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樣的可能會被後人披露的過程,可以稱作為妥協,也能稱作為苟合——這要看最後的勝利者是誰,如果是杜林,那麽現在就是勝利者接受失敗者投降的那一刻。
貝納雷先生沒有和杜林兜圈子,這不是商業談判,要用語言、態度甚至是一些動作去試探對手的底線在哪裏,這就是一場為了結束戰鬥的投降儀式,不可能因為他們的一些話術,一些談判技巧,就讓杜林失去了主動。
跪在行刑台前的是他們,不是杜林。
“目前我們遇到了一些分歧,我們同樣也致力於解決這些分歧,這就是我們坐在這裏的原因,杜林先生……”,他掏出了一盒煙,“可以嗎?”
杜林點了一下頭,他為自己點了一根煙,因為習慣和文化以及社會風俗等原因,除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般人們不會主動把香煙給其他人,這並不文明,也不那麽友好。
當然,對於貧窮的人們來說就沒有這麽多複雜的東西了,甚至你不給別人,別人還會主動索要。
“在這場風波中,我們已經認識到了我們之前錯誤的觀點,也願意為此買單……”
杜林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並且自己也掏出了煙盒,點了一支。
“我們會對庫巴爾先生的舊黨,還有工黨提出我們的看法,建議他們廢除一部分可能帶有歧視性的地方性政策法規,更加平等的對待移群體。”
“帝國是包容的國度,他們不應該排斥任何人,在這片天空下,在天主的容光和諸神光芒的照耀下,我們都是平等的。”,他還特意扯上了諸神來表示自己對杜林以及其信仰的尊重,雖然說
杜林沒有表態,他吸了一口氣,徐徐的吐出,“還不夠,我們不是來這裏浪費時間的,如果你們的態度隻是這樣,或許你們可以找些人再商量商量。”
如果隻用修改一些地方上的地方性政策法規就結束這場風波,那麽杜林也實在是太便宜了一點,況且這也不是杜林想要的。
如果不是杜林需要,他不會去管那些移民是生是死,他隻需要自己想要的東西。
貝納雷看了一眼蘭斯,後者輕咳了一聲,“對於一些冒犯到您的人,他們會付出代價,這也是您常說的話。”
“另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新黨的一些變化也看在了我們的眼中,我們重新評估了新黨在未來的潛力,以及對社會的促進作用。現階段人們對於新黨的評價是有失公允的,是不合適的,這也造成了一些惡劣的影響。”
“藍沙和我們極光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認為新黨是非常具有價值的政黨,在政治綱領和政治思想方麵非常契合目前的社會環境,我們也希望並且願意推動社會與新黨之間的合作與互動,進一步擴大新黨在社會各個層麵的影響力……”
“這對我們,對民眾,對帝國,都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蘭斯瞥了一眼庫巴爾,“畢竟在過去的三十年裏,曆史已經證明了這個道理,新黨,才是我們所需要的。”
“而且……”,他笑了起來,“如果杜林先生能夠領導新黨甚至是帝國,我相信我們會創造出更加璀璨的輝煌!”
蘭斯說的很直白,差點就表明了說願意給錢給人給支持,而且還是針對杜林個人的。
不是蘭斯這樣的財閥太低級,太幼稚,而是杜林每次都能戳到他們的痛點。
對於他們這樣的財閥來說,臉皮並不值錢,如果臉皮能夠換錢,他們早就沒有臉了。說幾句好話就能夠解決一個大麻煩,挽回一大筆損失,沒有比這個更賺錢的買賣,更何況他們的確也看好杜林。
雖然不是那種自發的看好,是被杜林按著頭看好,可這並不妨礙他們開始繼續看好杜林。當杜林連續翻牌贏了十幾個回合之後又翻出了一次通殺的大牌,所有的輸家就會分成兩派。
一派堅定的認為杜林不可能永遠的贏下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麽他肯定會輸,他連贏的次數越多,下次輸掉的可能也就越大,他們站在杜林對立麵下的注也就越多。
而另外一部分人同樣已經輸了很多局,可他們此時卻有了不同的看法,很明顯杜林的運氣還是很好的,也許他還能贏下去,這個時候站在杜林這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即便他有可能會輸,但是人們還是認為就算輸了一兩次後,他又會展開連勝。
藍色,激光,都是這種人,他們以前因為杜林輸了多少,他們現在就越想從杜林身上連本帶利的把這些錢贏回來,隻是這次他們換了一種方式,他們和杜林站在一起,去贏別人的錢。
既然大家以後都是一夥的,此時對杜林的吹捧,也就當做是自己人之間的商業互吹。
杜林點了點頭,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內,“我之前談論過這些事情,但是我現在還想要重申一遍,我說不的事情,誰都不能做,這也是我唯一的條件。”
他不要求這些資本家和財閥能夠完全的按照他的心意去做事,那不可能,資本追求的就是利潤,讓他們不去追求利潤,就像是要狗不要去吃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杜林不強求他們做什麽,但他的條件,就是他不讓別人做的,就不允許有人去做。
這個要求相當的霸道,甚至可以說是不合理,貝納雷和蘭斯兩人卻笑著直接答應了下來,“那麽我們是不是已經在意見上達成了一致?”
雖然說大家在意見上達成了一致,但是事情並不是說到此就完全的結束了,還有很多的事情都要做,比如說公開演講,再也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能夠擴大個人影響力的途徑了。
想想看,這邊演講完,立刻社會就發生了相應的變化,這會給人們一種非常深刻的印象——這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