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那個地方蠱蟲眾多,程子騫才沒有興趣過去,還不如找個深山老林采藥、順便教星辰醫術來的舒服。
他看著好言相勸沒有用,幹脆開始威逼利誘起來,“你要是不跟本教主去就算了,剛才那個小家夥不錯,正好讓我帶去苗疆學習蠱術。”
“不行!”程子騫立刻大吼道。
月遺寒回到床榻上,給東方瑤兒擦了擦臉龐,吊兒郎當的看著他。
“去就去,不過先說好苗疆那個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我不幫你。”
這要是去了哪裏還有不幫忙的道理,他輕聲笑了起來,隻怕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話說兩邊,此時南瑾皇宮裏麵。
蘇函在屋子裏麵走來走去,神情有些煩躁,額頭上已經出了些薄汗,周圍侍奉的人早已經全部退下,此時這裏隻餘他一個。
“怎麽還不來,”蘇函邊走邊反複嘟囔著這句話。
時間慢慢流逝,又過了半刻鍾的樣子,從窗外忽然跳進兩個人來,他們身上繡著個“巫”字。
那兩個人率先開口道:“皇上考慮的怎麽樣了。”
蘇函糾結的看著兩人,顯然是沒有想好,他再次問道:“這件事情你們確定有萬全的把握嗎?”
“做任何事情都沒有萬全的把握,隻不過在下知道錯過了這次,皇上您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不久前他的房間裏這兩個人突然到來,說是可以替他殺了蘇蓁,縱然蘇函已經嚴詞拒絕可是耐不住心中那嫉妒的心思。
這不過了沒多久當巫族的人再來找他的時候,蘇函想要考慮考慮,這才有了上麵的事情。
蘇函最後一咬牙,“好,我答應,讓聖女不要失手。”
兩人相視看了眼,然後笑著說道:“就等我們的消息吧。”
兩人走後他始終是覺得心中難安,不禁又生出些悔意來,要是南宮簫沒有把人殺死那麽他豈不是危險了。
正巧這個時候褚凡夢從紅點外麵進來了,“你這裏怎麽也沒個人侍候著。”
蘇函立馬上前親自扶著她,“你怎麽過來了,不在宮裏好生休息。”
現在褚凡夢餓肚子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便會臨產,所以蘇函格外的緊張。
褚凡夢笑著說道:“這些日子我都在宮裏待夠了,正巧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留過來了。”
“什麽事還勞煩你過來趟。”他嗔怪著說。
“我昨日出宮去廟裏上香,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沿路跪拜蘇蓁的,你說要不要給她修建個人身像在廟裏受百姓供奉。”
蘇函聽到她的話後,立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民間竟然對蘇蓁推崇到這種地步,看來隻是南宮簫是不行了,他必須要再派出一批殺手去,趁著開戰的時候必須要殺死蘇蓁。
絕對不能讓她活著回來!
時過境遷,原本被燒的漆黑的峽穀經曆過大雨的洗刷後已經少了些硝煙的感覺,慢慢的有青綠色的小草從地下鑽出,多年後誰也不會記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戰役。
此時峽穀裏來了一隊人馬,南宮簫來到峽穀處觀察著這裏的地形,然後又來到姬素守去世的地方。
素守不要怕,她馬上就將這些人全部都解決掉,用不了多久他們全部都要去地府陪葬。
她下戰書書特地將地點定在這裏就是為了給姬素守報仇,讓他們也嚐嚐烈火焚身的滋味。
南宮簫目視著遠方,不多時問道身邊的大長老,“事情辦的怎麽楊了。”
大長老摸了摸長胡須,“已經把寶藏全部用來招兵買馬,還剩下大半,可即使如此我們可謂是兵強馬壯。”
原來為了能夠快速集齊和三國抵抗的人馬,南宮簫將那大啟寶藏動用了,召集了不少土匪和罪犯,現在西瑾軍中魚龍混雜。
南宮簫無精打采的點頭,然後看向遠方,隻看空中驚起陣陣飛鳥,久久沒有落下。
她嘴角勾起來殘忍的笑,將旁邊的大護法嚇得都是一哆嗦,“終於來了。”
遠處陣陣馬蹄聲從三個方向傳來,三國的人馬此時爭匯聚在南瑾邊防上。
蘇蓁勒馬上麵看著三方人馬,差不多有三十萬的樣子,從人數上他們碾壓西瑾數倍。
蒼遙烽此時身邊還跟著淩柔兒,她一身鎧甲也頗為亮眼,“蘇蓁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劉又要並肩作戰了。”
她在馬背上爽朗的大笑著,氣氛頃刻間輕鬆起來,沒有原先那麽肅殺。
蘇蓁搖著頭跳下馬來,指著遠處早已經搭建好的營帳說道:“都別在這裏站著了,大家進去談話。”
北瑾的將領一馬當先率先跳下馬來進入帳篷,蘇蓁笑著跟著走了幾步可卻看到後麵東瑾的人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她回頭看了幾眼。這才發現原來東瑾來的是老熟人,正是上次被擒的孫慶雲,此刻他正尷尬的不知所措。
