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設置好話筒後，開始按照流程進行提問。
一開始的問題還算是比較溫和，主要圍繞著兩人的關係展開。
江夢牢牢把持著話筒，從兩人一起上學一起拍戲再到一同長大，回答得滴水不漏，差點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要不是程漾這兩天已經把江夢惡劣的本性摸了個清清楚楚，還真會被她給騙到。
程漾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隻要是江夢已經回答過的問題，她都不會再開口，從進門到現在隻說過幾個字而已。
身為道歉會的主角，她著實有些寡言。
其他記者提醒江夢，讓她把話筒遞給程漾。
江夢湊過去的時候，程漾下意識地往後麵躲了一下。
江夢臉上甜美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話筒。”
程漾的眼中暈起一片水霧，輕聲細語道：“謝謝。”
畫麵原封不動地傳遞到了網上，又被網友發現了端倪。
“我怎麽覺得程漾有些害怕江夢啊？”
“確實，而且你們還記不記得程漾打人之前，江夢靠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麽來著，不會是江夢故意刺激程漾吧？”
現場的記者看到彈幕上的討論，立馬拿起話筒提問道：“江夢，我們觀察到視頻中程漾在動手之前，你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請問可以說一下具體內容嗎？”
江夢臉上的表情一僵，隨之立馬調整過來，假裝撒嬌道：“我隻是在提醒她導演的喜好，鼓勵她在導演麵前好好發揮罷了，誰知道……”
她背過身去，像是在擦拭眼淚。
無一不表示了她的委屈。
“夢夢對程漾真的太好了，可惜有人狼心狗肺。”
“要是我有夢夢這麽好看又溫柔的朋友，天天開心的要死。”
“……人家程漾長得比江夢好看多了吧？”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意義的爭論中，一條紅色放大的彈幕迅速飛了過去，顯眼到足夠讓屏幕前的所有網友都看到了內容。
“臥槽，你們快看，屏幕上在放什麽？裏麵那人不是江夢吧？”
發布會現場，程漾和江夢背後的白牆上開始自動投影視頻。
白光刺眼，視頻內容混沌不清。
反應極快的記者立馬關掉了現場的燈光，視頻清晰的通過直播傳遞了出去。
江夢也跟著一臉懵的回過頭去，看到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時，她臉上甜美的假麵再也維持不住，幾乎要嚇昏過去。
竟然是她和劉導在酒店穿著浴袍喝紅酒的視頻。
下一秒，江夢身上的浴袍滑落，一片遮擋在馬賽克下的白花花肉/體占滿了整個屏幕。
現場的江夢發出一聲尖叫，瘋狂地遮擋著白牆上的畫麵，可收效甚微，最後竟然刺激過大，直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她，唯一能幫助她的麗姐則早早的就被程漾的經紀人騙到了外麵，對於現在場內的狀況一概不知。
程漾忠於自己的角色，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被錄進直播中的眼神含了些單純的慌亂，藏在長桌下的腳卻偷偷地在江夢粉色套裝上踹了兩腳。
真不禁嚇，這麽快就暈了。
好戲還在後麵呢。
“快快快，拍下來了沒有？”
播放的視頻完完整整地記錄了江夢被潛規則的全過程，記者們像是聞到獵物的鬣狗般興奮，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動。
因為是現場直播，發布出去的新聞不多時便占滿了各個平台的頭條熱搜。
#江夢潛規則
#江夢酒店
#江夢劉導
秉承著人道主義原則，他們在原視頻的馬賽克上又加了一層馬賽克。
身體糊成一片，江夢和劉導的臉卻清晰可見，連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詞條下麵有大批沒有蹲道歉會直播的人出沒，刷熱搜刷得一頭霧水。
“今天不是程漾要給江夢道歉？怎麽上熱搜的是江夢？”
“樓上的兄弟落後了，江夢潛規則的視頻當著幾十家媒體記者播放，這新聞不比兩小姐妹打架有話題？誰還管程漾道不道歉啊。”
“臥槽，看了原視頻我真有點頂不住了，這不就是現場播放doi視頻？不管視頻裏的主角是不是明星，都算是社死行為，想想就jio趾摳地了。”
“等等，這不算是侵犯人的隱私嗎？酒店有攝像頭？”
“樓上的姐妹，某乎有大神破案了，看角度和清晰度，視頻是劉導用攝像機親手拍的。”
“不愧是導演，潛規則的時候都不忘拍三級片，夠敬業。”
……
發布會現場亂成一團，程漾在一片混亂中閉上了眼睛，控製著精神空間裏恢複了一些生機的精神觸角向四周延伸。
在她的周圍到處都是負麵精神力，特別是正躺在她腳下的江夢，籠罩在她身上的恐懼幾乎凝聚成了紅色的實體。
程漾滿意地把試探的觸角收了回來，讓它們重新包裹在精神之石上滋養。
這兩日，程漾為了找到江夢的把柄廢了不少功夫。
江夢陪劉導在巴厘島遊玩的時候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都捂得嚴嚴實實，分辨不出麵容，公共場合的攝像頭根本做不了證據。
原本程漾還覺得可惜，打算放棄這條線了。
可是就在昨天，劉導親自打電話聯係了程漾，說是隻要她能陪他玩幾天，他願意伸出援手，幫程漾擺平這件事。
據劉導說，他一開始看中的就是程漾，江夢純粹是自己倒貼上去的。
要是江夢知道劉導如此看她，不知道會不會再氣暈過去一次。
程漾當時便試探著伸出了一條精神觸角，通過信號電波鑽進了劉導的精神空間中，無意中發現了他有拍攝潛規則女星的肮髒癖好，隨後獲取了他電腦的密碼，在硬盤中找到了江夢的視頻。
如果江夢僅僅隻是陷害原主打人，程漾絕對不會將這個視頻放出來。
她能把事情做得那麽絕，是因為她捕捉到了一些原主的記憶碎片。
記憶碎片中清楚的顯示，江夢在原主二十歲生日那天，把原主騙到了一處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