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孫鴻川。”雨曉想問自己在那裏,意識醒了視力清晰便知自己是躺坐在了班級後門外的走廊。他抬頭看到311宿舍的舍友們,還有鳴威和另外些同學。

“我如果說你精神恍惚了好幾天,考完試回班級,再出了班級後你就突然在這裏倒下。你能理解嗎?”鴻川攙扶著雨曉起來,眨著眼睛雖然眨跟沒眨一樣向他陳述,雨曉從地上起來隻覺一陣眩暈。

“你沒事吧?”

“我看你這幾天的狀態就怪怪的。”

“我帶他去醫務室吧。”

“喂曉啊,你不會是因為要放假太興奮了吧?”

“振作一點,是不是這次考太累了?”

他們的聲音絡繹不絕地在雨曉耳邊響起,信息量不大,隻不過是朋友同學各自表達關心,他這時才看清颯鋒等哥們的黑眼圈。

“我沒事,颯鋒、光軍、鴻川還有。你們的黑眼圈是怎麽回事。”雨曉和那些哥們往樓下走。

颯鋒對鴻川使了個眼色,鴻川會意地回答雨曉:“你沒有挑燈夜讀,我們這幾天可是熬夜趕工啊。”

“哦。”雨曉點著頭,心裏卻發笑311舍員除了A君怎麽還會有人熬夜讀書,估計是又熬夜玩遊戲看電影去了。他記得半夜總是會有誰的被窩,突然閃起手機的亮光。

“誒,其實我聽說如果你失眠了說明有人在夜裏夢到你。”A君在後麵趕上他們,此話一出颯鋒幾個人都回頭用疲勞的雙眼瞪著A君,傳達“你不說話會死啊”的內涵。

雨曉走了幾步到樓梯口停住,導致了扶他的鴻川撞上了颯鋒的後背。

“突然停下來幹嘛,找擼嗎。”颯鋒轉身過來發狠,卻凶得沒有氣勢。

雨曉停在樓梯口不動,他意識到他的這些朋友兄弟幾天都失眠了,他們沒有參與但確實是在他的夢裏出現。如果所謂的“失眠於他人夢中”的理論成立的話,那就是雨曉連累了他們。

“你們。根本就不是因為熬夜。你們失眠,你們失眠,你們失眠是因為。”雨曉遲緩地說出真相。

“夠了,不要把你自己當成多偉大還是多重要的人物,我們知道你進入了測試的夢境,而我們失眠,就是兩碼事。”颯鋒神情嚴肅地盯著雨曉。

雨曉以為自己一個人能行,什麽都擔當得起,為了夢想為了自己的執念隻要自己堅持就行。可是他在這之前沒有好好上過一堂課,一堂顧及到夥伴所感所想的課。

颯鋒心裏清楚雨曉逞強,沒有按計劃通知他們進入夢境,於是幾天來看著雨曉神情恍惚沉默寡言,宿舍裏除了A君都鬧失眠,他就明白那是夢境效應。他隻是很認真很惡狠給雨曉留下一句話:“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再不叫上我們試試看!”

颯鋒的話語和眼神具備了震懾力,帶著類似威脅的意味講出戰友的義氣,雨曉也有力簡潔的回他:“一定!”

一定,一定什麽,自然是一定叫上他們,一起與這瘋狂的陰謀對幹一場。“為什麽不把你的好夥伴都叫上呢?”雨曉想起J先生說的一堆廢話,隻有這句話實在有理。

有些事要做,空有信心不足實力是變相的不自量力,有著一群死黨在旁不呼應更是傻缺犯二的固執。

考完試後學校也沒變得更痛快,寒假的到來猶如冬日的溫暖還需醞釀。A城一中按照慣例繼續拖幾個時日,講評講評卷子,老師講完卷子也閑得發慌,給學生放起電影看。

“喲!你考試這幾夜又操勞啦。”按照慣例雨曉在講評課上調侃起鳴威。

“不瞞你說,我真的是為了把你這垃圾甩的遠遠的,幾夜以來熬夜苦讀。”鳴威也配合的板著臉正經起來,滑稽得惹人發笑。

“噗。裝什麽不好裝學霸。學霸也不是你這麽裝的。行了,我想你也清楚了,這次也害了你失眠,是我不對。”雨曉還是別扭地開始道歉。

“行啦!像我這樣有帥哥特權的人,經常在別人夢裏出現是很正常的事,你——隻是其中一個。”鳴威咧嘴笑著神情傲慢,雨曉又氣又笑的釋懷了。

講評課枯燥,放的電影要麽早已看過要麽索然無趣,雨曉和鳴威倆幹脆和後桌的康弟晴哥隨意聊起來。聊的內容打到宇宙爆炸,小到馬桶堵塞。說起成績的事兩位學習態度認真尅業的女生自不必說,科科不掛衝文科。鳴威的文科定是全掛,全靠理科;雨曉則含糊的匯報自己會掛四科——物理、生物、地理、曆史。因為雨曉在夢境裏陷入漩渦再醒來後,就從口袋裏摸索出一張期末考試成績*,當然這些分數是J先生給評判的。

“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狠不下中心目標!你說你偏文偏理都定不清楚,光有個全科排名前50的目標有屁用。現在哪個都上不了了吧?我坐等著你的成績被我虐啊!”鳴威神氣地教訓雨曉一番,他覺得什麽都均衡並未是好事。

