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三角眼男睨著可心,冷冷一笑,道:“大哥,這你就錯了,現在的大學生看著一個個清純得跟泉水似的,實際上……哼,那些被包養的小三,二奶,婊子就數她們這樣的女人最多,一個個內裏可浪著呢,我看她啊,頂早就不是原裝貨了。老大不用擔心啦,先讓弟兄們好好爽爽嘛……”

可心看著男人眼中那嗤笑的邪欲,忽然便覺得惡心。

又是一記脆響的爆栗,隻見那粗狂的男人瞧了她一眼,惡聲“咆哮”道:“你TMD小子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聽不懂人話?老子說不行就不行,你TM在給老子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斷了你以後的“性”福生活……你還真是沒完沒了了。上頭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嗎?真是異想天開。”

這回小三角眼的猥瑣男終於蔫了氣,一邊縮著腦殼對粗狂的男人連連賠笑,想是從粗狂男的眼裏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這群流浪漢子混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人,難得跟對了老板,這回若是出了什麽差錯,大概就別想再A市混下去了。

“彪哥,那這女人到底現在是要咋整啊?又不讓樂。”

額,可心看了看對麵站著魁梧而粗狂的男人,嗯,彪哥,果然是“彪悍”得很啊。他爸媽有先見之明啊。這名字取得也忒貼切了。

嗯,這女人此刻還有閑情研究別人貼切的名字。著實有夠hi。

“樂樂樂,樂你個頭,老子說你遲早死在女人身上。告訴你,要*給老子去別的地方發。”

“行行,彪哥,老大,我錯了還不行麽。”

彪悍哥白了猥瑣哥一眼,沉默是金半響,道:“上頭吩咐著,這女人先暫時由我們看著。到時,他會親自過來處理。”

“親自?彪哥,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啊?還從來沒見過上頭對你個女人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彪悍哥不耐煩的揚了揚手,道:“這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我就去做老大了。還在這跟你貧?!無聊。好啦,把她帶出來扔在後車廂裏,我們換個地方。這裏,也不太安全。”

結果,可心被扔進了後車廂,再次陷入黑暗中。

其實在這當下的時候她很感謝彪悍哥的,原本那位猥瑣的三角眼想要來拉她乘機占她便宜,卻被彪悍哥彪悍粗狂的眼神給生生逼著縮回了手,於是隻能以糾結鬱悶不甘的眼神表示抗議。

而彪悍哥果斷彪悍的表示無視。

果然夠彪悍啊。

也真是名符其實的彪悍哥啊。

她不知道他們的車子開到哪裏,眼睛一直被蒙著。

可是,到了他們即將要關押她的暗房裏時,彪悍哥卻“不小心”落下了素來身上防身的小刀。

她驚詫之餘,又不由趕到訝異,彪悍哥為什麽要幫她?

雲宅。

雲淩可適才接到了一個電話。張澤站一旁,眼裏閃過驚疑。他們從畫廊突圍回來,便尚在商量著如何給他家二叔一個見麵禮。

“淩,什麽事,他們行動了?”他能感覺到此時男人渾身透著冰涼。

不說話,氣氛,冷凝。

嗯,代表著此時的他,生人勿近。

“雲淩可,你當我透明的啊。”張澤半開玩笑道。

雲淩可回眸。此時,門鈴聲響起。

張澤,放下酒杯,開門。

雲淩可看向來人,淡淡道了聲:“好久不見。”

張澤,嗯,已經撲了上去,叫道:“你個臭小子,打哪失蹤去了。”

男人輕笑,這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去了。

大抵我家老爺子也快按耐不住了,雲家易主不過早晚之事。

“駿馳,這一回合,我們勝算多少?”

來人便是黎駿馳。雲淩可推心置腹的好友。

“勝算,不,我們這一次讓他們在輸得徹底一點。”

雲淩可目光幽深,淩厲,道:“隻是他們這招借刀殺人倒是讓我小看了。眼下,我還有一件事要辦。”

“借刀?”

“殺人?”

不愧是推心置腹的多年損友,問句都如此默契。

眼下,雖然沒了眼罩,仍舊一片黑暗,隻是彪悍哥特意留的那把小刀倒是讓她多了不少安全感。

也不知道是彪悍哥的特意安排還是怎樣,總之讓她極為惡心得三角眼猥瑣哥倒是在沒有來打擾過她。

想到那位仁兄明顯縱欲過度的三角眼,她頓覺得一陣惡寒哆嗦。

由於手是被反綁著的,她用小刀割繩子的時候頗為費力,還不小心弄傷了自己的手,隻是當下她也無暇在意這些了。

好不容易繩子解開,腕上早就被磨破了皮。

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空空****的,好似這暗黑的小房子般,靜默空洞。

暗黑的室內裏,感官極度敏銳。

她想,無論彪悍哥為毛要幫她,隻是既然幫了,那麽應該在其他地方也給她留了個逃走的道吧。做人當如彪悍哥靠譜啊。

隻是,她的算盤打得太好。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以及她覺得是彪悍哥故意放大N倍的粗獷嗓音。

她覺得,那可以被稱之為“人造警鈴。”

哀叫,她這陣子出門確實該去看看黃曆的。

真是悔不當初啊。

而當門被打開時,刺眼的光亮透進屋裏,當她終於看清來人麵目之時。

她的心,差點停了跳動。

男人看著暗淡牆角裏的女人,唇角微勾,他的身上散發著說不出的陰鶩,以及,得意。

他眯了眯眼,輕輕笑了笑,寒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喬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的芳名,卻沒想到,你也是A大的學生啊。難怪雲少那天要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呢。到底是校友呢。”

這回,可心徹底涼了心,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他。

葉華。那個上次在酒吧裏調戲自己的男人。

想到後來在巷子裏的那群來捉她的打手們。

渾身冰冷不言而喻。

仿佛是感覺到了可心的顫栗和害怕。

葉華笑意愈加深邃,聲音低緩,冰涼,詭異,“我倒是奇怪,雲淩可到底看上了怎樣的貨色。卻沒想到,原來是你呢。嗯,比起上回的濃妝妖嬈,嗯,現在這個素顏的樣子倒是更加讓人喜歡呢。難怪難怪!嘖嘖嘖,就是不知道摸起來的手感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