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說秦風在沈劍飛啟程前往美國後，就拉起電話把特戰大隊長張軍叫來。半個小時後，張軍趕到參謀部。“坐吧。”秦風扔了支煙給他，“頭臨走前安排，讓你組建兩支二十來人的小分隊，帶上電台趕赴東北，在敵後進行遊擊戰，擾亂和打擊鬼子的囂張氣焰。我考慮你們不必走的太遠，就到遼寧好了，以後方便後撤。這事你去安排。”“好，訓練了兩三年，也該我們出手見見真章了，讓小鬼子好好領教一下。”張軍敬了個禮轉身出去。徐立也按沈劍飛的吩咐，立馬挑人趕赴天津及秦皇島成立情報站點，接應配合小分隊的行動。秦風把軍事指揮交給歐陽成，自己接替沈劍飛注重經濟建設。

張軍回到特戰大隊，召集三個中隊長過來布置任務。三個中隊長一聽要動手，個個摩拳擦掌爭著第一個上。張軍看了他們一眼，“吵什麽，今後有的是機會。陸少卿，你從你的中隊中挑二十人，由你帶隊。主要配備一部電台、兩支狙擊步槍、兩把弓弩，再每人配一支五四，其它的你選，不過不能帶機槍、迫擊炮之類的。代號虎牙，五天後出發，直插錦州附近。坎世文，第二組由你帶。人員配備同第一組一樣，十天後出發，代號雄鷹，你們在葫蘆島附近活動。你們此去一年後返回，倆人相互聯係，必要時配合行動。這此沒有特定任務，你們自己看著辦。隻有一點，不能狙殺鬼子高官貴爵。王仲華的TB中隊原地待命。”“是。”領到命令的倆人興高采烈的準備去了，隻有王仲華悶悶不樂。張軍拍拍他肩膀，“放心，下一個任務就派你去。”

五天後晚上八點整，一架加掛雙倍副油箱的運直八拔地而起，虎牙小分隊正式出發。考慮到航程有限，隻能把他們送到河北保定附近，接下來隻能靠他們自己的十一路自行車啦。經過近兩小時的飛行，降落在一塊荒山野地。落地後陸少卿集合人員檢查物資裝備，辨別了一下方向，手一揮帶著往東北開拔。他們晝伏夜行，跋山涉水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個半月才到遼寧境內。陸少卿見已到鬼子的地盤了，命令找地方休整一天，補充點體力。這一路難走啊，要知道那時是冬天，漫山遍野都是積雪。出去偵察的人回來報告，前麵發現一個小村子。裏麵的人都死了，大概有三四十具百姓遺體，都是老人、婦女和兒童。陸少卿留下兩人警戒，帶其他人進了村。眼前的景象那個真叫慘！被砍了頭的、破了膛的、吊在樹上的，最可憐的是那些女人，一個個赤身**，身下一片汙垢。虎牙的隊員們看著都淚汪汪，這些小日本可真不是人。陸少卿咬著牙說今後凡是鬼子格殺勿論！隊員們在村後挖了個大坑，含著淚把慘死的鄉親們收攏來合葬在一塊，老老少少總共三十六具屍體。陸少卿帶著隊員站在墳前敬了個禮，“鄉親們，你們安心的去吧。我們一定會為你們討還這筆血債。”這時，第一小組組長李明跑過來報告說一隱秘地窖裏有動靜。陸少卿跟著李明來到一個小院，上麵的柴垛已被搬開，露出一個反扣著的地窖。“打開。”一隊員上前把木蓋掀開，裏麵黑咕隆咚看不清，“裏麵有人嗎？我們不是壞人。”一條壯碩的黑狗衝了出來，朝隊員們疵牙低吼。從裏麵慢慢的走出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男孩，手裏緊緊地纂著一跟木棒。等看清站在周圍的不是日本人，一個個都和善的望著他，小男孩慢慢的癱了下去。“水。”陸少卿喊著上前扶起小男孩，李明遞上水壺慢慢地喂。男孩喝了幾口睜開眼睛，另一隊員又遞上一個餅和一個罐頭。那孩子看了周圍人一眼，便拿過食物開始狼吞虎咽。吃了一會兒，“黑虎，過來。”那孩子把剩下的給了那條狗。那狗聽話的走過去開始大快朵頤，看樣子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叔，你們是啥人？”小男孩問陸少卿。“我們是專打日本鬼子的。你叫什麽名字？”陸少卿和顏悅色的問他，怕嚇著孩子。“俺叫石頭，這裏是何家村。前兩天日本人來了，俺媽把俺和黑虎藏在地窖中。鬼子在村裏鬧了大半天，後來沒聲音了，俺從裏麵又打不開蓋。俺大聲的喊俺娘，可任俺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放俺們。”小男孩抽泣著說。“石頭，”陸少卿摸了摸他的頭，“你娘很可能被小鬼子禍害了，我們把所有遇害的鄉親們合葬在村後。”“娘。”石頭哭喊著向村後跑去。陸少卿他們跟了

