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後的陽光灑在落地窗前,可心睜開眼,將近一分鍾,沒有反應過來,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咽了口唾沫,一雙眸子滴溜溜的像四周環繞了一圈。陌生又熟悉的臥室,那啥,昨晚.... ...他們,咦,他去哪裏了?!想到昨晚,臉再次熱到不行。
他呢?
念及,便翻身下床。
忽感到有涼意掠過身子,低頭一看,差點摔倒在地,她身上赤條條的,啥也沒穿,於是乎某人趕緊縮回了被褥裏。
鎮定,鎮定,喬可心。鎮定,又不是第一次,你慌個神馬勁。至於麽你。
矯情。
有些澀意晃過心底。
半響,似乎有了心理準備,又往被子裏一看,他的個神呐,身上那個青青紫紫真素有些“慘不忍睹”啊。
微微閉了眼,似乎又想到了昨夜裏他那狂熱熾烈的吻,還有那雙會點燃火種的大手...占有性又帶著些強勢的侵略。
隻是,又看了看身邊空無的地方,說不上什麽,心裏微微有些失落。不過,又想到,若他此刻就在她身邊,估計也會讓她尷尬得夠嗆。
嗯,一邊想著,一邊本能的去找衣服。想起,昨夜的混亂,她的衣服貌似連她自己也記不太清被那個男人給剝哪裏去了,她隻記得,那個男人瘋狂又彌亂的抱著她,衣服也幾乎是用撕的。
想了想,還是不行,咬了咬牙,可心還是決定得去找找是否還有殘留的衣服能將就著穿穿……裹了上了被褥,輕輕踮腳下了地,剛剛走到門口,臥室的房門倏的被打開。可心一手還附在門把上,另一手抓住胸前的被單。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真真是囧到了極點,她現在這算是個神馬造型啊。
咳咳咳,可心訕訕的將原本附在門上的手收回,小心的扯著自己的被單,又搖搖晃晃的選擇回到了**。
盡管不是第一次有過這樣親密的行為,可是畢竟時間過得太久,說不尷尬那是騙人的,可心臉上一紅,怯聲道:“你,你到底哪裏去了。”
男人唇角微勾,將手上的衣服遞給她,道:“你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你先穿上這個吧。”
就是這樣磁性的嗓音,昨晚一直叫著她的名字,他說,他想她。
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夜,臉更燥到不行。
她伸手接過衣服,指尖觸上他的,手卻倏的被握住,可心一驚,抬眼望去,卻是男人墨黑的眸,此時的雲淩可基本已經穿戴整齊,素白的襯衫微開了兩粒扣子,堅實的肌理有些若隱若現,一條修身的西褲,越發襯得他豐神俊朗,魅惑至極。
明明知道她在緊張,他卻似沒有看見般,淡聲道:“你的衣服被損毀的厲害,肯定是不能穿了,待會會有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都怪你。都是你,阿淩,你太壞了。”可心忿忿道。這個男人,竟還好意思就這麽理直氣壯的說什麽衣服被損毀的厲害,那都是誰撕的啊。
雲淩可輕輕一笑,這笑,美得讓人暈眩,仿佛沉浸在幻境般。
“嗯,我壞,就是壞,你該怎麽辦?嗯?”略帶沙啞的磁性聲線,蠱惑。
這貨,這貨簡直生來就是刻她的,怎麽辦,怎麽辦,難道她還能以牙還牙的撕了他的不成?!她看這貨就是巴不得她能這樣做,他丫的根本就是個流氓。
“雲淩可!!!”可心有些怒極攻心,一隻手還被握著,她用了力氣想要抽出被狼爪握著的手,隻是力道過大,某人又似乎是故意一般,猛地脫手,可心一時猝不及防,身子因為慣性向後仰去,被子也忘了抓好。
凝脂般的肌膚瞬間**在了男人的眼裏,那些青紫的紅痕彌亂的遍布在女人的身體上,如同最強勁的催情劑般蠱惑著男人的視覺。
眸,在無法移開一寸。
正待她要大罵某人時,對上那人的墨色瞳眸,心微微一顫,等待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件怎樣的錯誤之後,嘴已經又叫男人給堵上。
這個流氓,她怎麽就忘了,自己還**著身子在和他較勁,說啥也得穿好了衣服在和他算賬啊。這貨絕對是一頭狼,還是頭不知饜足的狼。
好不容易避過他的吻,將頭側到一邊,顫聲道:“阿淩,那個現在是白天……”況且,他們昨晚才……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
“嗯。”低低應了一聲,唇劃過她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吻著,毫不在意。
她想去躲,去逃開,隻是他怎能讓她逃呢。
他想,這個女人,還是同當年一樣, 有些東西真的不曾變過。譬如,親密時仍舊會羞澀如同未經人事的少女,即使他們之間早已不止一次兩次,隻是她總是學不會那些技巧。
無妨。
他的女孩。
他本沒有在想要她,隻是當他再次看到她赤身躲在被褥中那令人遐想的身子時,他控製不住。
他竟控製不住。
他對她的欲望,大得讓他都吃驚。
是這五年來太久沒有碰過女人的緣故麽?
他知道。
並不是。
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總會覺得有些不真實。
是的,不真實。
似乎,隨時便又會失去。
不,絕不。
而可心此時隻是淚奔,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承受著他再次席卷的狂熱。
真的亂了,生活,思想,全亂了。
熱浪再次將她吞沒。
當可心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她渾身酸痛到不行,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的酸疼難耐。
他仍舊以最親密的姿勢環抱著她。
輕輕的撫過他的眉眼。
她想,這個男人,真真是長得好看呢。
隻是,他在擔心什麽呢?下午的狂亂,到後來,他不說,她也能隱隱察覺到,他似乎在擔心著什麽或是有些什麽是他不能確定的。
浮生一日,一響貪歡,如同偷來的一般珍貴。
他與她... ...
其實他要得也隻是讓她相信他。
很難嗎?
微微苦笑,喬可心,你太壞了。
你怎麽還能一邊和他上床,一邊又仍舊對他保持著心防。
不嫌可恥麽?
還是你自己始終過不去那道坎?
手指來到他的唇上,輕輕的描摹著他的唇形。
在她腰間的大掌忽然一緊,“你還想再來一次?!”男人聲音黯啞。
這一句,著實把可心嚇得不輕,
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
再不敢亂動,呆呆的將頭埋進的他懷裏。
“阿淩,是不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低低的問出心底的疑問。她擔心他,是真的擔心他。
他的二叔對雲傾虎視眈眈,時刻恨不得製他於死地,雲老爺子坐山觀虎鬥,他的處境,其實並不樂觀。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發,淡聲道:“可心,我看你還很有精力。”
很快,懷裏的人兒終於乖巧的噤了聲。
男人,唇,微勾。
呃,好吧,他永遠知道如何成功的去轉移他不想談及的話題。可心喟歎,也的確怕他真的再來,他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