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然帶著笑意看著她,可說出話卻透著一股森冷。眸裏早已是殘鷙冷霜。

可心想,她怕是在劫難逃。

張澤,黎駿馳坐在車上。雖說雲淩可並未說出要去幹什麽。

但多年的默契告訴他們,這事,很急。

張澤雖說大咧性情,可關鍵時刻從來便穩健雷利的,而黎駿馳行事更是謹慎,也知道雲淩可的性情。遇上再大的事也未曾見他喜形於色,而現在。

看了眼車上的砝碼。嗯,果然明了這男人上車時要自己開車的原因。

趕時間。

張澤嚴肅了臉上,問道:“淩,怎麽回事?”

“二叔倒是眼疾手快居然拿葉家來打頭陣。”雲淩可眉宇微皺道。

“和眼下這事有關?”

“他綁了一個人。”

“女人。”問的人語氣篤定。

“嗯。”

“葉家?葉華?”

“他又去找薇安的麻煩了?”

“不是。”

張澤猛然靈光一閃,拍了大腿,興奮叫道:“難道是她?”

“她?”疑問出聲的是一旁的張澤。

張澤沒好氣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笑道:“你錯過了一場好戲。我跟你說啊,這人啊就是——”

話未說完,已被雲淩可打斷。

“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語氣裏抹進了一絲焦急。

黎駿馳向來心領神會,知道此時也不宜多問。

張澤知自己一時興奮魯莽了點,不覺頷首。

荒廢的一處舊宅。昏暗的房間裏,隻剩兩人。

可心與葉華。

那人讓其他人退出了門外。

幾個羅羅自覺老大要辦事了。

彪悍哥臨出門前看了眼可心,眸色裏閃過些什麽。

卻終是退了出去。

燈光微暗,葉華微哼,點了根煙,燃了,笑的肆意。

吞吐雲霧。

像極了野獸吞噬獵物前夕的安靜姿態。

的確,在他眼裏,此刻的可心就是待宰羔羊。

“喬小姐,你說你是自己脫,還是讓我來?”

可心看到他眼中泛起了如同之前三角眼男人般嗤笑的邪欲,臉上慘白。

她清楚接下來這個男人要做什麽。

葉華冷冷凝著這個女人,心底嗤笑。雲淩可,你不是在意這個女人嗎?一夜挑了大圈幫,真是好手段呢。

可沒想到吧,如今,你要的女人卻也能被我玩。

看我不玩爛她。

葉華眯了眯眼。燈光打在女人蒼白的小臉上,尖尖下巴,不施粉黛,眼睛亮而有神,彎彎淺淺的月眉印在清秀的臉蛋上煞是好看。

他想,到底算是個好貨色。

難怪那人。

想到這裏,冷笑染上眼睛,手扯了扯領帶。笑道:“你平時和雲淩可怎麽玩的?”

這地方果然夠隱蔽。九曲十八彎的廢宅。如果不是事先有人滲入進去。

那麽今日也許便要費力許多。

雲淩可凝眸,原本與林薇安在一起,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即便出了那些有心人的照片。

但他想,將她暫時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所以,對她置之不理。也有些,惱那小女人的軟弱退卻。

想到她的一顰一笑,心被什麽拉扯了一下。

狠狠地。

此時,即便他與兩名好友的身手不錯。他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次,是他托大了。

那人過來的時候顯然是有備而來。帶了不少人。

隻是原本以他們的身手,想挑了他們也不難,隻是,

當下。想到那人會對他的女人做些什麽。

便連平日裏練習可負重百斤的手,也不禁微微有些顫抖。

一定不能晚。一定。

身旁了兩人也察覺出了不同於往的氣氛,歎了氣,拍了拍雲淩可的肩。

“待會有什麽事,我們兩人頂著。你隻管從葉華手裏搶人。我已通知手下過來,當下隻要能拖住就行。”

可心一隻手背在身後死死地握住那把匕首,往身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男人的喘息聲開始變得有些粗重。

她卻忽然笑了。

“我知道現在逃不掉了。但我還有別的選擇。”

葉華瞟了眼可心。冷笑。

女人,同樣回之以冰霜。

“你確定你還有別的選擇麽?你老實一點也能不必受太大的痛苦,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被玩死。”

語音一轉又笑道:“何況,我今天還帶了不少兄弟。”

“你無恥”

“嗬嗬,我無恥,因為我不是雲淩可?你何必裝模作樣,況且和誰玩不是玩呢?你乖一點,苦自然少受點。”

可心咬了咬,匕首忽然抵著自己的脖頸。

葉華嘴角一翹,倒沒想到這女人性子這麽倔。

“真把自己當烈女呢?”

她笑了笑,“怎麽說要是出了一條人命,你總歸是有麻煩的吧。現在這社會雖說治安不是頂好。可人命這種事畢竟不是錢就可以打發的。即便能,其中曲折麻煩卻也不小。她篤定這男人並不想因小失大。而她,也在拖。

她在賭一個無望的 希望。

可心的確所料 不差。

葉華的確隻是想玩一玩。雲淩可的女人。

嗯,玩了他的女人,還能讓他不吱聲。多麽另外暢快的一件事啊。

然,若是鬧了人命,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念一動,他索性扯下領帶,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你覺得我能放過你麽?”

可心搖了搖頭,道:“不能。但,至少,我還是有另一種選擇不是?”

葉華凝了手中的杯子。輕喝一口茶,“我也不能讓你有另外一種選擇。”

說罷,迅雷之勢朝可心撲去。

皮帶一把打掉女人手中的匕首。

劍鋒劃過她的腕。血,紅。糜。

滴落在地上。

葉華泛起陰鬱的冷笑道:“和我耍花招,喬小姐的確是嫩了點。不過,烈女。我倒是頭一次上。”

他壓著她,皮帶從她頭頂綁住她的手係在一根柱腳上。

她掙紮的厲害,他雙腿死死地壓著她的,又故意在她流血的手腕處狠狠一壓。

鑽心的疼,讓可心痛得一叫,額上的薄汗又沁出幾分。又讓身上的男人更加興奮。

那被劃破的隻是皮肉,不傷筋骨。男人自然明了。不過是讓她在疼上幾分。讓他暢快。

這女人,欠**。

“我說過了,自討苦吃就無怪他人了。”

手探到她的臉色。觸手滑膩。不由讓他心神微微一**。

目光往下,盈白細膩的脖頸之下因為呼吸加快而愈加起伏。

欲望被迅速勾起。

男人眸色愈發深晦冷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