過去，石頭趴在墳頭哭得好不傷心。陸少卿等他哭了一陣，伸手把他拉起來。“叔。”石頭抹掉眼淚，眼裏放出仇恨的光芒，“俺要跟你們去殺鬼子！”“好，你以後就跟著我們。”陸少卿一口答應。石頭在墳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跟著小分隊走了。

陸少卿的虎牙分隊繼續往錦州方向前行。走了大半宿的路，這天也快亮了，陸少卿吩咐休息。過了一會，警戒的隊員過來報告，山腳下有條簡易公路，遠處開來一輛鬼子的卡車。陸少卿快速察看一下地形，選好位置，“李明，你帶第一組到公路對麵埋伏，用狙擊槍一個個點名。周靜安帶第二組跟我來。”等他們各自隱蔽好，天光大亮了。前麵掛著膏藥旗的一輛卡車拐過幾個彎進入了伏擊地。那車頂上還架著一歪把子。陸少卿小聲命令：“狙擊手，打駕駛員。”“啪”，卡車頭一偏，撞到路邊停住了。“敵襲”一鬼子曹長嘰裏呱啦的叫著從副駕剛下來，又一聲槍響，他一頭栽倒見他的天照大神去了。車頂上的鬼子剛調轉槍口要摟火，“啪”李明那邊的狙擊手也開火了，那小鬼子頭一歪不動了。從後麵車廂裏又跳下六名鬼子，手持三八大蓋以汽車為掩護警覺的向四周探望。那時的鬼子兵的素質可不是吹的，訓練有素遇到突發事件毫不驚慌。可他們這此碰到的不是遊擊隊，是標準的專業殺手。兩支狙擊槍連續開火，鬼子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陸少卿手一揮，兩組隊員呈警戒隊型向卡車圍了過去。九個鬼子八個死了，還有一個腹部中彈喘著粗氣，周靜安上去一刀把他了結。陸少卿爬上車看了看，裏麵裝了些給養物資。“李明，帶三人到山上找一地方，挖個坑，把帶不走的都埋好，做好記號。周靜安你帶人把鬼子都扒光了，隻剩一條兜襠布就扔在路上。”他走到鬼子曹長那，拿起一把指揮刀抽出看了看，解下連著槍套的南部十四交給石頭，“這歸你了。”石頭掏出槍興奮的翻來覆去的看，又要了件鬼子的大衣禦寒。陸少卿他們帶上奪來的武器彈藥和一些吃的東西，把剩下的物資用車上的油布包好埋進做了記號的坑內。一把火把車點著，又踏上征程。第二小組在後麵負責清除雪地上走過的痕跡。李明跟陸少卿走在前麵，“鬼子也不那麽經打呀！還沒輪到我出手就全完了。”隊員們高興的談論著。“別輕敵，現階段的鬼子素養是最好的，以後有你哭的時候。”李明笑嘻嘻的說。

陸少卿這邊拍拍屁股走人了，鬼子那邊鬧騰開啦。哨所的鬼子到中午也沒接到給養，打電話給縣城，可縣城說一早就出發了。於是哨所小隊長川上太郎帶人一路尋過去，發現了燒焦的卡車及公路上橫七豎八趟著皇軍的屍體。命人抬到縣城，名倉耕夫中佐看著隻剩一條兜襠布的士兵屍體，“八嘎”狂吼一聲，衝到川上太郎麵前練起了鐵掌功，可憐的川上太郎此刻臉上倒上醬油的話立馬變一紅燒豬頭。“馬上加強巡邏。”名倉耕夫中佐直打到自己的手感覺很疼了才打住，轉身命令吉野少佐。“哈依。”吉野少佐領著一小隊出去了。心裏那個罵呀，這種鬼天氣，讓我出去喝西北風，你在暖窩裏樓著藝妓快活，我問候你祖宗！在外麵草草轉了一圈也縮回窩去了。

虎牙分隊走了好長一段路，發現後麵沒什麽動靜，陸少卿揮手，“原地休息，做飯。”隊員們點火燒烤那剛才弄來了魚肉，吃完暖了身子，把痕跡都弄掉，繼續上路。兩天後一早上，他們來到一小鎮邊上。陸少卿命其他人原地待命，他跟周靜安及石頭帶上黑虎進鎮買點熱呼的食物。三人一狗進了小鎮，在上包子鋪買上一大包剛出籠的包子。剛要離開，鎮那頭傳來吵鬧聲，回頭一看是一群皇協軍出來借搜捕遊擊隊來撈油水。陸少卿讓石頭帶上包子先回去告訴其他人，他和周靜安往旁邊一靠看情況。大概有三四十個皇協軍挨著店鋪進去，出來時都拎著一小包袱，後麵跟著的百姓呼天搶地。陸少卿和周靜安退出來回到休息地，把李明叫過來，“那夥二鬼子是從小鎮那邊過來的，我們到那邊去等他們，把他們都收拾了。”小分隊抄過小鎮找好位置就等那些敗類來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那些強盜背著大大小小的包袱過來了，還有說有笑的。正樂嗬著呢，冷不丁眼前冒出一幫人，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甚至還有一挺歪把子機槍，都停下腳步傻了眼

