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抗戰 第四十章 日本人的報複
漢口機場在8月22日被中國基地襲擊後，不但第二聯合航空戰隊部署在漢口的第12航空戰隊空勤、地勤人員被一鍋端，所屬的戰鬥機、轟炸機、油料和彈藥被繳獲，連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司令官大西瀧治郎也被俘虜了。聯合空襲部隊損失慘重，隻剩下部署在武昌等其他機場的第一聯合航空戰隊以及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13航空戰隊殘部。
為了保持對國民政府的空襲壓力，繼續掌握空中優勢。日本海軍總司令山本五十六將另外一名航空兵專家，現任第1航空戰隊司令官小澤治三郎少將調任為第二聯合航空戰隊司令官，並兼任聯合空襲部隊的司令。臨出發前，山本五十六專門召見了小澤治三郎。
“小澤君，海軍前麵的敗績你也看見了，希望你到了支那大陸後能重整海軍航空隊。但是你要切記，帝國的資源來自不易，希望你能更多保存海軍的飛機。”山本五十六語重心長地說，因為在他的心中，更大的天地在南進。法國投降了日本已經開始準備進入印度支那地區，在中國的戰線處於相持就好，如果能持續給國民政府施加壓力，促其投降更是一項大功。
“嗨依。”小澤治三郎鄭重地向總司令鞠了一躬，帶著天皇禦賜給他的指揮刀說到。雖然小澤治三郎有長期的艦隊指揮經驗，屬於海軍中的魚雷戰專家。但是從1939年1月，小澤擔任第一航空戰隊司令，負責指揮航空母艦後，他對航空兵器產生了極大興趣，善於鑽研並目光長遠的他很快掌握了這種武器的指揮藝術，成為海軍中為數不多的航空兵專家。
8月26日，小澤治三郎搭乘補充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轟炸機轉場到了漢口，這次補充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全部是最新式的九六式陸上攻擊機22型（g3m2c），這種轟炸機不僅修改了機背後方的機槍塔，而且機體兩側還追加了機槍射擊艙。使得它的自衛火力總共包括背部1門20mm";99－1";機炮，側舷窗和背部可收回炮塔各1挺";92";式機槍，另外還有可以從座艙發射的4挺";92";式機槍。可謂渾身是刺，不足的是易燃的缺點依舊存在，但不可否認這是一款世界上都領先的轟炸機。而補充的戰鬥機依然是九六式艦載戰鬥機，新型的零式戰鬥機雖然生產出來，但是前期訓練的飛行員被中國空軍一鍋端掉，還得重新訓練，沒有那麽快的時間。
當小澤治三郎從轟炸機上走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個還在重修的食堂，它是機場上最大的一棟建築。食堂幾乎被完全炸毀了，從破碎的門窗可以看出當初戰況的激烈，機場跑道兩旁幾個防空掩體已經恢複了功能，但是仍能看出當初被破壞的痕跡。“唉，什麽時候帝國海軍已經被人找上門來欺負了！”小澤治三郎感歎到。
到漢口這幾天，小澤治三郎一直忙於奔走於各個機場之間，摸清第一和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家底，並敦促新補充的飛機和飛行員加強訓練。第三天一大早，雙眼通紅的小澤治三郎來拜見他的上司井上成美中將。
“小澤君辛苦了。在這個時間來到支那委屈你了。”雖然小澤治三郎目前隻是少將，但是消息靈通的井上成美已經打聽到海軍司令部已經考慮將其晉升為中將，負責指揮一隻艦隊，所以井上成美是以平級的態度來對待他的。
“中將閣下，您言重了。為帝國奉獻是我輩投身海軍的原因。”小澤治三郎並不因為自己的名氣而驕傲，而是恪守了上下的禮儀。“我這幾天閱讀了之前的所有戰報，並到各個機場實際考察了各航空戰隊的情況，特來向您報告。”
“我分析了之前的戰報，從6月後，帝國的空襲就陸續遭到了支那空軍的阻擊。從被截擊的頻率和準確性來看，支那空軍很可能已經有其他的遠程預警手段，而不是依靠地麵防空哨的警戒方式。我猜想，這種手段很可能是雷達。大日本帝國的盟友——德國在不列顛空戰中也遭遇了同樣的問題，事實證明，雷達確實能有效預警。通過雷達、地麵觀測站、地麵指揮所所構建的防空體係能最大程度地發揮效用。特別是在夜間，雷達的指揮作用更加突出，我猜想這也是海軍轟炸機在6月17日夜襲時遭到支那空軍圍攻的原因。而在白天，優勢就沒有那麽明顯，我軍轟炸機結成緊密的隊形能有效對抗支那空軍的圍攻。”
“但是支那空軍又發明了空爆炸彈的戰術，這種戰術最能對抗大編隊慢速的轟炸機。所以在新式戰鬥機能全程護航，並具備驅散投擲空爆炸彈的飛機能力之前，我並不建議采取原來大編隊轟炸機的方式。”小澤治三郎徹夜研究了前期的戰果，作為旁觀者的他很快找到了關鍵的要素，其實雷達也不是什麽秘密，海軍已經開始研究將他安裝在大型的軍艦上實現遠程預警，隻是沒有想到支那空軍已經使用上了他。
“但是小澤君，我相信你已經注意到海軍航空隊中那低迷的士氣了。轟炸機飛行員在起飛前都要向好友道別，好像是執行死亡任務一樣。這非常不利於大日本帝國在支那大陸的戰事，要知道，陸軍那些家夥隻知道掩護地麵部隊的攻擊，而不懂得如何進行戰略轟炸。”井上成美悠悠地說到。
“我確實注意到這些情況了，特別是那些第一和第二聯合航空戰隊的老飛行員，他們非常懷戀之前兩年的情況，而對現在的情況感覺到很沮喪，連訓練都提不起精神。倒是新補充的飛行員鬥誌較為昂揚，希望為帝國建功立業。”小澤治三郎回答到。
