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你怎麽送我這個?”

剛起床,宋歌穿著睡衣走到廚房。

今日立秋,天氣很應景的有了些寒意。

莫深正在熬湯,看了眼宋歌拿來的東西,把砂鍋蓋上,“送你的,喜不喜歡?”

那是套定製級別的粉鑽珠寶。

星空與雛菊的造型唯美動人,粉鑽光彩絢麗,閃動瑩瑩的光,觸眼仿佛便窺見星河的燦爛。

“喜歡,但……是不是特別貴,我要不轉錢給你?”

莫深對她太好,相較下她沒什麽付出,有點心虛。

“轉錢?”莫深低低笑著,胸膛起伏,他抬手使勁揉了下宋歌的腦袋:“這是生日禮物,轉什麽錢?”

“生日?”宋歌思緒悠悠飄**,憶起自己確實是前段時間的生日,那時在旅遊,鳳音太太還在路上商量要給她辦個小生日會,邀請些當地人。

可宋歌後來回了國,一心陪在莫深身邊,生日這事早不了了之拋在腦後。

“還有些戒指和項鏈,晚點時間店裏的人會送過來。”莫深捏住宋歌的臉,“你知道這些我是什麽時候買的嗎?”

“什麽時候?”宋歌問。

觸到她閃動的明晃眼光,莫深眼底滲出些柔和的笑意,彎腰,唇瓣落在她耳邊,嗓音宛若難以捕捉的秋日氣息:“不告訴你。”

“幼稚。”宋歌拍開他的臉。

“還有什麽生日願望,說出來幫你一起實現。”莫深靠在門框上,垂眼看她。

“之前想看極光,但現在已經回來了。沒有了,你快去熬粥吧,等會兒要喝呢。”

說完,宋歌捧著首飾盒離開。

窗外飄起小雨,在無名枝頭一定有某棵大樹落了片微不足道的葉子。

所以整個秋天慢慢蘇醒,緩然而至。

*

宋歌想著聯係柳澤把工作交接一下,她得去上班了,再待在家裏身上都該長蘑菇了。

但她才把問候發過去,柳澤就發來兩張機票信息。

宋歌:【?】

柳澤:【莫總讓定的,說你們要出去玩一陣子。】

宋歌:【是嗎?他沒和我說啊。】

柳澤:【可能是想給你個驚喜吧。】

【天呐你當做不知道好嗎,總裁要知道我提早告訴你了,我工資不保啊!】

宋歌點開那機票信息,上麵是S市直飛芬蘭的班次信息。

他們這班就在下午。

她看了眼沙發上看紀錄片的某人,感歎他真崩得住,一點聲色不露。

原來真是想給她驚喜。

宋歌彎著勾成月牙形的嘴角,若無其事坐到莫深身邊。

“我下午要出去一下,可能不回來吃飯了。”

“去哪?”莫深側臉。

“陪媽媽買衣服,上次答應她買秋裝的。”宋歌手指繞了繞頭發。

莫深把電視聲調小。

“我聯係幾個品牌把新款衣服送過去,你們不用出去了。”

他說著便拿出手機。

宋歌一把按住,煞有其事道:“不行,那多沒意思,就是自己逛街才有樂趣。”

“別擔心,我和媽媽認識路。”

說完,她留下試圖勸說的莫深,自己跳著回房。

宋歌坐在房裏捧腹大笑,不忘拉上鳳音太太,發微信告訴她記得配合自己的演出。

她盤腿坐在**玩遊戲,等著莫深想出各種辦法來勸她。

可是一局打完,兩局打完,過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時間流逝,莫深還沒來。

她有點不確定,想著莫深是不是不準備勸了。

讓她下午去買衣服,把機票時間改了?

嗯……其實她挺想去芬蘭看極光。

放下手機,宋歌覺得自己該去解釋一下。

剛想動,腿麻了,酸脹酥麻感蔓延起來,一下又跌進被子裏。

此時莫深推門進來。

他眼色如墨玉,坐在床邊,把她身子扶正,眉眼淡淡道:“這樣,你下午去買衣服,我不陪你了,公司有個項目,我去芬蘭出差半個月。”

“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莫深順了順她的毛,說得一本正經。

聽得宋歌忿忿:“你去芬蘭是出差?”

不是說驚喜嗎?

“對。”莫深應著,挑眉輕聲問:“你以為我去做什麽?”

“我以為你要帶我去看極光!”宋歌朝他小聲吼,柔軟發絲在腦袋擺動,像極了動畫裏氣憤的卡通人物。

空氣片刻空靜。

她溢出不滿的眼睛對上莫深漆黑的眸子,看著看著一瞬有根弦猛然搭上。

她眼神回還,可莫深目光追上來。

“看極光,你想嗎?想我就帶你去。”他嘴角噙著笑意。

宋歌秒懂那略帶嘲意的眼神,扔了個枕頭過去。

“你騙我,故意騙我!”

接住枕頭,莫深拉住她手腕,尾音上揚,:“有來有往,你先騙我的。”

“騙我要去買衣服,宋歌你真的很不乖。”

把人壓在**,莫深語色沙啞。

呼吸間,兩人氣息交纏著,莫深睫毛劃過宋歌的掌心,癢癢的,讓她呼吸微窒。

氣氛熬成濃稠的糖漿,室內忽的回**起門鈴聲。

宋歌心神一凜,從莫深身側溜走。

柳澤來送飛機票,瞧著莫深臉色不算太好,上前去問:“總裁,宋歌小姐誆你了?”

“沒誆到。”

“那您臉色看起來……”話沒說完,柳澤被莫深微沉的眼光看得全身不適。

注意細節的他恍然看到莫深上翻的衣角,淩亂的頭發,心底為自己捏了把汗。

打擾好事兒了。

“莫總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柳澤很識相的迅速溜走。

快到宋歌出來時都沒看見人。

“柳澤呢?”她提著小公仔準備給柳澤這個為了工資出賣自己的叛徒點顏色瞧瞧。

但連他影子也沒瞧到。

“走了。”

“走了?我還沒……”

宋歌後肩被推了下,人被壓在門上。

莫深把她翻過來,手指輕輕按在她唇上。

話音沙啞而磁性:“別想別人了,不是要去看極光,給我點賄賂,待會兒幫你收拾行李。”

“我嗚……”

宋歌嗚咽的嗓音消浸於莫深沉溺的親吻中。

中間為了讓她喘氣,他還算有良心鬆了鬆口。

他唇上沾著曖昧的光澤,輕輕啄她的耳側:“宋歌,我忍很久了,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