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其變,讓所有人都驚慌不已。單手扣住天皇的手腕,紅玉蹙著眉頭道:“宣太醫,天皇中毒了!”
“什麽?!”皇後也驚訝,麵色上浮現出一絲慌亂,“來人傳本宮懿旨,封鎖整個大殿不允許任何人外出!”
“皇後這是什麽意思?”這一道鳳令下來引得百官齊齊不滿。
“所有人都不允許進出,在天皇的事未曾調查清楚之前在座的所有都嫌疑!”她話音落下時季駿豐清楚地看見周良鬆子微微揚了揚嘴角。
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季駿豐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很快,太醫就提著藥箱趕來,一番診脈之後確定了天皇的確是中毒,但所中何毒卻是不知。
“查!從食物開始查起,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得了令的太醫從天皇麵前的食物開始查起,一根根銀針插在食物之上卻未曾檢驗出任何的不妥。
搖搖頭,太醫將麵前的所有銀針都收回,“這些東西都無毒。”
聞言,貴妃和紅玉同時相視了一眼。轉動著眼眸,紅玉目光一撇,忽然落在那天皇大拇指上的扳指上頭。
蹙起眉頭,看著扳指上的細紋她眼眸閃現出一片冷光。沒等人在場的人反應過來紅玉一把抓住天皇的手將其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下來扔到太醫麵前。
“這個呢?”
“放肆!你什麽意思?這東西是本宮贈給天皇的,閣主你這意思是說本宮在害皇上了?”紅玉剛將扳指扔到太醫麵前就聽旁邊的皇後怒喝了一聲。
猛地一拍桌子,皇後的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查了便知道。”在紅玉的僵持之下逼著太醫查了查,皇後位了驗證自己身子不怕影子斜,也當下不再說話。
手中拿著扳指,太醫湊到鼻尖嗅了嗅又用銀針在上麵糊弄了一陣,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這……”
“有話直說!”皇後冷哼一聲。
“這扳指上的毒與天皇中的一模一樣!”太醫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打顫。
“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皇後氣得臉色通紅,揚手就要打在那太醫的身上,就在此時紅玉一個閃身擋在太醫身前,貴妃沉聲道:“來人,將天皇抬回宮中,將皇後給我押下去!”
“放肆!本宮也是你想押就能押的?”皇後怒喝一聲,渾身氣勢全開,那蜂擁而上的侍衛們紛紛佇立在了原地。
“本宮沒有害天皇,若是本宮有心陷害又怎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說的不錯,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就在這個時候周良鬆子突然站了出來,群臣之首全仰仗他一人,皇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周良鬆子向前走了兩步作揖行禮,“既然太醫說這玉有毒那麽臣敢問娘娘這玉是從何處來的?”
“這玉……是從翡翠閣購買來的!”話音一落,全場嘩然。誰不知道這翡翠閣是天陰閣名下的,如果這玉本身就有毒那麽就說明這毒是天陰閣之人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投到了季駿豐的身上,論想天陰閣與季駿豐的關係再想想如今倭國與中原的形式,所有的事情仿佛一目了然。
推動背後的那隻手不正是季駿豐?
迎著眾人的目光季駿豐隻是淡淡一笑,慢條斯理的端起那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抬起頭對上周良鬆子的目光,這就是你說的‘拭目以待?’
好一記一石三鳥,借著皇後的手陷害天皇再栽贓嫁禍給天陰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害了天皇,當然這是除了兩個隱患,至於還有一個那便是貴妃了。
估計下一出戲就是皇後反攻會將貴妃壓製下來。片刻之間便將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給想了個清楚。
不過周良鬆子未免不要高興的太早,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你說是我天陰閣的東西就是了?”站在台前紅玉眸子一轉,冷冷的笑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皇後走去,圍著她身邊繞了一圈嘖嘖兩聲道:“娘娘可知您這身上戴的珠寶首飾可都是出自我天陰閣?”
“別說您的了,我紅玉今日敢言整個倭國不論女子首飾亦或者是男子佩飾皆是出自我天陰閣,如今在此倭國整個市場都是我天陰閣的,若是我真有心要動手腳又何故要砸自己的招牌?”