她對著季俊豐使勁的使眼色,可是某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反而將頭撇過去,蘇蓁無奈隻好上前來。
“孫將軍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的大敵是西瑾,還請將軍摒棄前嫌。”她過來說到。
孫慶雲這下臉色才緩和不少,“哪裏的話,當初我們也是受人蠱惑,這次還望能夠連手共禦強敵。”
蘇蓁點點頭,看著身邊的季俊豐不禁問著,“你剛才怎麽不出言讓他們進去。”
季俊豐狡黠一笑,“這話我說就沒多大的意思,得需要你來才好,這樣日後你跟著我去東瑾,孫慶雲心裏念及你的恩情先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不說,日後也會對你禮遇有加。”
原來他竟然是打算到了日後,蘇蓁紅著臉嗔怪道:“別亂說,日後我才不要和你回東瑾。”
“這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跟我去東瑾還想去哪裏。”季俊豐將人圈在懷裏霸道的問。
蘇蓁耳根子一下子變得通紅,環顧眼周圍看到巡邏士兵起哄的樣子,立刻把人推開,氣鼓鼓的先進了營帳。
這裏的地形他們原本就熟悉,先前曾經和西瑾在此處打過一戰。
季俊豐用毛筆在此處地圖上畫了三個圈,忖量著說:“我們不如將主營設在南瑾的營帳裏,其餘兩國分別在兩翼,不僅固若金湯還可隨時應援。”
眾人紛紛點頭,這個辦法委實不錯,蒼遙烽首先對著首先的將領吩咐著,“按照季太子說的辦,我們在左側安營紮寨。”
孫慶雲也同樣吩咐下去,他們又在營帳中討論了些細節,這才把其中事情全部都敲定下來,直至傍晚十分兩軍元帥才離開南瑾的營帳。
此次戰役以小心為上,南宮簫竟然敢向三國宣戰肯定是有什麽底牌,否則她不會這麽著急過來送死。
蘇蓁摸索著那些地圖纖纖玉指停留在原先姬素守死的那片峽穀處,不禁自言自語說:“南宮簫這次這麽著急,會不會是為了要給姬素守報仇。”
離難搖搖頭,他聽不懂這些,不過若是有人敢傷害蘇蓁他也一定會替她報仇。
漸漸的蘇蓁更加確認心中的想法,若真是這樣恐怕更加不妙,正當她在考慮要不要知會兩國的人將夜裏巡邏的人馬看守提加一倍的時候,外麵卻有群人悄悄的潛伏了進來。
他們有幾百人的樣子,此時正隱藏在不遠處的灌木林中,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人不著士兵的衣服,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
“老大,咱們打嘛?”其中有個矮個子問。
那個被喚作老大的人留著個絡腮胡子,是個獨眼龍,“當然打,別忘記皇後娘娘是怎麽吩咐的。”
那矮個子沉默了,有些向後退了幾步,南宮簫隻說讓他們夜襲敵營,可也沒有說敵軍人這麽多,更何況他們隻有幾百個人,去了不就是送死嘛。
可那人就是個死腦筋,才管不了這麽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兄弟們跟我衝。”
這下矮個子想要逃都來不及了,隻能任由他們推搡著向前。
那些巡邏的士兵聽到聲音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可是看到來人是些土匪後又愣了愣,怎麽不是敵軍。
可也正是這樣,反而給了土匪先機,他們在營中四處亂竄,火焰四起,這時士兵們終於反應過來。
“來人啊,將他們抓住。”不知是誰高喊一聲,士兵們慢慢反應過來,立刻朝著他們殺去。
幾百個人看到情況不妙又散開逃跑,可每到一處必定放火燒營,周圍有猛獸被火焰的光芒驚醒,對著夜空咆哮,聲音之大幾裏外都能聽的清楚。
在兩翼的人聽到南瑾這邊有動靜,以為是敵軍偷襲軍營,紛紛率領著眾人趕過來。
他們趕到時正看見主營這裏已經亂做一團,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幾百個土匪?
其實不是南瑾的士兵無能,而是情況突然,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說這種毫無章法的襲營還是頭一遭見,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季俊豐看到這樣下去不行,立刻帶人快速加入到戰鬥中去,任他們逃去哪裏他都派人直接圍捕,最後用了半個時辰才足足結束這場鬧劇。
而就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瑾營帳這裏的時候,叢林深處另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卻悄然無聲的進了各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