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皓逸看著話落的穆淮,兩個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
大兄弟,就你這樣的情商,到底是怎麽做到小姑娘看見你就瘋狂的?
雖然他瞪大了眼睛,可褚舒嵐卻覺得這很正常,畢竟穆淮回來就是為了折磨自己。
既然如此,又怎麽可能會給自己好臉色呢。
想到這裏的她心中釋然,而後緩緩撐直手臂試圖起身,結果中途就跌了回去。
沈皓逸見狀蹙眉,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去扶,“褚小姐,你沒事吧?”
然而,穆淮突然橫跨一步的舉動,讓他差點把手指戳斷在他的脊背。
在一聲聲嘶哈中,沈皓逸一邊甩手,一邊控訴,“臥槽!你的肉是鐵做的嗎!怎麽能這麽硬!”
看著有著強烈反差的沈皓逸,褚舒嵐忽然覺得那天在醫院裏,站在門口的儒雅青年肯定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穆淮瞧見她一直看著沈皓逸,頓時覺得怒氣上湧,聲音更是從牙縫中溢出來,“怎麽,阿嵐這是想讓沈醫生抱?”
隻是出神的褚舒嵐,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臉色難看,收回目光後再次嚐試起身。
奈何她躺了整整三天,即便每天都有補充營養液,可仍舊抵不過真正的食物。
“褚小姐,你不用起來,”沈皓逸對著穆淮翻了翻白眼兒,“你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貿然離開醫院,隻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聽到這話的穆淮,雖然知道他是在故意嚇唬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起褚舒嵐。
“你……”
電話鈴聲響起的突兀,穆淮隻能將剩下的話咽回,緊接著轉身走出病房。
直到聽見關門聲後,沈皓逸這才來到床邊坐下,滿臉正經的神色,讓褚舒嵐不由得心中一緊。
“褚小姐,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
關好門的穆淮本想站在原地,可又怕沈皓逸會偷聽,這才往遠處走了幾步。
“爸。”
“蔣家夫婦進來了,至於目的是什麽,你心裏應該清楚。”
電話裏,穆棱的聲音平靜無波,周圍的安靜讓他判斷出,對方並不在家裏。
“蔣天津無非是想利用蔣依瑤這件事,從穆氏集團獲利,這種人一旦開了頭,後麵隻會更變本加厲。”
“所以呢?”
穆棱饒有興趣的聲音,輕飄飄地從電話那頭傳來,仿佛在討論晚上吃什麽一樣。
“隻要蔣天津不作死,我不會對蔣氏做什麽,可如果他非要自尋死路,那我隻能成全他了。”
“你怎麽對付蔣天津我不管,但是不能用穆氏的人力物力。”
穆淮靠在牆邊,垂落的陰沉目光看著腳麵,“放心,即便沒有穆氏,我一樣可以對付蔣天津,更況且說不定哪天,爸,你也會需要我的幫助。”
聽著穆淮毫不客氣的話,電話那頭的穆棱突然笑出了聲,“我倒是小看了你,隻不過三年而已,就已經成長到這樣的地步。”
穆棱相信自己的兒子,在除了褚舒嵐這件事以外不會說謊,更不屑於說謊。
父親的笑聲和誇讚,終於穆淮勾了勾唇角,“所以,爸你隻是想告訴我這件一事嗎?”
父子皆是老謀深算的狐狸,自然知道,也更了解對方的隱藏深意。
“除了蔣天津這件事,”頓了頓,穆棱聲音忽然有些複雜,“褚舒嵐的事,你打算什麽時候結束?”
提到褚舒嵐,穆淮嘴角的弧度再次抿成一條細線,好半晌後才壓低聲音地開口。
“這件事,你不是說不管了嗎?”
“我是說過不管,但你總不能一直拖下去,不然一死一傷的結局,會讓活著的人抱憾終身。”
隨著穆棱的話音落下,穆淮知道這是身為父親的他再提醒自己。
沉默片刻後,垂首的穆淮這才直起身子,“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
“恩,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隨著耳邊的忙音逐漸平靜下來,穆淮這才抬頭看向走廊兩側,不知何時,走廊裏充滿了飯菜的香氣。
整理好腦子裏混亂的思緒後,穆淮正準備回到病房,餘光卻瞥見一道人影快速地衝過來。
砰!
巨大的聲響驚得房間內的兩人一愣,沈皓逸示意褚舒嵐別動後,這才快步走出去。
沒成想正好看到穆淮跌靠在地上,而他對麵還站著一對長相極為相似的男女。
“我和你說過,但凡你再傷害舒嵐,即便魚死網破,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嗬,下地獄……”
聽到這話的穆淮抬手擦著嘴角,起身同時挑釁地看向蘇哲,“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蘇總,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穆淮,別以為背靠穆氏集團,我就會怕你!”
滿臉怒意的蘇哲再次抬起手臂,一旁的蘇雪染見狀,連忙將他拉住,“哥,這裏是醫院,更何況現在見到阿嵐是最要緊的!”
話落後的蘇雪染,一雙大眼睛趕忙看向四周,卻正好與門口看戲的沈皓逸對視上。
“你是……沈皓逸……沈師哥?”
原本看熱鬧的沈皓逸,在聽到她這麽說後,立馬挑了挑眉,“小姑娘,你怎麽認識我?”
等一下,她剛才叫自己師哥?
難不成……
“你也是F大心理係的?”提到F大,沈皓逸的眼睛亮了亮。
“對!”
蘇雪染鬆開蘇哲的手後,滿臉崇拜地走到他麵前,“沈師哥你好,我是小你一屆的師妹蘇雪染!”
看著眼前靈動的蘇雪染,沈皓逸忽然覺得心髒跳了一下,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壓製下去。
“恩,師妹你好。”
察覺到他的態度忽然冷淡,蘇雪染忽然覺得有些發懵,“沈師哥,是我哪句話說錯了嗎?”
沈皓逸也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問題,但也隻是搖了搖頭,而後就走到了穆淮的身邊。
“難得看你挨揍,該不會是敲人家牆角了吧?”話落,沈皓逸雖然嘴角噙著笑,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畢竟挨揍的是自己兄弟,他要是真的看熱鬧,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牆角肯定是被翹了,”頓了頓,穆淮冷笑一聲:“隻不過他才是拿鋤頭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