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菩薩,蘇蓁冷哼一聲,隻怕是活閻王才對,在這裏裝神弄鬼的愚弄村民,她倒要看看是如何救苦救難的。
他們不加停留,也快速的跟上眾人的步伐。
差不多走了能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們來到村落後麵空曠的荒地上。
荒地上除了百十個村民,不遠處還站立著十幾個身著白衣的青年,中間那個腰間居然還係著個紅布,在這群人中很是顯眼。
季俊豐遠遠的看著那人的麵孔,心中有些起疑,這人仿佛哪裏見過,可是卻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怎麽了俊豐,”蘇蓁看到他這個模樣,小聲的詢問著說。
他一搖頭,“可能是我記錯了,興許隻不過是麵熟罷了。”
而此時,那腰間帶著紅布條的人卻上前一步來,他緩慢的掃視著眾人,當看到季俊豐兩人時,目光一滯,然後才轉移開。
隻聽其慢慢說道:“各位村民,近日來災禍不斷,那是皇上季氏,不思進取,昏庸無能,導致天降災難。”
說及此處,百姓們立刻慘叫起來,不斷的咒罵著季俊豐,說他是個昏君,不是個好皇帝,才導致了糧食顆粒無收,存糧都被大火燒盡。
“想不到,在百姓的眼裏,你竟然如此不堪。”蘇蓁輕聲笑了起來,頗有看好戲的苗頭。
可是就在她說完後不久,隻聽那教主又繼續說道:“季氏該死,那蘇蓁也不是什麽好人,紅顏禍水也該死。”
蘇蓁這下可笑不出來了,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季俊豐到現在還沒有重新過來迎娶她,要說紅顏禍水也輪不到她的頭上。
可是就是如此荒誕的言論,村民卻信以為真了,他們紛紛跟著附和著,“該死,該死。”
聲勢浩大,嚇到了那些個孩童,而兩人卻顯得異常平靜,如同個局外人看著這一切。
這一幕自然也讓幾個白衣人看到,他們麵麵相覷,來到兩人的麵前。
其中有個鷹鉤鼻的男子盯著他們許久後說道:“你們不是這個村子的人。”
其餘的人聽到後,麵露不善,逐步向著他們逼近,蘇蓁急中生智的開口說:“不是又如何,我們父子兩人聽到有反抗季俊豐暴政統治的義士,這才趕過來想要投其門下,共同滅掉季俊豐。”
她說的慷慨激昂,大義凜然的,仿佛真的有這麽個事情一般,把季俊豐都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教主此刻也趕了過來,這番話恰好聽到了,他拍了拍那鷹鉤鼻的肩膀,上前來幾步,“你們的意思,想要加入我們。”
“這是自然。”蘇蓁立刻附和著說。
“加入我們可是有條件的,”這時他又開口了。
他們雖然在這裏蠱惑百姓,可也不過是為了日後方便行事,這些村民根本算不得滅蓮教的一員。
蘇蓁一想,看來這個人還有些腦子,她思量了片刻,指著對麵的幾個人說:“我有萬夫不當之勇,打這幾個小嘍囉不成問題。”
教主聽到後眼前一亮,他現在教種最缺的就是高手,能夠刺殺季俊豐的高手,這時聽到蘇蓁如此說,他馬上劉動心了。
“大家都散開,”他大喊一聲,百姓門立刻跑開,好奇的盯著他們,“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說了一句話後他帶著季俊豐離開。
“蓁小子,你可要小心啊。”季俊豐不放心的囑咐著。
蘇蓁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抵得過這些人,他這裏憂心忡忡,不過顯然是他多想了。
蘇蓁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隻見她率先發難,一個橫掃出其不意的就先將一個人打趴下。
那個鷹鉤鼻看到後勃然大怒,揮起拳頭就殺了過來。
風聲蕭蕭,烏鴉啼叫。
蘇蓁看著四麵八方攻打過來的大漢,心裏冷笑道,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的功夫。
隻見其躲閃開來,回首對著他們幾人踹去,那鷹鉤鼻反應最快,剛欲躲閃,可是卻還是慢了半分,結結實實的被蘇蓁一腳踹開。
那教主看到蘇蓁的功夫後眼前一亮,然後上前來命令著那些人退下,凝望著她說道:“小兄弟功夫了得,不知是跟誰學的。”
她信口胡說道:“當年偶遇一世外高人,他教給我的。”
說罷,隻見那鷹鉤鼻十分不服氣的上前來說:“教主,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方才本教主已經給你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日後給多少次也沒有用。”那教主如此說道。
她聽後又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人來,看來方才是低估了此人。
“小兄弟,你功夫了得,將來必成有用之才,我們滅蓮教歡迎你的加入。”
蘇蓁聽後淡淡一笑,目光直視著他說:“承蒙教主不嫌棄,小人願意為滅蓮教赴湯蹈火。”
她說的可是冠冕堂皇,旁邊季俊豐看到忍不住咋舌,蘇蓁這忽悠人的功夫當真是還高。
“教主,老夫這小子不知能在教中混個什麽頭頭當當。”季俊豐這時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說。
蘇蓁武功高強,怎麽職位也不能低了,如此一來正好方便他們行事。
鷹鉤鼻聽到這裏,急得直跺腳立刻出來打岔著:“教主,這人剛剛加入滅蓮教,還是……”
話還沒有說完,隻聽教主開口說道:“老丈人說的對,小兄弟武功高強,自然是要委以重任的,不如就封為左護法如何?”
