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沉,小初被警察帶走了!”遠遠看到了陸湛沉的身影,南祺扯著嗓子的喊了出來。

凝重著神色的陸湛沉和明清榮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轉身跑了上去。

“發生什麽事了?”

“小初怎麽會被警察帶走的?”

目光落在南祺的身上,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了。

“他們說葉可蔓死了,想要請小初回去調查。”粗粗喘息了一聲,南祺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這才繼續道,“不過他們來勢洶洶的,我覺得背地裏可能是有什麽人指使。”

“我暫時唬住了他們,一時半會,小初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局長,她確實是認識,可惜不熟。

要不然也不用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找陸湛沉了。

聞言,陸湛沉深沉著神色,一臉若有所思。

“陸湛沉,你還在發什麽呆?”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南祺的不爽之情溢於言表了,“趕緊想辦法把小初弄出來!”

“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萬一……”

“我現在去警局問問情況!”明清榮心裏擔心得不行,拔腿就要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回眸朝南祺看了一眼:“知道帶走小初的是哪個警局的人嗎?”

“壞了!”南祺僵硬著神色,懊惱的用手在身上拍了一把,“我……我忘記問了!”

這話一出,明清榮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就算南祺不問,警察也應該主動表示。

正如南祺所言,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算了,我自己去打聽!”

匆匆拋下了一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明清榮走遠,陸湛沉才算是回了神:“南祺,你在這裏照顧韓戈,我去找小初!”

見他跟明清榮往反方向走,南祺下意識想要開口。

隻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停車場。

陸湛沉單手操縱著方向盤,滕梓衍的電話搶先一步進來了。

“湛沉,我……”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車子疾馳出去的瞬間,陸湛沉沉聲的道,“景初被帶走了!你幫我查一查,這次跟習芸竹一起回來的人是誰。”

“你……你懷疑習家的人開始對景初下手了?”

滕梓衍的呼吸一窒。

這不是公然跟陸湛沉為敵?

就算陸湛沉現在麻煩纏身,習家應該也不會愚蠢到這樣的地步吧?

“目前隻是猜測。”目視著前方,陸湛沉麵無表情的道,“今時不同往日,習家等不起了!要不然也不會出動習芸竹了,不是嗎?”

聞言,滕梓衍緘默了幾秒:“我知道了,我現在立刻去查。”

“對了!”話鋒一轉,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兩天,江瑉回去了一趟!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挺有本事的。”

“居然把實驗數據偷出來了!”

“我已經把資料發到你郵箱了,你有時間再看吧。”

“知道了。”

翕合著唇的吐出了三個字,陸湛沉什麽都沒有多問,直接掛了電話……

警局。

一轉眼,景初已經被關在審訊室裏半個小時了。

做筆錄的警察帶有濃重的口音,兩人的溝通不是很順暢。

狹小的房間裏光線昏暗。

頭暈目眩的景初粗重著呼吸,隻覺得心口一陣陣發悶。

她用手扶著桌子緩緩起身,企圖用走動來緩解。

——吱嘎。

門被從外麵推開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雙手抱胸的倚在門口。

目光落在景初的身上,他幾不可見的挑了下眉,神色莫名的笑了下:“景小姐的身體不舒服?不如我陪你到外麵走動一下吧。”

說話間,隱藏在金絲眼鏡的眼眸裏閃過了一抹寒光。

一瞬間,景初背後的背脊一寒,有一種被獵豹盯上的感覺。

“你是誰?”她緩緩仰起頭跟眼前的男人對視著,“你不是這個警局的人!”

眼前人的身上帶著一種生意人的精明。

嚴陣以待的她抿著唇,指甲深深摳著掌心,竭力保持著清明。

四目相對,習昱瑾噗嗤一聲的笑了。

輕嘖了一聲,他緩緩走到了景初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喃喃的道:“景小姐比我想象之中還要敏銳,難怪能脫穎而出得入了陸湛沉的眼。”

頓了下,他輕笑著朝景初伸出了手:“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習芸竹的二哥習昱瑾。”

習家的人?

景初冰冷著神色的蹙起了眉頭,厲聲的質問著:“習芸竹跟葉可蔓的關係好,想要把葉可蔓騙出去殺了再栽贓陷害給我,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習二先生,聽聞你們祖上是山匪!”

“這麽多年了,你們還真是有祖先的風範!”

她睨著眼前的男人,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麵對景初的直言不諱,習昱瑾一時有些啞然了。

“外麵傳聞景小姐性子綿軟被陸祺蕭拿捏了,不得已才爬上了陸湛沉的床。”習昱瑾輕搖著頭,“還真是傳言害人。”

“景小姐這般牙尖嘴利。”

“真要是跟你對上了,恐怕要被你從身上咬下一塊肉吧!”

“習二先生知道就好!”景初昂著下巴,臉上的神色越顯冰冷了,“習小姐想要搶我的未婚夫!習家助紂為虐!”

“一旦我從這裏邁出去,一定跟你們不死不休!”

輕努了下唇,習昱瑾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景小姐說的每一個字,我都銘記在心。不過……”

拖長了音調,他眼眸裏的光芒閃了閃,似笑非笑的道:“景小姐,葉可蔓死的時候,監控拍到你出入過現場是事實。”

說話間,他抽出了幾張影印件推到景初的麵前:“警方向來都是用證據說話的!景小姐覺得自己還有可能離開這裏嗎?”

視線落在影印件上,景初的目光陡然一滯,神色越發深邃凝重了。

難怪習昱瑾這麽有恃無恐。

監控裏,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離開的時候,詭異的勾著唇在往監控看,流轉的目光裏滿是挑釁。

那張臉跟她別無二致。

像到……哪怕她本人看到也被嚇了一跳。

這裏又不是國內。

要是這件事就這樣蓋棺定論,她還有翻案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