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聲音更涼,“那我是不是該誇你這麽多年沒找女人?不過也未必,像你這樣的男人,要是不紓解不釋放,可能會被憋死。”
起初隻是玩笑的口吻,可是說到最後,她忽然覺得,很有可能他已經紓解過了呢?
於是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蕭墨寒看著她陡然變化的表情,幾乎是立刻斂去笑意,“淺淺,我沒有。”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絕對沒有過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哦?”夏清淺眯起眼睛。
其實在他說出口的瞬間她就信了,隻不過見他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又覺得好笑,“沒有?”她維持著不悅的表情,“那照你這種時刻**的樣子,沒有女人怎麽挺過來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貼近她的耳骨,明明該是羞愧的話卻被他說的無比撩撥,“畫著你的畫像,再看著你的畫像,然後——自己解決。”
一字一頓,無比認真。
夏清淺的臉頰蹭的火燒火燎起來,“你……”
無辜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明明知道還非要我說,如今我說了,你又不滿意。”
夏清淺,“……”
她知道個鬼!
她就是存著逗逗他的心思隨口一說,誰知道這男人如此無恥,說這種話的時候都不帶害羞一下的,反而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果然不該隨便挑戰他的底線,因為他壓根兒沒有底線!
夏清淺咬唇瞪了他一眼,“你還是閉嘴吧。”
蕭墨寒更用力的將她抱在懷裏,“好,你想聽我就說,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夏清淺的思維完全被他帶跑偏了,壓根忘了繼續問煙兒的事。
後來再想起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夜,她就像之前的幾個夜晚一樣,躺在他的身邊。
連煙兒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心裏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前所未有的安心。
…………
然而同時刻,攝政王府的氛圍卻古怪得很。
蕭尋一回來就沉著一張臉,王府的下人都被他這幅樣子嚇到了,晚膳的時候站在旁邊伺候,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楚憐惜最初隻是默默的吃飯,不去招惹他。
可是看他始終不動筷子,終於忍不住道:“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蕭尋瞟了她一眼,“飯菜?”
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會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嗎?
雖然不能怪她,雖然那些過往都是他的錯,可他心裏還是悶得很。
不過蕭尋還是很快平複了這些念頭,淡聲道:“沒有,隻是想到以後見不到煙兒,有些不舍。”
楚憐惜當然知道不是因為這個,但她還能說什麽呢?
她哦了一聲,“你每日都需入宮早朝,若是想她了可以隨時去看她,不必介懷,快吃飯吧。”
蕭尋頓了頓,還是把筷子拿起來,沉默的開始用膳。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晚上回到臥房,蕭尋便一直在書案後處理公文。
以往這個時候他不是纏著楚憐惜陪他飯後賞花消食,就是抱著她去**滾兩圈,可今日別說是那些活動,他就連話都沒跟她說過。
楚憐惜看了他一眼,徑直脫了衣裳,走到**去躺著。
蕭尋本以為她至少會安慰他幾句,雖然她沒有做錯什麽,可他今日被自己的侄兒諷刺了,她看不出來他很受傷很難過嗎?
可是這女人竟然直接無視了他,直接睡了?
蕭尋的臉色有些難看,果然不管他再怎麽彌補,不管往日那些虛假的溫情再怎麽像真的,也依舊隻是虛假的夢境而已,稍有外力戳一下就破碎了。
“楚憐惜。”他沒好氣的道,“你過來。”
“……”
**的聲音似乎頓了一下,隔著屏風和紗幔,他也不知道她這短暫的沉默中在做什麽。
然後就聽到她說,“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
蕭尋愈發不悅,“過來給本王泡茶。”
“我都脫了衣裳,你還讓我大冷天特地出去泡壺茶?”女人歎息道,“讓人給你送進來,我明日再給你泡行嗎?”
“……”
這麽一想,確實是為難她了。
她的身體一直不好,若是出去凍一圈再著涼,他就追悔莫及了。
而且她也答應了明日會給他泡,他自然也不可能強迫她。
可她的聲音這麽溫柔,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在生氣——或者她意識到了,隻是覺得某個禁忌的話題不可調和,所以幹脆不提起,這個認知還是讓他胸口窒悶。
他抿了抿唇,“那你過來給本王磨墨,本王給你畫畫好不好?”
楚憐惜淡淡的道:“不要,我已經睡了。”
蕭尋,“……”
這屋子裏燃著炭火,完全不冷。
何況這女人平日也不是這個時間睡覺的,她根本就是故意避開他!
想到這裏,男人倏地扔了手中的筆,大步流星的朝她走過去。
楚憐惜躺在**,很快就看到了他俊臉發沉走到床邊,她挑眉,“你的公務處理完了?”
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公務!
蕭尋咬牙想,他隻是盯著那些並不重要的奏折打發時間而已,或許還有那麽幾分想引起她注意力的心思,可這女人壓根兒不理他!
他冷笑道:“是啊,讓你失望了吧?”
楚憐惜有些好笑,“我有什麽好失望的?”
大約是男人的臉色實在太難看,她很快就斂了笑意,“所以現在,你也打算睡了嗎?”
睡?
對了,他當然要睡,這女人不願意懷他的孩子又怎麽樣,還不是隻能跟他睡!
想到這裏,蕭尋嘴角噙的那抹冷笑更深,抬起手,一件件的解開衣袍的扣子。
銳利的目光如狼似虎,直勾勾的盯著她。
楚憐惜眼皮一跳,“你幹什麽?”
“你看不出來,我要幹什麽嗎?”
“……”
她咬唇,“我累了,我要睡覺,你既然這麽忙就繼續忙你的去。”
可她話音剛落,男人修長的身影已經覆了上來,清冽的寒竹氣息帶著獨屬於他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包裹著她,讓她無法掙脫。
唇齒交纏,他一件件撕碎她身上的衣服。
“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