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固定嘉賓,所以節目組專門給我準備了個休息室。

但是路北川是早就內定的另一個固定嘉賓,所以這個休息室我們兩個共用,但我白天知道他也在裏麵的時候就沒再進來過了,一直到節目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進來拿東西。

沒想到還是碰上他了。

“你幹什麽?要打架?”他眼神看起來很不友善,我看見他襯衣底下明顯的肌肉線條,有點兒緊張地往後退。

他靠得越來越近了,漆黑的雙眼裏有火光似的。

我瞅了瞅休息室的門,腳下猛然發力往外衝。

然後一把就被他給抓住了。

“放……”一聲大叫還沒完全出口,他動作快而狠地把我頂在了櫃子門上,腦袋低下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那雙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眼睛極近距離地看著我。

我瞬間就沒聲了。

他幹什麽?媽的!他這是在幹什麽??

“就有這麽討厭我?”他沉著聲問,氣息噴在我口鼻之間。

媽的,我呼吸到了他呼出來的二氧化碳了,可能會中毒。

“問尼瑪呢?你不也討厭我?”我掙了掙,發現掙不掉。

“和我近距離接觸就有那麽難受?你是要哭了嗎?”路北川的語氣竟然讓我聽出來了擔憂和心疼的感覺,真是超級搞笑。

“難受,非常難受,因為你有口臭,可以離我遠點兒嗎?我要窒息了!”我隨口瞎掰道。

但其實半真半假。

口臭是假的,窒息是真的,重逢以來他各種不待見我,很討厭的樣子,還有那天晚上瑤瑤**漾的叫聲,都讓我光是回憶就感覺肺裏的空氣迅速被抽走似的難受。

要是他從我心裏離開了也就算了,可偏偏我又在乎。

憑什麽,我招誰惹誰了?我招誰惹誰了要經曆這些?我做人還不夠老實嗎?我又不做壞事,憑什麽這些破事總要找上我?想甩也甩不掉。

路北川:“你一個普通大學大四快畢業的學生,一個月的拍攝時間就能賺五萬,之後說不定還會正式出道,看在錢和機會的份上也這麽抗拒和我約會嗎?”

“抗拒。”

“為什麽?”

真尼瑪問題寶寶,我隨便亂說道:“其實我是個直男,但是最近太多女孩子追我了,我又被節目組和你們公司一直壓榨,沒時間談聯係,就隻能騙別人說我是Gay,要是你娘一點兒我還能把你當女孩子,可是你太man了,又長這麽高,和你約會就很惡心,懂?”

“你明天要是穿個粉色小裙子來我可能就會對你溫柔很多。”我誠懇建議道。

路北川陰沉著臉不說話,就看著我。

半晌,他放開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休息室。

我渾身脫力,靠著櫃子不停地吸氣呼氣,頭仰著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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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攝內容是我和路北川的第一次約會,約會內容是看電影。

“試著製造曖昧的氣氛,多一點兒粉紅泡泡。”電影開場前,導演製片人製片主任總編劇輪番和我們強調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