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二更到

“嗬嗬嗬,這是倒掛金鍾。”夏侯淵一身青藍色的長袍,墨發用玉冠束發,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而他傍邊則是上官睿,一身月牙白長袍,墨發半束縛辦披散,看上去,桀驁不羈。

“夏侯兄,上官兄,真巧,你們也來了。”肖秉喜抱拳說道。

“我也是好奇使然,想來看看這的花究竟有什麽不同而已。”夏侯淵不時跟其他人點頭,算是打招呼。

“看了感覺怎麽樣?”南宮修在他的左麵忽然的出聲到。

夏侯淵微微斜著身子看了眼他,微起紅唇:“很好。”

上官睿挑著眉,看著他們說著無聊的話題,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個的都會裝,誰信他們來這裏單獨的為了欣賞花不成,還不是抱著目的來的。

趙風華把上官睿的表情看在眼底,挑著眉,隨即走向一邊,獨自欣賞所謂的倒掛金鍾。

薛洪寶搖著扇子來回的瞅,發現,官家小姐好和富商家小姐來的挺多的,心裏不由的挨個品頭論足起來。

白朗見狀也跟著趙風華欣賞花朵去了。

夏侯淵見身邊的上官睿似乎不耐煩,便告辭,起身走出了花棚。

五人溜溜達達的走了一個多時辰,卻發現,連‘夏園’一辦都沒逛完。

“我看一時半會的也欣賞不完,不如我們去喝會茶,歇歇腳,在去看也不遲。”薛洪寶連著走了一個多時辰,渾身上下冒著汗。

幾人也點點頭:“走吧,去品嚐一下花茶。”

幾人又返回茶樓,卻見裏麵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還是靠牆跟的,幾人無奈相視一笑。

“客觀,這是茶單子,請客觀點茶。”小廝手持一張單子放在桌子上,讓他們幾個看。

薛洪寶感到好奇,一把搶了過來,看了半晌,皺著眉,隨便指了個:“就這個,鳶尾茶。”

白朗想起那一片的淡紫色的花,沒看單子,便直接點了薰衣草。

南宮修則點了小蒼蘭茶。

趙風華看了看,覺的石竹這名字蠻好聽的,變點了石竹茶。

肖秉喜見他們都點完了,自己也隨便的點了個勿忘我茶。

小廝拿著單子走了,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茶就送來了。

“上茶還挺速度的。”南宮修端著茶杯,隨意的說了句。

小廝給同桌上其他的人上茶,聽見南宮修的話,笑著應道:“水是燒好的,花是今早趁著有水珠的時候摘下的,你們點完後,我們後麵就有專門沏茶的,快,方便。”

南宮修聽完後莞爾一笑,慢慢品著茶杯裏的花茶,喝上去口感還是不錯,喝完一杯後,隻感覺剛才的疲累似乎都已經消失,轉而還渾身充滿了力量。

“不錯,很好喝。”肖秉喜難得的誇讚道。

白朗也連連點頭,很是讚同肖兄說的話。

開放‘夏園’之後,每天客人絡繹不絕,從剛開始不足幾百人,到現在每天竟有上千人來觀看,茶樓裏坐不下,在外麵搭了個棚子,就連這樣簡陋的地方也是客座滿棚。

酒樓的生意更是火爆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提前去安排人到那守著,晚去一會,就沒桌位,隻能靠後排著。

四月初,經曆了半個多月的人口相傳,就連遠在其他州府的富商也趕往‘夏園’,看一究竟,有想找‘夏園’的主人談合作,卻被風絮兒拒絕了。

絕情,宗政澤杭,北堂宣每天都來看依米花,非常謹慎,這可是這期花園的主打花,而且它的價值甚高,幾人都是非常小心翼翼。

“宗政兄,你看,這依米花是不是要開?”絕情走在壟溝裏,忽然瞥見一株依米花的骨朵,似乎是要列開口。

宗政澤杭扔下手裏的鬆土的鏟子跑了過去,北堂宣直接拿著鏟子奔了過去,三人頭挨頭,蹲在地上自己的看著,發現確實是要有開的跡象,這可高興壞了三人,不枉三人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

“絕情兄,聽王妃說,這依米花隻有兩天的花期,我們是不是早做打算。”北堂宣高興之餘也有擔心,詢問著身邊的絕情。

絕情看這情況,這些花似乎也就找一兩天:“我看著開花也就這幾天的事,我門晚上輪流的守著,如果有開的跡象,那麽我們早做安排,明天就開始往外宣傳依米花。”

“每人還收一百兩嗎?會不會太少了。”宗政澤杭也略有些疑慮。

幾人都沉默了半晌,最後一致決定明天問過王妃之後,在做決定。

翌日,三人一起去了王府,跟王妃說明了情況,風絮兒抿唇笑了下,這依米花茶本就走高端路線,多收取些無可厚非,而且這花茶本就不多,最後綜合下,就收取每人五百兩即可,兩邊分開,單開一個茶區。