。“放下武器。”陸少卿喝道。一位軍官模樣的定了定神，瞪著一雙金魚眼問：“你們是什麽人，敢要老子在地盤的撒野。”陸少卿冷笑一聲，“我們是漢奸的煞星。你們穿著這身皮禍害老百姓，還是人麽？”李明走上去一把把他拎出來，下了他的盒子炮。把他衣服褲子扒下，一刀捅進胸膛結果了這狗漢奸。其餘的人一看這光景都扔下槍，“撲通”跪下了，“好漢饒命，我們大多也是混口飯吃。”“那好，你們有誰願意加入我們，一起去打鬼子？”陸少卿冷冷的看著他們。那群二鬼子們麵麵相覷，其中有一個站了出來，“俺陳二貴願意跟你們。”接著陸續又有十一人站了出來。“好，陳二貴，這些兄弟都歸你管，遍成第三小組，你任組長。”陸少卿點點頭，“其餘人都把這身皮脫下來，放下身上所有東西可以走了，記住以後不準再禍害百姓，不然再讓我碰到就不客氣了。”還有二三十個二鬼子趕緊把身上的衣褲脫下，一溜煙跑了。陸少卿讓陳二貴的小組背上所有東西跟他們一起出發，一路上還跟他嘮嗑，打探附近情況。陳二貴說的一個情況引起了陸少卿的興趣，就是離那有三四十裏的馬家屯有一小型煤礦，上麵有一小隊鬼子駐守，看押著二三百名苦力為他們挖煤。

陸少卿考慮了一下，決定打掉這個煤礦，解救百姓。他讓陳二貴帶路，全體人員向馬家屯進發。到傍晚時刻，小分隊抵達馬家屯煤礦外圍。陸少卿讓周靜安帶倆人去摸情況，自己到處看了看地形。等周靜安偵察回來，陸少卿把三個組長召過來布置任務，今晚休息，明早天亮動手。晚上，雄鷹小分隊發來電報說也到了東北地界，陸少卿回電“自由行動。”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明的第一小組帶上歪把子摸到側麵，把電話線掐了，然後各自隱蔽。周靜安帶四個隊員穿著二鬼子皮向礦口走去。陸少卿則帶其餘人布置好一口袋陣，就等小鬼子往裏鑽了。周靜安他們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礦口放哨的四個鬼子很警覺，馬上端起槍對準了他們，“站住，什麽人的幹活？”周靜安他們慢慢走上去，一邊回答：“太君，我們是皇協軍，電話打不通我們來看看。”“喲西。”鬼子放鬆了警惕，把槍背在了身上。周靜安五人走到三四十米距離，猛的一齊拔出五四手槍，“啪啪”連放幾槍把幾個鬼子撂倒轉身就跑。礦洞裏嘰裏呱啦一陣亂叫，六七十名鬼子從裏麵衝出來，英勇的朝他們追去。李明等鬼子離開後，命七名隊員進洞肅清殘敵，自己帶機槍手和狙擊手往鬼子後麵包抄過去。不一會，小鬼子們進入了陸少卿的伏擊口袋，隨著一聲“打”，一排槍過去，衝在前的十來個鬼子就被撂倒。後麵的鬼子反應也快，馬上趴在地上進行還擊。一陣對射，這邊也有了傷亡。狙擊手一發發的精準射擊，讓鬼子的死傷迅速增多。陸少卿大喊一聲，“手雷。”一時間十幾枚手雷飛過去把鬼子們炸的哭爹叫娘，後麵李明的歪把子也開始發言。餘下的小鬼子們一看撐不住了，爬起來想要溜！哪還有門，“給我都躺下。”機槍手一陣狂掃，把站起來的通通揍倒。小鬼子那邊安靜了，陸少卿做了個手勢，隊員們呈警戒隊型慢慢走上去，隻要有口氣的都一刀了結。“第一組按老規矩打掃戰場，第三組到礦口接應。”陸少卿下達命令。礦洞裏的戰鬥也已結束，幹掉一鬼子小隊長和兩名士兵，放出中國苦力三百多人。陸少卿走上前，“同胞兄弟們，我們是打鬼子的隊伍。你們中間有人願意跟我一起幹的，我歡迎；想回家的，請自便，我勸你們回家後就帶家人離開東北到關內去。”苦力中有人說：“我們回家後還得被鬼子抓來，不如就跟著他們幹。”苦力們悄悄議論起來，說話的人領頭站出來，“你們各自考慮，我劉大卯就這麽的了。”最後有八十五人站出來願意去打鬼子，陸少卿說道：“好，我歡迎你們的加入。還有願回家的，那就趕緊逃命去吧，鬼子的援兵很快就會過來。”那些苦力一哄而散。

此戰共消滅鬼子七十三人，自己犧牲兩人傷四人，繳獲槍支彈藥物資補給一批。李明帶人把隻留兜襠布的鬼子屍體都挪到礦洞口周圍，埋設好足以炸塌煤礦洞口的詭雷。陸少卿帶全體隊員在犧牲者的墳前敬禮告別，虎牙分隊又踏上新的征程，跟雄鷹分隊前後呼應，打的鬼子心驚肉跳，讓漢奸們聞風喪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