雨曉已自知自己的文科排名比理科的稍高一些,聽鳴威的話也正中了心坎,到了以後更是對這道理參悟透了。

“雨曉,外麵有人找你!”班長叫喚雨曉看向班級後門。

原來是藍依站在後門口等他,兩手相握在身後表現出拘謹的姿態。

“喲,看來還是有妞願意來找你的!”鳴威打趣道,雨曉回他一個鬼臉便走。

雨曉見到藍依,料到她來這要說的事,兩人心照不宣的往遠離班級的地方走。他們都朝著一個方向走,走到通向博新樓的過道。

雨曉看一向話多的藍依沒有先開口,終於憋不住地先問她:“這次事情鬧得不小,你也失眠了。”雨曉的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剛剛就很想問你我塗了眼影好看麽?”藍依回問得天真卻不做作。

“你們夠了,承認失眠就是失眠,沒有必要這樣。”雨曉苦笑著搖頭。

“沒有,就眼影,眼影啦——”藍依一臉正經地擺擺手。

“好了,別開玩笑了。我還是要謝謝你進入了夢境救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也進來了。”雨曉首先切入正題。

“嗯——我確實進入了那個測驗,不過不對哦,你還是誤以為我把你從火堆前救出來了。實際上你就是被投入到裏麵,夢境的測驗才算真正的開始。在那之前,你用推想力通知夥伴進入都是有效的,至於我嘛——在指引你去圖書館後我就夢醒了。所以,估計你在那之後又夢到我咯。”藍依說一長串話,默認了夢境效應。

雨曉想到空想靈變成的藍依,又想到另外一些夢裏遇到現在還沒碰麵的朋友,憂得他覺敢睡夢不敢做。繼續問她:“那你知道‘Jar’嗎?”

“喂,你念起來很怪誒!我知道啊,測試你的是那個‘J’,帶你來這的是那個‘J’,不過‘Jar’卻不隻是一個人。他們可以算一個組織,在異世界中穿梭做著Jackpot最大賭注。至於那個‘J’,我們叫他老J吧,他是想利用你才百般測驗。”藍依慢條斯理地開始講解。

“我隻是隨便問問沒想到你真的知道那麽多。你何許人也?”雨曉實在好奇她以前在花白白做什麽的。

“Secret秘密!”藍依的笑闡述了所以女性都應該有秘密這樣的魅力存在。

“你一開始就知道用夢之力可以對抗它對吧?他為什麽會選擇我?”雨曉問。

“夢之力即是正麵的最強潛發,控製自己內在的潛意識進入他人或自己的夢境。這是有目標的大膽想象,老J則妄圖利用狂想力掌控社會以至世界。你的夢想和他的野心的相似性,就是他利用你的契機。”藍依耐心地娓娓道來。

“他想怎麽做。”雨曉心裏猜測著。

“誰知道呢?也許是讓全部的人進入幻境,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你知道妄想力嗎?使用會被使用過度的人就會這樣,妄想症患者就是這麽來的。”藍依說。

藍依小步向前走著,雨曉也緩緩走在他身旁,他偏頭回答:“臆想力,這些都是消極的能力,臆想症患者也是這麽來的。”

“說的好像一群神經病一樣!”雨曉無奈苦笑。

“有一些能力無需激發就可以運用,隻是運用不好的人都很難再醒過來。那個集團就催生了不少失敗品,在夢境裏你遇到了不少消極的能力。不過時間一久,夢裏的一些細節你就會忘記。”藍依又停了下來。

“夢境效應?”雨曉大概清楚了整個體係,又明白了夢之力與它們抗衡的價值——堅持,守護,貢獻。

“喂,我們能不能不一見麵就說這些七七八八的啊!你這人很沒有情趣誒!”藍依撩了撩頭發,在雨曉跟前耍起性子。

考試成績毫無懸念得出來了,雨曉懷著略微失望的心情回宿舍整理行李。再過吉他就放假了,在A城一中的許多事許多情也可以暫告一段落了……

雨曉想到女孩,令他動容動心的女孩。這樣一路上的空閑的想,想到的美是一種享受,得不到卻又成為難受。想著想著就想找人談論,雨曉側身一瞧,剛好孫鴻川就在旁邊。

鴻川對於女孩頗有研究,無論是看、評、玩、追、泡都樣樣通曉,就差蒸煮炸了。雨曉倒是不介意意**窈窕的林蘇娜和對他具有相互吸引力的公車女孩,但是介意將她們的妙曼與鴻川分享。

“鴻川啊,說說你泡妞的幾個方法唄。”雨曉路上閑得無趣,幹脆問問到目前也沒啥結果的鴻川。

“你是指速戰速決的呢?還是論持久戰。”鴻川帥氣的撇了撇流海,意語非凡地道出兩大戰法。

“速戰速決我懂,隻不過持久戰我就不清楚咯。”雨曉從以前就缺乏耐心,何謂持久他未必明白。

“有的女孩嘛,太快表示心意會嚇到人家;所以有的就不能立馬表示,要慢慢來,欲擒故縱,一次次積累情到深處。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來!”鴻川講起理論很有大師的風範。

“啊!有了!”雨曉左手右拳相擊,立刻想出關於“持久戰”的點子。

“怎麽啦。雨曉你也準備開始求愛的青春了嘛。”鴻川壞笑道。

“嗯——嗯。”雨曉搖頭,說:“我想要做個實驗,以此收集素材。我想試試每天都去車站等一個女孩,並且刻意等她上車再走,然後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麽反應。比如一天比一天接近什麽的。”

“一句話也不說?一件事也不做?”鴻川對此主意並不苟同。

“我隻是想試試被等的女孩的反應嘛,然後每天做記錄來觀察,以此來推測女孩的心理。你知道嗎!細節和心理描寫也是很重要的!”雨曉表現得更關注實驗。

“你果然是那個世界來的!這種想法實在奇葩!不過看你小子有點資曆,說不定一動不動地等著等著就達到了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鴻川覺得女孩心理還是值得研究的。

“什麽境界?”雨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