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這樣,我相信你,你就這麽把我賣了!”

“你幫莫深,不幫自己親妹妹!”

宋歌被兩個保安大叔架著,一路被拖出辦公室。

宋濂坐在茶桌後,神色帶笑,望著宋歌消失的方向拿起杯剛泡好的西湖龍井,腹雅芬芳纏在舌尖,覺得四周頓然安靜了。

賓利商務車內,宋歌窩在一角,望著窗外的景色不說話。

後座與前座間的隔擋板升起來,狹小空間內隻有她與莫深。

“渴不渴,剛買的果汁,要喝嗎?”莫深遞過來一個袋子。

宋歌剛要拒絕,瞥了眼,居然是番石榴果汁,上麵還加了層雕花的奶蓋和蛋糕。

她微正起身子,用手指把袋子勾過去。

莫深見此,嘴角揚起溫柔的笑。

“你別誤會,我就是渴了。”宋歌把吸管插進去,喝了口,甜美味道讓她幸福的眯起眼。

幾秒後她回過神,問莫深:

“你準備帶我去哪?”

“回家。”莫深嗓音低柔,帶有暖暖的溫度。

宋歌眼色一沉,垂眸看緋紅的石榴汁順著透明吸管湧上來。

她心底雜亂。

若如莫深所言,那麽他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原主,也就是自己。

從赫寒那兒得來的經驗,男女主如果真沒吸引力,強行捆綁也成不了真。

就算她再逃,也會被抓回來。

所以莫深的幸福人生還是得寄托在她身上。

想明白了,宋歌壓著被戲弄的怒火,悶聲不說話,這不就是考試考完了,她已經準備出去浪了,書都撕了,老師忽然說前麵那是模擬,正式場還沒開始的感覺嗎!

她決定,這幾天不管任務怎麽樣,她得折磨折磨莫深,解解氣。

到了公寓,莫深走在前麵給宋歌開門。

熟悉景物映入眼簾,宋歌沒作停留,徑直走去臥室。

一開門,她神色微怔。

滿室的新鮮雛菊,花瓣鮮豔,將臥室裝飾得如同童話世界。

莫深來到她身後,嗓音輕緩:“你走那天,我買了一束雛菊,但沒送出去。”

“宋歌,你在我心裏和它們一樣,勇敢熱烈,我永遠愛你。”

他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後,直白地表明心跡。

宋歌愣了半秒,隨後轉身推開他。

站在離房門幾米遠的地方,掩住鼻子:“我對雛菊過敏,莫深你想害我就直說!”

莫深被她這舉動惹得慌了神,連忙把人帶到沙發處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兒坐著,我去處理。”

他開窗,讓室內通風。

走回臥室,一簇一簇將雛菊摟著抱出去。

來回兩次,再回到臥室,他驀地頓住,想起往日宋歌收過很多追求者的花,玫瑰、百合等等,那些花裏無數次出現過雛菊。

她從未說過身體不適。

嘴角勾起抹無奈的笑,莫深任勞任怨又抱起一簇雛菊,往外走。

她也許在故意找茬,但沒關係。

理會總比冷漠好。

不過敏比過敏好,他這麽著急,隻是擔心她的安危。

*

瞧著莫深把花搬空了,宋歌心底怒意微微消了點。

晚餐莫深做了四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菜肴且莫深廚藝完全沒得挑,宋歌隻顧吃得不亦樂乎。

吃完後,她麵色肅然,一臉正經對莫深道:“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處理下和盧雪的緋聞。”

“我不喜歡被人詬病的愛情。我需要完整的安全感。”

宋歌掩住眼底的狡黠,她知道莫深與陳力是好友,若是要給自己完整的安全感,莫深必須要得罪陳力。

她故意把他放在進退兩難之境。

雖然有點殘忍,但這和她心底的怒氣比,算不上什麽。

另一方麵,她也試圖挑戰莫深的耐心和底線,叫他真實看看,自己是多麽難應付的女人。

要他知難而退。

但男主遇到什麽都能麵不改色,莫深聽聞宋歌的建議,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應和道:“對,你說的有道理。”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手掌輕輕撫在她頭上,傳遞著和暖溫度。

宋歌神色怔了怔,覺得他實在逞強,那麽多年的兄弟情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可晚上從浴室出來,宋歌看到了無數飄飛加粗的熱點消息。

【雲深科技總裁親自下場辟謠,與當紅小花盧雪隻是朋友關係!】

【新貴莫深再次認愛助理,坦言將與她步入婚姻。】

【雲深科技股東陳氏集團連夜撤資,內幕持續深挖中……】

點開微.博,上麵一排全和莫深發的聲明有關,宋歌沾他的光,也很光榮的擠進了前五,被一眾網友圍觀。

陳力也給她發微信了,上來就怪她挑撥他與莫深的兄弟情。

細數她所有罪狀,最後總結出:隻要宋歌在莫深麵前出現,那麽她連呼吸都是錯的。

宋歌很想順著網線爬過去,捶爆他腦袋。

她捐腎的時候怎麽不嫌棄她。

隻看到她使絆子,看到莫深騙她了嗎?

雙標!

她氣得把手機扔被子裏,頭埋在枕頭下。

明明是她整莫深,怎麽還是自己最生氣,一點沒有揚眉吐氣的暢快。

*

門外敲門聲響起,宋歌抬起腦袋,見莫深從外麵進來。

他穿了件黑色絲綢睡衣,英俊的臉帥氣盡顯,寬腰窄肩,衣服下幾顆扣子沒扣好,走動間露出結實分明的肌肉塊。

宋歌暗念非禮勿視,坐起身,“你怎麽來了?”

許是剛洗完澡,莫深帶著一身清爽的海鹽香氣。

“你不是說對雛菊過敏嗎,我剛查了,花粉飄在空氣中也會致敏,來,去我那兒睡吧。”

莫深說這直接攔腰抱起宋歌。

宋歌還沒緩過神,雙手已經攬在他脖子上。

“莫深你放我下來。”她拍他的肩膀。

“不行,你會過敏的。過敏很難受。我要照顧好你。”莫深在她耳畔吹出聲。

“我沒有……”宋歌正要解釋,撞進一雙墨黑的眸子,想起他跑了好幾趟,不辭辛苦的身影,硬生生把話咽回去。

現在說,是不打自招。

莫深抱著宋歌,暗色走廊上,他嘴角卷上淺淺的笑。

來到臥室,把宋歌放在**。

“以後都在這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