兩天後,依米花漸漸的打開花骨朵,經過有意的宣傳,都知道皇上喝過此茶,紛紛趕來想品嚐一番。

“排隊,不要急,都排隊,人人有份。”小廝手裏拿著牌子,看著前麵擠著的人群,迫於無奈,最後,站在桌子上,大聲的喊道。

一個發牌子,一個收銀子,一個管理秩序,幾個人分工合作,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忙完了,幾個小廝都感到渾身的酸痛,嗓子已經啞掉了。

整整忙碌了三天,才算清閑許多,等人都了以後,把‘夏園’裏的小廝和婢女都集合起來,開始采摘依米花,連著忙活了兩天,才算結束了。

獨孤寒從回宮後,每每想起獨孤辰的話了變如鯁在喉般,整個人更是罩著一層陰森之氣,心裏更是堅定,一定要獨孤辰回封地,留下風絮兒做人質。

石原看看外麵不早的天,小心的勸道:“皇上,已經二更天了,該就寢了。”

獨孤寒從思緒中抽離,抬眸看向外麵,點點頭,石公公見狀,鬆了一口氣,自己終於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四月底,皇上的一道聖旨打破了魅王府的平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除夕已經過去兩月有餘,朕雖不舍皇弟回封地述職,但不能因為兄弟情誼而罔顧國家大事,顧不能久留,而魅王妃身懷六甲不能跟隨魅王回封地,朕特此批準,留京待產,五月初二在宮擺宴,送行各位王爺回封地。欽此。”

石公公宣讀完聖旨,象征的遞給魅王,見魅王連眼皮都沒抬,便把聖旨遞給了一邊的小德子,甩下了浮塵,對著魅王好生的勸道:“魅王,雖說你和皇上是親兄弟,但是君臣有別,皇上體恤魅王,才留下王妃在京待產,而且還有不少的禦醫在跟前侍候,王爺無須擔心,準備準備安心的回封地吧。”

獨孤辰眼眸裏的怒火越來越濃,說的好聽體恤,說白了就是人質。

“回去告訴他,他那位置本王不屑,回封地可以,必須本王和愛妃一起走,若不然,本王不介意翻了他,自立為王。”

石原公公瞄了一眼盛怒中的魅王,皺著眉頭:“魅王的話,老奴會如實傳達皇上的。”深深地看了眼獨孤辰,轉身領著小德子等人走了。

風絮兒走進殿裏,見他在那裏一動不動,上去輕聲的喚了句:“辰。”

“娘子,你怎麽出來了,趕緊的坐下。”扶著她的手,讓開自己的座位,神色緊張的扶她坐下。

風絮兒柔柔一笑:“我這不是看你久久沒回去,擔心,便過來看看。”

“想了些事情,一時忘記時間了,走,我送你回去吧。”

“恩。”輕輕點頭,任由他扶著自己。

把她送進了房裏,腳步輕轉,走向書房。

皇宮裏,心情極好的獨孤寒在禦花園裏欣賞著溫室剛送來極品的牡丹,餘光掃去,見石公公從花園的入口處,腳步匆匆的往這趕來。

獨孤寒略微的想了下,就知道是怎麽回。

“皇上,老奴…”

“起來吧。”聲音淡然,聽不出一絲絲怒意。

石公公怔了下,隨後起身,退到皇上身後,低頭垂眉。

“他都說了些什麽?”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手下的動作不急不緩,依舊拿著剪刀修建旁邊伸出來的枝杈。

“他說,他不屑皇位,如果回封地,必須帶上風絮兒,不然他就造反。”抹著額角的汗,忐忑的站在一邊,等著皇上的怒火。

獨孤寒聽聞之後,隻是笑笑,看著前麵修飾的過的牡丹,越看越喜歡:“來人,把它放入朕的寢宮。”

“嗻。”立在一旁的內侍太監,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此花,抬步送往皇帝的寢宮。

石公公見皇上抬步走了出去,自己也緊隨其後,出了禦花園,來到了月仙宮。

宮裏的宮女見皇上忽然的出現在宮裏,上前緊忙的跪地請安。

躺在軟榻上的肖陽,乍聞皇上來了,猛的起身,正要下榻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伸出白皙的玉足光腳的踩在編製的紅毯上,一身白色輕紗罩住了風姿盈滿的身體,緩緩的蹲了下去,嬌媚的笑容掛在臉上:“皇上金安。”

獨孤寒微眯起眼進,嘴角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輕輕的扶起地上的美人:“愛妃請起”

漣妃乖巧的起身,卻不想踩住了自己的紗裙,一下跌入了皇上的懷裏。

“皇上,臣妾…”漣妃鼓起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的看著皇上。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