現在教中無人,蘇蓁絕對擔得起此重任。
季俊豐聽後高興的合不攏嘴,而旁邊的鷹鉤鼻臉色卻十分的難看,朝著蘇蓁冷哼一聲,很是無禮。
這人如此傲慢,正好用來殺雞儆猴,蘇蓁心想。
隻見她上前一步來,故意對教主問:“敢問教主,我在教中的地位如何?”
教主一皺眉頭,不知道她的意思,隻得如實回答說:“僅次於本教主。”
蘇蓁頷首,踱步來到鷹鉤鼻的麵前,“本座教中地位尊貴,方才你冷哼一聲,可是對本座職位不滿,還是對教主的安排不滿。”
“我沒有,”鷹鉤鼻立刻否認道,可是當他看到教主不善的目光後,立刻低聲下氣的說道:“教主息怒、左護法息怒,小人絕無此意,方才對左護法不敬,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滅蓮教的其餘人看到鷹鉤鼻吃了虧,頓時也不敢小瞧蘇蓁,收起那副不屑的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額頭微低,極為恭敬。
此人有些手段,教主這才明白過來蘇蓁的意圖,心中留意。
久久沒有聽到蘇蓁的回答,鷹鉤鼻有些慌了神,生怕她真的怪罪下來,一咬牙跪下去說道:“還請左護法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
蘇蓁故作驚訝的蹲下身子來扶他,嘴上還有些幸災樂禍,“這是做什麽,趕快起來,本座到教中第一天,日後還有大家多多關照才是。”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蘇蓁運用的可是爐火純青,直把眾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季俊豐心中偷樂,這群滅蓮教的蠢貨看來不足為患。
這時教主咳嗦一聲說道:“你們兩個也算不打不相識,隼白,你帶著左護法熟悉熟悉連中事務,本教主還有些事情,過幾日再回來尋你們。”
“是,屬下遵旨。”隼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著。
教主頷首,看到兩人重歸於好,這才徐徐離開。
人走以後,教眾都圍上來。
他們上前參拜說:“見過左護法。”
蘇蓁故作高深的點點頭,命令他們先起來,然後對著他們說道:“本座名為季蝶,日後大家同心協力共同將滅蓮教發揚壯大。”
隼白聽到她這個名字,心中犯嘀咕,這怎麽取了個女子的名字,跟個娘們差不多。
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人確實是個女子。
“隼白,既然教主讓你帶本座熟悉事務,那麽你就同我講講,不過在這之前,本座還不知這教主的名諱。”蘇蓁沉吟片刻後說道。
隼白此時臉色還有些發青,在她問過後好半晌才說道:“教主名叫淳鳴。”說完這句話,他就閉口不言了。
季俊豐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可是卻沒有記起來此人是誰。
蘇蓁聽後點點頭,也不指望他再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暗中和季俊豐使了個眼色,清了清嗓子後說:“本座記下了,你們都退下吧。”
其他的人也是求之不得,聽到她這麽說後紛紛離開,頃刻間隻剩下蘇蓁兩人。
“丫頭,看不出來你騙人的本事竟然如此高,”他過來擠眉弄眼的說。
蘇蓁白了他一眼,凶狠的說道:“還不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現在看來這滅蓮教也是不堪一擊的,剛剛建立,不成氣候,唯一令人頭疼的就是有許多百姓的擁戴。
蘇蓁現在都有些懷疑,難不成她真的是紅顏禍水?竟然有如此多的百姓支持滅蓮教,她又轉念一想,想來應當是季俊豐太昏庸,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的點點頭
季俊豐看到後不由得問道:“丫頭,你點頭做什麽?”
“啊,有嗎?沒有吧,”蘇蓁反應過來急忙否認著。
他不相信的看過去,蘇蓁有些尷尬的咳嗦兩聲,臉龐紅紅的轉過去,生怕被人看出來。
兩人在村落中漫無目的的走著,而這時忽然隼白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走過來。
他不情願的看著蘇蓁,過了好半晌後才別扭的說道:“左護法,教主有令,所有人都前往村長的家中,不得有誤。”
蘇蓁聽到後,看向了旁邊的季俊豐,隻見其點點頭,然後才跟了去。
一路上三人沉默,蘇蓁扶著季俊豐裝的可是惟妙惟肖,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村長的家裏。
此刻,已經有許多人在這裏等候著,他們看到蘇蓁來了後,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就是新來的左護法。”
“看起來這麽瘦弱,跟個女人一樣。”
他們不斷的冷嘲熱諷著,議論聲音傳到蘇蓁的耳中。
她冷哼一聲,看來這群人還真是不怕死,不過她也不介意過會再來一次殺雞儆猴。
隼白看到他們這群人這個表情,心中冷笑著,忍不住看向蘇蓁的方向,心想此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