“想來各位也知道我天陰閣是以何在倭國立足起來,我天陰閣的貨物向來是物美價廉,才會有如此多的商鋪願意與我合作。紅玉所言這些可都各位有目共睹,並不會說半句虛言。”
“按照娘娘的話來說,這家家戶戶不計其數都用我天陰閣之物,若是人人都以此來說我天陰閣,那我豈不是千古罪人?豈不是人人都要賠命?”
“胡言亂語,簡直是顛三倒四一派胡言!”皇後怒極反笑,眼眸中泛起一絲殺意。紅玉的這番話引得季駿豐扯了扯嘴角,台下議論紛紛。
貴妃眼眸一轉,連忙道:“本宮覺得閣主說的在理,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事關國體茲事重大,依本宮隻見娘娘與季將軍都暫且待在宮中不能出戶一部,一切等著天皇醒來再做決斷。”
皇後冷笑了一聲,“就憑你想關本宮?誰不知道你與那天陰閣之前的勾當,恐怕貴妃你早就起了不安之心!”
兩方爭執不下,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分不清誰的正負,可真正的當事人卻仿佛事不關己的模樣安然的喝著茶,看著眼前的這一出戲。
季駿豐淡然的模樣引得周良鬆子蹙起了眉頭,竟然如此淡定?目光微頓,輕輕掃過台下的群臣,周良鬆子站起身道:“臣覺得貴妃娘娘說的在理,不過貴妃娘娘這嫌疑也脫不掉。以臣隻見就委屈皇後,貴妃和季將軍了一番吧。”
他手一揚,一道金牌出現在他的手中。群臣紛紛下跪,侍衛一擁而上,周良鬆子佇立在那人群之中道頗有一番氣勢。
“請吧,季將軍。”他側頭帶上三分禮對著季駿豐做了個手勢。拍拍身上的灰塵,季駿豐對著蘇蓁伸出手來,兩人十指緊扣,一步一步朝著那圍聚的侍衛處走去。
麵色含笑,鎮定自若,季駿豐回頭看了一眼紅玉道:“生意還得做著走,可別因一點小事兒而傷了大財。”
紅玉頷首,美眸流轉。
將季駿豐給壓製了下來其他人自然是不會去管紅玉了,說到底不過是個江湖中人在他們倭國雖然占了大商鋪但卻掀不起什麽風浪來。周良鬆子是這般想,皇後也是這般想,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就是這被他們給忽略的江湖女子偏偏就是那扭轉局麵的關鍵點。
周良鬆子也沒有苛刻季駿豐什麽,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不允踏出宮內半步。季駿豐知道這是在將他軟禁,周良鬆子嫌他礙事害怕他會誤了他的正事才會將他關在屋子裏。
而他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奪了那天皇之位。
百無聊賴的翻閱著屋子裏的書籍,蘇蓁慵懶的掀起眼皮睨了旁邊的季駿豐一眼,“還要等多久?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這裏,待的我都有些煩了。”
起身走到蘇蓁的身邊,季駿豐將她手中的書一抽扔在一旁笑道:“急什麽?這倭國天皇都還沒有駕崩的消息,說明這周良鬆子還不曾得手呢。”
“我就不信紅玉沒有出手。”她冷哼一聲,翻身坐起來。跟著季駿豐待久了就連紅玉都成了那黑心包子,一個個端著揣著的,做起事來都開始遮三掩四的了。
他笑而不語伸手揉了揉她頂端的頭發,“知我者,蓁兒也。”
從他讓紅玉上台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測到了這件事的不簡單之處,早就讓紅玉做好了準備趁著他們不注意時將那保命的藥丸喂進了天皇的嘴裏。
雖不能解毒,但保他一時性命無憂倒是不在話下的。季駿豐當然不能看著周良鬆子輕鬆奪了那皇權成為倭國的霸主,好在還有個貴妃是他們的人,行事起來也較為方便許多。
“要等到什麽時候?”蘇蓁疑惑的問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就是動手的好時機?
“我在等貴妃。”他薄唇輕啟吐出五個字來,卻沒有對蘇蓁明言。
蘇蓁轉了轉眼眸,忽而一笑,伸手擰住他的耳朵稍稍使力,季駿豐臉色一便嗷嗷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