身下。
“啊……輕點兒……”
一番雲雨過後,斯諾坐在床邊,海克斯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背上,右耳的鈴鐺叮叮響著,“小雪花果然很棒呢,哎呀,有你在西歐,我都有些不想去敘利亞那窮鄉僻壤了。”
“你不是戰爭狂人嗎,哪裏有戰爭,哪裏就有你。”斯諾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哎呀,人家才和阿勒克斯那頭熊不一樣呢。對了,聽羅恩說你是帶著戰血過來的?”
“你那些蝴蝶真是無孔不入,個個都是偷窺狂。”
“噓——羅恩聽了會不高興的。”海克斯將食指放在唇上。“你的人殺了我的人,你怎麽說?”
“怎麽,興師問罪?”
“難道你以為我大老遠跑過來是專門給你操的嗎!”
“哦?難道不是?”
“我的人對戰血突然侵入西歐很憤怒呢。幾天前的刺殺失敗,讓我已經解決掉好幾個沒用的廢物了。不過沒關係,我就要帶他們去敘利亞了。西歐就暫且隨你了。”海克斯從**走下來,隨著她的動作身體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她的身材在不斷變得更加修長,傲人的胸部被隱隱突起的胸肌代替,長長的卷發漸漸變短,五官也變得有棱有角陽剛起來。走到衣櫃前時,已經完全變成了男人的身體。
斯諾望著海克斯的**,坐在**打了聲口哨。海克斯在斯諾的衣櫃裏挑出一身西裝套在身上,走到窗邊,回頭衝斯諾拋了個飛吻,“那麽再見了,小~雪~花~”說完他跳出窗外,在一陣銀鈴聲中消失在夜色裏。
斯諾坐在床邊,感受著窗外吹來的陣陣夜風,“哼,還說不是來給我/操的。”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