“那有沒有辦法獲取一場或幾場勝利來鼓舞他們呢？”井上成美急於搬回中國艦隊的顏麵，漢口機場被端已經在海軍中被視為一個笑柄，要是近期不能有所改觀，相信井上成美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中將閣下，如果是等到一兩個月後，零式戰鬥機補充進來，我相信中規中矩地進行戰略轟炸是可行的。如果現在貿然以老的方式轟炸，隻會無端消耗帝國的轟炸機資源。”小澤治三郎不願意背黑鍋，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不是繼續執行101作戰計劃，那是已經自殺的山口多聞製定的，跟他沒有關係。他主要的任務是盡可能保存大日本帝國的戰爭資源，在海軍內部，“南進”的思想占據了主流，海軍在支那大陸不能獲得任何的好處。
“難道就任憑漢口的恥辱存在麽，我想一些勝利，即使是小的勝利也能轉移國內對我們的看法。”井上成美有些激動地站起來揮著手。“你隻管製定計劃，由我來負責簽署，你不必擔心，勝負都由我來承擔責任！”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我建議分散轟炸中國的多個城市。以應對中國空軍的截擊。就像我們在7月31日那樣，大西少將的戰術是正確的。支那空軍戰鬥機數量不足以在每座城市布防。”小澤治三郎已經猜到井上成美會嚴令他出擊，所以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對策。他對大西瀧治郎這名海軍航空兵專家非常的佩服，他所采取的一係列的戰術無疑是正確的，隻是時運不佳被俘虜。
“太好了，我同意你的想法，你們隻管去製作計劃，我會對結果負責。”井上成美送了一口氣，能得到小澤治三郎的支持讓他感覺到少有一些放心，他實在難以尋覓到另外一位合適的指揮官了。
這個計劃的製定非常簡單，小澤治三郎隻需要選擇那些最近的未占領的中國城市實施轟炸即可，這樣既可以達到報複的目的，也能有效防止己方損失太大。前期他們已經探明中國空軍的戰鬥機都部署在一些重要的城市，比如重慶、成都、蘭州、西安、桂林等，而且似乎隻有四川境內的中國空軍戰鬥機才有那恐怖的精確打擊能力，隻要避開這些地方危險就不大。
攻擊計劃很快製定出來，井上成美立即簽署了命令，時間被定在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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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飛行團在奇襲漢口的大捷後並沒有修整，而是加緊訓練適應新的飛機。第三、四、五大隊已經逐步完成i－16戰鬥機的換裝，淘汰下來的其他戰鬥機被補充道其餘的飛行團中去。在原有各大隊i－16中隊的飛行員的細心教習下，大家都掌握了i－16的戰鬥技巧，雖然i－16戰鬥機已經不是現在的一線機型，甚至它還采用早期的開放式座艙，已經不能抗衡日軍的新式戰鬥機，但是這已經是中國空軍能裝備的最好的戰鬥機。除此之外由於i－16速度教i－152快，也不如i－152那麽好控製，所以這三個大隊的戰術將改為兩機的編隊，就像裝備殲一戰鬥機的第十一大隊那樣。
何俊才隻是一個業務的飛行教練，對於戰術的教習並不在行，不過他有的是後世的知識，他從蔣介石那裏找來了一個最適合做這個事情的人——克萊爾·李·陳納德。
畢業於維吉尼亞州蘭黎空軍戰術學校曾在亞拉巴馬州馬克斯韋爾基地的航空兵戰術學校任戰鬥機的戰術教官。他在轟炸至上的流行思想中注意到了戰鬥機在未來空戰中的作用，他堅信，現代空戰是不能沒有戰鬥機的，在未來的戰爭中，戰鬥機將像轟炸機一樣扮演著重要角色。1935年，他編著出版了《防禦性追擊的作用》一書，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他用兩三架戰鬥機編組試驗——得出一個令當時美國空軍認為是無稽之談的理論：“在其他因素都毫無二致的情況下，交戰雙方的火力差不是火力單位數的差別，而是火力單位數差別的平方，就是說，一個由兩架戰鬥機編隊的機組攻打一個目標，這不僅是二對一的優勢而是四對一的優勢。”“兩機小組是最容易運動的並最能集中火力攻擊轟炸機或敵人的戰鬥機，同時又最能保護每一個進行攻擊的駕駛員。”這些思想跟當時的主流思想不符合，特立獨行的他被稱為“首席女歌手”而被排擠，所以陳納德才遠涉重洋，來到中國空軍謀了一個顧問的位置。
知道陳納德後續功績的何俊才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名人才，就這樣飛虎隊之父陳納德就擔任了第四飛行團的戰術參謀長，負責教習第四飛行團掌握“雙機聯合防空作戰模式”。從漢口繳獲了36架日本海軍陸上攻擊機後，陳納德就多了一個任務，教習徐煥升第十二飛行大隊掌握精確轟炸戰術。
這個時候浮空基地已經進駐了一個戰鬥機大隊和一個轟炸機大隊，可以說已經具備攻擊航母的實力了，而且它是浮在空中，移動軌跡更加讓人捉摸不定。相信在合適的時候一定可以給日寇以沉重的打擊。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